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会越闹越不好,搓搓鼻子,真走了。一出帐,就看见怀诚端着饭菜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福歌见有热情腾腾的烤鸡,毫不客气撕下一个鸡腿,大喊道:“我去林子里逛逛。”话是说给屋里的人听得,生怕一会人气消了,来寻他寻不到。
想到窦宪可能会找他,又伸手撕了另一个鸡腿,叼着鸡腿,又拿了一壶酒,示意怀诚进去。
怀诚知道这少年郎如今正得宠,得罪不得,一只鸡少了两只腿,也是烤鸡。
窦宪听着福歌的话,心里骂道:就这么个东西还想振奋夫纲,你有什么夫纲啊,我窦宪找男人怎么就碰见这种的啊,敢挑事不敢接茬啊,怎么就被他压了,有本事你接着来啊。
窦宪见着怀诚端进来的烤鸡,骂道:“你个奴才,是吃谁家饭,鸡腿都让人拿走了,还好意思端进来。”
怀诚挨了骂,赶紧说道:“我这就去让厨子重烤一只。”
“算了,放那吧,下去。”
窦宪叹口气,转而又想到,福歌若不是因为他,何至于来此地,这一路不知受了多少气,这飞醋也太酸太无聊,平日最烦这种没事找事,哪知今日自己竟也是如此。想着,又从桌上端了一盘水果,出去寻福歌了。
福歌边走边想,我难道还要和自家郎君一较长短吗,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想着这脚步就折了回去,走了两步,低头一看手里的东西,自己笑了,这简直是喝醉了回家闹事的丈夫,让人见了未免笑话。福歌一转身,准备吃完再回。
☆、二十五、把酒言欢
窦宪一出帐,就看见福歌叼着个鸡腿回头了,心里很是高兴,这厮终究还是记挂我的,哪想到福歌走了两步,又折回去了。
窦宪不高兴了,这又是肉又是酒的,想干嘛。
福歌没看到窦宪,边吃边走。明日皇上就要回宫,营地里一片忙碌。走着走着,又到了以前关押老虎的地方,现今一片焦土。
福歌想想早晨送来的虎骨酒,不由叹口气,在一旁的林子中,找了个树荫坐下。
“整个营地就你最悠闲了。”
福歌听着话,扭头一看,嫌疑人二号来了,真是巧啊:“林大人。”
林暄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风:“不用客气,你是王爷身边的人,我只是个闲差。”
福歌听了,坐下接着吃,心想我可不能和他太熟,万一被窦醋醋看到了,我还有好吗。我可不想晚上睡地板。
林暄也不见外,坐在福歌身边:“不知在下可否向公子讨杯酒喝?”
福歌瞅瞅林暄,那眉眼真是如工笔细绘而成,有种说不出的古雅之味,美人邀酒,自然不能不给,只是不大方便:“我只是个随侍,粗酒油肉的,不成规矩。”
林暄笑笑,随手摘了几片树叶,将其折叠在一起,编成一个小酒杯。
福歌最爱人间的能工巧记了,看着林暄妙手,很是赞叹,不由凑了过去。林暄见福歌感兴趣,又拽了几片细长的柳叶,编成一只小狗,递给福歌。
福歌连连拍手:“大人好手艺,还会编什么?”
林暄问:“现在可以喝杯酒了吗?”
福歌忙点头,一高兴连鸡腿也递了过去。林暄笑笑:“公子真是客气。”
福歌说:“你给我编朵花呗。芍药那种。”
林暄笑道:“狗狗不喜欢吗?”
福歌摇摇头:“有事没事瞎咋呼,还喜欢拉帮结对的打架。”
林暄笑了起来:“我前几日遇见了一只白毛狗,很是威风呢。据说王爷身边有只一样的,你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