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准备这次给你帮忙,一次成功,然后再也不下山来了。现在这情况,不是我再也不来了,他才比较开心吗?”时眠星坐在石凳子上看他,“他姐姐来了,今天还行动吗?”
祝成双看了他一会儿,唇角突然一翘,露出个笑意来:“那既然你都不准备再下山了,这次多待几天,最起码得待一晚上吧?你看,他姐姐在,很多话,计划什么的,我得重新打算啊是不是。而且大家伙才认识你没多久,你就再不来了,好歹也得告个别嘛。大家伙儿又没得罪你。”
“你说的……也有道理。”时眠星想着点点头,“那我得给师父传个消息吧,我怎么和他说?就说臧姑娘病了?”
“咱们的事把她扯进来干什么?再说了,人家生病了有荀瑞小哥哥,要你干什么。”祝成双来了精神,盘腿坐好,“你就说……有事,有大事,办完了再回去。”
“也行。”时眠星从怀里掏出空白符纸折了纸鹤,向时青旻传信说发生了大事,富佑也来了,等事情办完就回去。等纸鹤飞走,又看看狐狸,“那我现在干什么?”
祝成双歪头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然后咧嘴一笑,又化为原形四仰八叉:“晒太阳。”
“啊?”时眠星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不着急,想着自己在这儿也坐不住,“要不我先回去?等你有需要了我再下来,干坐着有些浪费时间,我还不如回去看看书,练练术法呢。”
“在这儿练不也一样。冬天太阳短,得多晒晒,对毛好。你不知道,这个季节,我们的毛品相最好了。”祝成双换个姿势趴着,“要不然你去探探那俩老虎到底来干嘛的?”
时眠星一拍腿站起身:“行。等我的好消息。”他去找臧芃,正要进屋就被富佐赶出来:“这是臧姑娘不舒服,又病了吗?要不要去通报给师父,让他来帮忙?”
臧芃在里屋轻声:“不必麻烦……”还没说完,就又开始干呕,富佑给她顺着背,一嗓门吼出去:“富佐!你干啥玩意儿的,不叫你拦着点儿人吗!”
“错了错了。”富佐赶紧压低嗓子,拉着时眠星走出去一些,“谢谢你好意,不过咱们大老爷们儿就甭管她们老娘们儿的事了。”
“哎,那正好我找你。”时眠星看看屋里,伏在富佐耳边小声,“富大哥,祝公子那样说你,肯定是有口无心,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这一回?”
富佐的面色一下子苦恼起来,他回头看看房间,拉着时眠星干脆去了院中,自己在门口台阶上一坐:“我不怪他了,我说他狐媚子样难看,他就说我络腮胡子丑,我活该。他刚才也说了,我还说他们狐狸嘴里没一句实话,现在他觉得我络腮胡子是说实话,我再嫌实话难听,是不是就,不好啊……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就是很烦!烦死了!”
"我跟你说,祝公子说了,他特别后悔,想要跟你和好,只不过你总不理他。 ”时眠星蹲下看他,“你既然都不怪他了,那你干嘛还不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