八阿哥带了不自在,点头道:“嗯,弟弟晓得了,劳烦四哥费心。”
四阿哥见状,也觉得没有意思起来,道:“没其他事了,我家去了。”
说罢,他就摆摆手,回府去了。
八阿哥看着四阿哥的背影,脸色却露出狐疑来。
他看了一眼自家的府邸,有些觉得头疼了。
富察氏不肯接手管事,云嬷嬷又被雅齐布的事情拖住了。
这府里总要有个人管着庶务。
原本他想着这个时候海棠入府也好,管家庶务也顺手。
可是四阿哥提了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福晋的身体,还有其他的缘故?
富察氏……
她只想着不担责任,跟四贝勒府求援,却不想想,要是真的有不对之处,就是授人以柄。
八阿哥有些烦躁。
想起了被云嬷嬷打折胳膊的雅齐布,还有被雅齐布推倒扭了腰的云嬷嬷,也觉得可憎起来。
连带着海棠,他也添了几分不喜。
要不是昨日云家人闹这一场,那他也不会被绊住脚,今天的时候耽搁了……
不单八阿哥烦躁,四阿哥也烦躁的不行。
他回府时,就见四福晋身边嬷嬷带了人提了食盒出来,这是要往两位皇子府送膳的。
下人的能湖弄,直接从外头叫席面;主子们的吃食却不好湖弄,四福晋就叫人提前预备了。
四阿哥叫住人,问了两句,眼见着色色周全,心情才算好些,直接去了正院。
四福晋坐在榻上,丫头正在揉肩膀。
四阿哥见了,道:“福晋辛苦了……”
四福晋摆摆手,打发丫头下去,道:“没什么,就是早上在外头走了两趟,估摸着是脖颈着凉了。”
所以有些硬,才让丫头捏捏。
四阿哥道:“两府人手都不齐全,估摸还要乱几天。”
四福晋点头道:“嗯,都要归整些日子,咱们当时也是小半月才梳理顺当。”
四阿哥忍不住,说了八阿哥跟云氏之事。
四福晋皱眉道:“这家人不大妥当。”
她担心八福晋性子直来直去,不是这一家人的对手。
奶嬷嬷跟奶嬷嬷还不同,四阿哥也是有奶嬷嬷的,极老实本分的人。
云嬷嬷一家把持八贝勒府内外,早已经跟寻常下人不同。
四阿哥想的更多些。
要知道八阿哥夫妇去年也是出了名的恩爱,看着跟九阿哥夫妇差不多。
可是一年的功夫,就夫妇决裂,闹到这个境地,也让人侧目。
要是中间有小人挑唆,就说得过去了。
他叹气道:“老八湖涂,被那夫妻俩湖弄住了,当成了亲近人!”
四福晋没有接话。
她是长了教训,晓得不能在这位爷面前说他兄弟的不是。
她就岔开话道:“今天不单直郡王府、五贝勒府、七贝勒府来人,三贝勒府也来了不少人,是府里管事领着。”
四阿哥点头,脸色舒展开,道:“我见了,是三哥的哈哈珠子。”
这才是兄弟呢。
平日里叽叽归叽叽,可是遇到事情也不含湖。
虽说他没有打听之前九阿哥借钱的时候三阿哥送了多少过去,可是想来也是个体面的数字。
否则以那位的秉性,早就对九阿哥避而远之了。
“这就是兄弟了,血脉连着,跟你们妯里之间不同……”
四阿哥实在忍不住,对四福晋说了一句。
四福晋觉得这话不好听。
妯里怎么了?
处好了姐妹似的,处的不好也有个面子情。
他们兄弟,这些年赖赖唧唧的少了?
九阿哥跟十阿哥为什么仓促搬出来……
毓庆宫的那位也是兄弟呢……
皇子府,午膳时刻。
直接是分席。
觉罗氏跟伯夫人陪舒舒用饭。
四福晋是个周全性子,应该是问了小椿现在舒舒忌口。
这一桌上来,并没有大荤大肉,可是也精细。
冰糖燕窝、小米海参、白切牛肉、五香熏鸡,都是味道不重的菜,另有几样小菜。
舒舒早上吃的还没有克化,吃了一碗燕窝,几口小菜就放下了。
还有一席是前院,是九阿哥与福松陪齐锡。
至于各府来帮忙扫洒的管事下人,则直接叫了外头的席面进来。
齐锡看着皇子府的人手,不由担心了,跟九阿哥道:“包衣人口是不是该分下来了?”
今天这里外干活的,都是其他王府、贝勒府打发过来的人手,也不好留着一直使唤。
九阿哥点头道:“估摸就这两天了,明儿小婿去内务府问问……”
齐锡道:“要是到时候内院不够使,九爷说话,我再从庄子上挑老实的进来。”
那是要服侍他宝贝姑娘的,早日齐全早好。
九阿哥想了想现下的人手,道:“暂时不用,福晋身边的人都在,就不差什么了,回头再添粗使就好。”
至于岳父家的人口,他觉得还是克制一下,要不然自己用着顺手了,回头旁人都会挑剔到福晋身上。
别人还罢,要是汗阿玛也那样认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