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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岱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搁,等郎中写完药方以后,立即出门。
过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拎着一大包药材回来:“跑了城中几间药铺,终于有一家肯开门,里头药材珍稀,跑了两家才凑齐。”
林楠绩感激地对李岱道:“有劳管家。”
郎中已经处理完伤口,对李岱交代熬药事宜,李岱吩咐下面的人去做。
几人忙活了一夜,天色已经破晓,林楠绩一夜未睡,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对李岱道:“李叔,备马车,我去更衣上朝。”
李岱看着林楠绩眼下疲惫的神色,劝阻道:“已经让厨房备了小米粥,吃些再去。”
林楠绩现在没有胃口,摇了摇头:“还是先上朝吧,回来再用膳。这人务必看好,谁来府上问询,都说没有见过此人。”
李岱:“大人放心。”
来不及睡觉,林楠绩也没有了困意,怀揣血书,坐上马车,便往午门行驶而去。
等到上朝,文武百官齐齐地往大殿中一列,六部开始上书,等到刑部之时,林楠绩的耳朵便竖了起来。范兆明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刑部尚书蔡元礼提起此事:“回禀皇上,刑部审查结果与州府一致,仍判处问斩,文书已经交由都察院,只待查核,便可发回州府,即刻问斩。”
“只是都察院审查的日子,是否太久了些,时至今日,仍是没有音信。”
要不是碍于蔡元礼刑部尚书的官职,袁柳都想撸起袖子骂人了。
什么叫时至今日?
这文书才发到都察院几天?
当他们都察院天天没事干,天天伺候刑部呢!
袁柳正要开口,林楠绩忽然自他视线斜后处走了出来,袁柳刚要迈出的步子停住了。
林楠绩竟然主动出来承担?
唔,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林楠绩出列,却先在心里道:【我昨天晚上门被人敲响了,有人递上来一封血书,说现在羁押在州府大牢的不是真的范兆明,是个替罪羊。】
李承铣内心一紧。
大晚上敲了林楠绩的府门?
要是歹人可怎么办?
林楠绩直了直身子,瞟了一眼李承铣。
【晚些时候,我要去找你。】心音理直气壮,【最近天气太热了,想吃点冰的。】
李承铣眼底泛起笑意,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林楠绩立刻会意:“微臣有急事奏报,昨夜丑时三刻,有一个人敲响了微臣的家门,并且献上一封血书,血书中说,如今羁押在州府大牢的,并非真正的罪犯范兆明,而是替罪羊。”
此话一出,朝堂震动。
蔡元礼脸色微微的有些不好看:“林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刑部复核有误?你这是质疑刑部,若是此事有误,你可担得起?”
林楠绩连忙说道:“下官不敢擅自质疑刑部的流程,只是此事闹到我府上,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尚书大人见谅。若是有误,一应罪责,微臣来承担。”
蔡元礼冷哼一声。
这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说道:“微臣认为林大人说的有理,既然事情捅了出来,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总不能让人冤枉了。”
林楠绩竖起了耳朵,微微往斜后方看了看。
吏部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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