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点内部消息都不知道?”黄姐吐槽,“哦,也是,有个超级帅哥要来咱部门的事,你家那位肯定有多紧捂多紧,我白问了。”
超级帅哥?
张平有不好的预感。
才说着,办公室里就进来了一位。
金边眼镜,衣冠楚楚,举止斯文。
张平大脑一片空白。
看错了吧?
不可能。
匪夷所思。
任雨这家伙在以前的公司混得风生水起,为什么会跨越大半个国家版图出现在这里?
他走过来了,走得近了,只差五步的距离,四步,三步。
该怎么办?
张平喉咙发紧,该怎么办?
他似乎看到任雨朝他笑了笑。
那是一种怎样的笑容。
或者可以称之为发自肺腑,但那肺腑也必定同泥沼一般,腐烂、发臭,充斥着毒气,一般人一眼望去,怕是要被掩盖在上面的绿藤青苔给迷惑,误以为那是再健康不过的绿。
曾经,张平就是被表象迷惑的受害者。
两步。
其实这是噩梦吧?
是不是只要他闭上眼睛,噩梦就会醒。
但他的身体发僵,僵硬得他甚至都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皮,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雨走了最后一步,来到自己身旁。
肩对着肩,只是一个面朝北,一个面朝南。
张平觉得憋气,转念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屏息。
“你没事吧?”黄姐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我……”
任雨脚步依旧,与他擦身而过,仿佛张平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张平松了口气,仍是心神不定,“我回去工作了。”
“哎,真没事?有事请假别硬撑着。”
“没事没事。”他喃喃,像是在回答黄姐,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刚回到自己的座位,就接到了沈冰的电话,“应某人要求,把手机静音了,嘿嘿,现在才看到你的电话,立马就回拨给你了,怎么样,够不够义气?够义气的话回头记得请我喝啤酒啊,我要微格牌的。”
“打给我干嘛?”
“怎么话说得跟要死了似的,身体被你家那位掏空了?”
“掏空你妹,我在公司。”
“噫,办公室play,好污~”
“……我挂了。”
“别嘛~你挂了我会很伤心的。”
“你要是没事我不说了,还有工作呢,没心情和你扯。”
“好心好意打电话问候你,你就这么不耐烦,见色忘义,哼。”那边唠嗑着唠嗑着,冷不丁就蹦出一句,“任雨来到这座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