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用手帕拍拍身上的灰,说:“好了,王爷那还有吩咐,我可不像您这么悠闲。”说完,招呼那两个看家的壮仆,“走吧。”
宋厨子赶紧送出门外:“姑娘,慢走。”看着小惠走远了,一旁的徒弟说:“她跟我们一样,不都是奴仆吗,拽什么啊。爷光侍妾就有十几人,她连侍妾都算不上。”
宋厨子拍了一下徒弟脑袋:“这可是王爷身边的,侍妾那要王爷想见才能见,这奴婢可是贴身伺候的,说一句话就能让咱兜着走。少嚼舌根。”
小徒弟吐吐舌:“是,师父。这畜生怎么办?我去宰了?”
宋厨子看看说:“先把它抬到外面,这生日宴的菜式、数量都是定好的,多一样少一样都要受罚。而且我还拿不定这是个什么东西。”
小徒弟上前踹踹野兽,“师父,这东西是狼还是猪啊,这么肥。”
宋厨子说:“我瞅着怎么像狗,瞧那尾巴。算了,先抬出去。把网松松,给点水,别死了,野味要新鲜的。”
“好咧。”小徒弟招呼人,把野兽驾到院子里的杆上,拿个破碗盛了半碗水放到兽嘴边。野兽动也不动,闭着眼睛也不喝水。
“这畜生受伤了,你看那爪子。”帮忙的奴仆说道。
小徒弟翻开皮毛看了一眼,“外伤,不打紧,反正都要吃了。走吧。”
院子里人来人往,谁都没多看一眼野兽。到了晚上,丝竹响起,厨房的人都去领赏吃席,只留下两三个应事的。
野兽睁开眼,血红的眼睛打量着院子,试着动了一动,只因后蹄受了伤,妖力大损,才落到今天这地步。
野兽瞅瞅周围没人,一缩一缩竟然从网中挣脱出来,化为男子模样。这王府真大,守卫森严,上午化为人进不来,变为兽顺着流进王府的河流才飘进来,结果刚上岸就被捉住了。
男子听了会声音,一下午的观察,崖早就知道这院子的概况,先溜进下人的房间偷件衣服穿上,然后顺着丝竹的方向走去。
越走越灯火通明,男子走路很轻,一路上左躲右闪也避开了人。等看见花园里的景象,
男子纵身一跃跳上屋顶,果真看见锦衣男子居中而坐,此人正是窦宪,两旁坐着盛装的莺莺燕燕。男子趴在屋顶,饶有兴趣看着歌舞。
窦宪看着眼前的歌舞,着实有些腻味,美人美酒,歌舞升平。皇上和太后赏的那些东西一看就是着内务府随便挑的,就是些金银器物。倒是窦俊那小子生辰,皇上还赏他了一把凤仙琴,那琴可是宝物,传说能让人看见前世。
无价宝琴和金银俗物,高低荣辱立即可见。想想小时候受的苦,窦宪感叹终究不是太后身边长大,就算亲生又如何,邀宠的时候想起我的军功,如今成了太后还不如一个长在身边的庶子。
窦宪又看看身边的这群妻妾,有男有女,想到皇上都有三子,而自己一个孩子都没有,更是厌烦。这些人,男女都一样,就知道争风吃醋。看到有几个色衰的,心里盘算着过了年就把那几个年老的赶出去,省得碍眼,该给新人腾地方了。
座下有官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