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生没娘养的骚货!我今天就要撕烂你那张狐狸精的脸!看你还拿什么来勾引我儿子!”陈芬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母猩,力大无穷,一个推搡吕淼后腰就撞在身后鞋柜,痛得她直皱眉弓腰,半天立不起身。
爸爸看不下去拦在陈芬前面劝说,“干嘛呢,孩子刚考完试回来就动手动脚的,不怕邻里看笑话?”
“你说,吕淼!是不是你把内裤硬塞给弟弟的,庭安那么乖的孩子,肯定是被你给带坏了,你们还有没有做其他龌蹉事?”陈芬还在不依不饶地追问,嗓门极大。
“我没有不是我!是他偷的!”吕淼情绪崩溃地大哭辩驳大喊。
“你还敢撒谎!你这个小贱种有脸没皮的,居然还敢把责任全部推给都还没成年的弟弟,我打死你!”陈芬暴跳如雷,张牙舞爪地朝吕淼奔来,看阵势不把她撕成两瓣是誓不罢休的。
爸爸一时也没拦下,半个耳光干脆甩在吕淼左脸,女人才做的红指甲锋利无比,直接划破脸颊,留下叁道狰狞的血痕。
吕淼猝不及防被扇得耳膜嗡嗡作响,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痛觉泛起,眼泪洇开血痕,带着盐分刺激伤口的噬痛,又混成血水一直流到下巴脖颈,惊悚骇人。
“吕淼,你先走,你快走!”爸爸一边拦着发疯的陈芬一边大喊。
走?
她能去哪,这不是她家吗,为什么要赶她走?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发现内裤不见时不该装聋作哑,还是不该穿那条穿了叁年洗到起球的睡裙,是房门锁坏不该用床头柜抵住才能睡着,还是不该忍气吞声一次次承受闻庭安言语加目光的骚扰?
吕淼没想不通,但她也是真的窒息到快喘不过气了。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逃吧,逃走吧,逃走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吕淼手搭在门把手按下,头也不回地逃走,像只翩跹的蝴蝶彻底消失在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