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妁估计还没有起来呢,几位官爷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躬身一礼,迈着小碎步走了。
张义几人到了二进的一间雅房,等了几分钟,还未见到红妁姑娘,就听后院传来一声惊惧的尖叫。
张义带着几人连忙往出声的地方走去。
到了半路,就见刚才还风情万种的老板此刻赤着脚一脸惶恐地跑了出去,她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哆嗦着道:
“死人了死人了.”
闻言,张义脸色一变,环顾左右,厉声道:
“立刻将这里所有人控制起来。”
说完他快步走进老板出来的房间。
门敞开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光线透光窗户柔和地洒在精致的家具上,整个屋内显得格外的雅致。
正屋摆放茶具的位置,蒲团上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穿着一件丝绸睡衣,背靠着墙。
然而她的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鲜血早就染红了睡衣的衣摆和蒲团,也不知道死了多久。
情杀?仇杀?
张义太阳穴忍不住突突跳起来,如果说之前对戴章修说的那位日本人还有怀疑的话,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此人就是日本间谍。
他还希望通过红妁画出此人的画像呢,不想对方却抢先一步灭口了。????“打电话给科里,找仵作和法医过来,对了,还有技术科,让他们派遣痕迹专家过来。”张义对猴子吩咐了一句。
虽说这年头采集脚印很困难,但指纹还是可以的,估计凶手留下指纹的几率很小,但张义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断案的线索永远在细节。
然后他对钱小三道:
“立刻将这里所有人控制起来,分开看押,然后个别询问,我要知道他们最后一次看见红妁是什么时候,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另外对之前的那位日本人有没有印象。”
顿了顿,他加重语气道:
“尤其是老板,可以用一切手段。”
完了,他招手唤过一脸紧张的戴章修,道:
“伱马上回警局,叫几个信得过的人手过来,帮忙协助。”
“是。”戴章修忐忑不安地点了点头,本来看到张义重视,想着又能立上一功,现在人都死了,这
半个小时后,金陵警察局派来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仵作,特务处医务科派来两个医生。
此刻张义已经用破布包裹住脚,进入了屋内,他迅速环顾了一圈屋内的环境,接着将目光落在尸体上。
死者衣衫完整,虽然面容呆滞惊恐,嘴巴微张,但似乎没有挣扎的痕迹,凶手似乎是一击必杀,快准狠。
他刚才已经检查过门窗,并没有暴力破坏的痕迹,但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间谍,开门破窗不过是家常便饭,这种细致的工作只能交给技术科勘察。
但这个叫红妁的女子死的地方偏偏在茶具旁边,桌上还放置着茶水,似乎当时她正和凶手对坐饮茶,那么说明凶手一定是熟人或者常客。
这里的姑娘很现实,你不花钱,别说陪你喝茶了,就是说话她们都懒得搭理你。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凶手伪造了现场…
仵作和法医对张义带着“鞋套”进入案发现场,微微诧异。
他们从工具箱里拿出脚套、戴上手套,互相敌视地看了一眼,然后进入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