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穆在熊熊烈火中,他抱紧了候玉:“好了,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再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我,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崖兽看见窦穆拉着个人竟然自焚,生怕窦宪也在里面,拖着一身的伤痕赶了过去,眼看就要冲进火海。
“福歌。。。”崖兽停住了,回头一看,窦宪站在他身后,安然无恙。
窦宪上前一步:“已经没事了。”
崖兽回头看看遍地的横尸,怀南王的军队还在继续砍杀宫中的守军,身上被箭射中的地方开始痛了,尤其是爪子,那断命锁伤过的地方,真的好疼好疼啊。空中一声响雷,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似是要洗净这人世的血污。
☆、四十九、我心由我
下了三天三夜的瓢泼大雨终于停了,一只流浪狗瞧着城墙下一团黑乎乎的毛,凑过去闻到一股血腥味,再嗅,又有点熟悉,“嗷”了一声,撒腿就跑。
毛团动了动,黯淡无光的眼睛看看周围,又沉沉睡去。这人世的一切繁华都已经和他无关了。
窦宪在正殿批阅奏折,忙着安抚臣下。
怀诚说道:“陛下,已经找过了,宫里宫外,京城京郊,都没有。那血渍到护城河边就消失了,公子他,会不会?”
窦宪问道:“京中对于朕要称帝一事有没有什么说法?”
怀诚说道:“有,都说陛下是天命所归呢,那夜巨兽出现相助,无疑是最好的证明。”
窦宪点点头:“那就好,密切注意京中动向,还有传国玉玺没了,就找人去刻一个。”
怀诚领命:“太后娘娘,那。。。”
窦宪问:“还是一天到晚受惊狂叫吗?”
“是,甘业是当着太后的面,被崖撕裂了头颅,又没了舌头,话也说出来。”
窦宪说道:“不用管,反正太后没了甘业,估计也没有什么活着的乐趣,疯疯癫癫的,搞不好还长寿。将太后安置宫中,没有朕的许可,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是。”
一只无毛的癞皮狗无精打采走在街上,一个石头扔了过去:“癞皮狗,脱毛狗。”一群小孩围着叫唤。
“胡闹什么,还不快走。”一个护卫呵斥道。
林暄走到癞皮狗跟前,脱下外袍裹住癞皮狗,抱了起来:“去请大夫。”
癞皮狗没有挣扎,任由林暄派人给他疗伤。赖皮狗伤得很重,腿上的白骨都露出来了。
林暄见癞皮狗没有精神,安慰道:“多可爱的毛皮啊,以前可是闪闪发光呢。”
林暄见癞皮狗不语,接着说道:“我和候玉他们一同长大,我一直帮衬她,除了少时的情怀,还希望可以建功立业。只是,没想到候玉登上后位后,我就不受重用了。我投靠了怀南王,还多亏你牵线呢。”
“我呀,父亲死后,出使过柔夷,回来时绕道去了凌碧山,结果迷了路。就在手足无措的时候,看见一只白色的毛兽,他引我出了山。后来,我就想,我要去报恩啊,就找到了一块很美的红宝石,将它切割成眼睛的形状,安置在凌碧山的兽像处。过了没多久,就听祖父说,怀南王那出现了一只巨兽。”
癞皮狗沉沉趴着,动也不动,似乎林暄这个人从来都不存在。
迷迷糊糊的,闻到一股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