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省得交界,才停下来,审问丛路。
丛路在刀剑威逼下,告诉窦宪:太后半个月前就去钟隐寺了,只是一直瞒着宫里宫外。丞相甘业今晚陪着皇上在宫中饮酒。其余一概不知了。
怀诚问道:“王爷,怎么办?刚才那伙人好像是冲着您去的。”
窦宪看看远处红光冲天的京城,若无内应,柔夷何敢至此,是四弟吗,还是甘业,福歌会如何,想了想,留得青山在,一狠心:“走,回去。”说完撕下一截袖子绑在一棵树上,树下刻着一字:凌。
窦宪相信福歌能看明白自己留下的信息,回到凌碧山等他。而京城内的福歌此时凭着玉佩,也已经顺利进入皇宫。有随从跟着窦宪今日来参加夜宴,领着福歌向里走。
进了宫室,只见灯火通明,桌上酒菜还摆着,却不见一人。福歌觉着蹊跷,正要退出殿外,身边的随从向前,福歌本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却觉脖子吃痛,眼一昏倒在了地上。
火光照亮了整个京城,烧杀劫掠,血染大地,哭声震天。一队人马闯入冠侯府中,一个个房间地搜,只见空无一人的房中点着两支红烛,桌上摆着温好的酒,新郎官似乎刚刚还在这里。来人一刀劈过,红烛倒地,点燃了床上的帷帐,火越烧越旺,照着窗户上贴着的喜字,格外醒目。
☆、三十四、引入歧途
窦宪马不停蹄,终于在第三天早上回到了封地。窦宪立即召见军中将领,厉兵秣马,只等京中消息。
两天后,京中传旨:让窦宪立即返京。
窦宪瞧着来传旨的是个眼生的宦官,问:“皇上可好,太后可好?”
宦官跪地答道:“一切安好,京中大乱,请王爷回去帮忙国事。”
窦宪问:“本王派去护驾之人可还好?”
宦官一愣,赶紧说道:“还好,圣心大悦呢,说王爷真是肱骨之臣。”
窦宪笑道:“那人跟着本王多年,平素做事凭着一股猛劲,当日在秋狩之时,倒也没辱没本王的面子。”
宦官赶紧逢迎:“早听说过王爷身边有个敢斗老虎的侍从,那夜在宫中也很是英勇啊。”
窦宪眼中寒光一闪:“来人,将他拿下。你究竟是奉了何人之意前来?”
宦官浑身一颤:“王爷,我是来宣旨的。”
窦宪说道:“怀诚,去审。”
不多时,怀诚来回话:“王爷,他是临江王身边的人。皇上,失踪了。如今朝廷是临江王在管事。”
窦宪想想:“扣住他,别让人跑了。”
程其匆匆前来,带来林承祖的书信。窦宪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他给福歌的玉佩。
程其看了眼玉佩,心中猜个五六分:“王爷,林承祖的意思是让您带兵进京护驾,他在京中呼应,现在京中人心惶惶,是成事的大好时候。”
窦宪握着玉佩:“先要知道皇上的下落,况且皇子是他的外孙,他会舍了自己的女儿外孙,来帮我吗?若真有此心,也不会送来这个了。”
程其说道:“王爷,属下已经让人去打听福歌的下落了。若是等到万事俱备,可能会错过机会,若是王爷真有此心,不如试一试。”
窦宪摸搓着手中的玉佩,总觉得上面还带着福歌的体温,福歌,不会有事吧:“告诉林承祖,他想要什么,直说!本王不陪他玩这种猜谜游戏。”
千里之外,福歌被一阵颠簸弄醒了,试着动了动,还好没受伤,只是被绳子捆了起来,再看看周围,自己这是在马车上?
马车停下了,有人说话:“要不就这吧,杀了也好埋尸。”
福歌闭着眼睛装睡。有人把他抬了下去,往地上一扔,福歌就力跳到一边。
只见眼前两个大汉,看着福歌醒了:“哼,倒是挺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