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虚是郦清的死敌,至少曾经是;张斯是郦清的好友,一直是。那么,当张若虚与张斯是同一个人的时候,郦清与他是什么关系呢?
我终于明白小心眼的才女,为何忽然变得温顺,竟没有追着别人打,赶尽杀绝才是她的拿手好戏。当她站出来为张若虚说好话时,我便感到奇怪了,难道是女大十八变,连性情也跟着变?
如今恍然,两人的赌约不过是‘明修栈道’,实则私下已‘暗度陈仓’。我只是好奇,当日郦清信誓旦旦说自己很讨厌张若虚,很欣赏张斯,而当张斯将事实真相告诉她时,她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大概是百味杂陈,悔恨交加,哭笑不得,七上八下,颠三倒四……吧,若是可以保留影像,定要交给演员们好好研究,看如何表现出这样复杂的心态。至于雪伦女士,除了与她握手言和,似乎也没别的出路。
而张若虚为何只在《桃源报》连载小说,也就不必说了。《射雕》完结的时候,报刊云集,各类人物奔走,想要拉拢他,却只凭张倩依女士一句话,便全灰溜溜地走了。只因他在连载的间隙说过,‘一切要与倩依女士处理’。
有人怀疑,作者与编辑的竟能如此亲近,什么都交给别人处理?
如果这是一对姐弟,就不用怀疑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帮自家人帮谁?而张斯后来入主《桃源报》,已经是实际的主编,控制着报刊的舆论导向,就更不可能离开了。
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简单,我用膝盖都想得明白,当日就应该站出来,喊一句‘真相只有一个,张斯就是张若虚’!
可惜被人占了先,提前报道了出来,呜呼哀哉,时不我待……”
这篇“自怨自艾”的文章,利用已有的结果,来解析往日的缘由。倒并非全是胡说八道,确实有些精确的推论。至于作者的“时不我待”,大概只是用来幽默,给人带来些欢笑,而非真的“悔恨交加”。
“虽不停夸奖赞誉,终究还是小觑了张斯。
这是一个神奇的少年,我不得不如此说。灵感的突现,会令人吟出‘达达的马蹄声’这样的诗句,但不能令人写出《射雕》这样的武侠。
洋洋百万字,连载多月,未曾一日断更。而内中情节跌宕,**涌起,文字也写到了极致,平淡而有余韵,竟没有丝毫浮躁气。除了天才之外,怕还需要些严密的逻辑,过人的毅力吧?当然,也该有深厚的学问,因为有《品三国》的底气,这点反而不缺。
武侠界的泰斗江海,独峰听得此消息,不知作何感想。
两人曾盛赞张若虚‘有领袖气质’,是‘百年一遇’的人物,寄希望于他能‘扛起武侠的大旗’,现在看来,实则是超过预期了。
‘武林盟主’的名号,再加上‘青年一代的精神导师’的威势,当然,还有不得不提的‘华夏第一诗人’的称呼,说张斯是风头最盛的作家,应该没什么争论吧。
这种跨领域的创作,外人很难想象其中的难度,张斯均大获成功,令人震惊。
由此而论,‘武侠’的领地毕竟小了些,他似乎看不上眼,故而当日两位泰斗劝他‘尽快回到自己熟悉的领域’,他一直未曾听从。以目前这种趋势,只要继续努力,势必要在整个文坛搅起一阵风潮的,到底能走多远,就不得而知了……”
文坛的几次混乱,与他或多或少都有点关系。
雅俗之争,通俗与恶俗之争,诗才之争……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好几回了。尽管常是作家用来打嘴仗的,讨论一些大而不当的问题,其中却也有那么一点意思,比如大家对通俗小说的观感有所改善。
此外,因为“三剑客”的领头,许多学者开始走上电视,在媒体面前露面。这也许并非全是好事,但至少为大家增了一条出路,可以用知识换些饭吃。至于某些“专家”在电视前大放厥词,欺蒙观众,那是人品问题,便与他无关了。
他能提供的只是途径,大家做的如何,只能看个人的选择。
现在《百家讲坛》的节目依然在播放,虽然没了以前的热潮,却也有了一批忠实的观众。许多新的面孔出现,讲的好的,讲的不好的,难免都有。某些人谦虚些,某些人则嚣张些,这都是个人的选择。
像张相文,谢敏振都是负一时盛名,却十分谨言慎行,平日并不爱出来说话,只万不得已了,才会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而那些刊载的意见,一定是慎之又慎的,本着良心公义,不敢有丝毫违背。
所以二人极受人尊崇,已不单单被当作主讲人看待。
回到正题,不理那些冷静的推论,或是幽默的玩笑,一般的读者则被雷的外焦里嫩,莫名奇妙。他们初听时,总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是止不住地怀疑,这个世界疯了?
“明明是一个中年,一个少年的,怎么就变成了同一个人?那么,以后他到底算是中年,还是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