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明是块肥肉摆在前面,自己饥火难疗,却偏偏碰不得。硬生生地忍着,心痒难当,如搔如挠,真是大丈夫之志不得伸,“报国”更是无“门”,郁闷死人。可恨的的是,楚韵此时便会带着满脸娇笑,看着他,不时舔一圈嘴唇。
无奈之下,他只得寻空去撩拨郦清,占占便宜。
程度上差了点,郦清可不像楚韵这么乖,这么惹人疼爱。便宜可以让你占,占完之后是什么下场就不清楚了。
郦清值得夸赞的地方是,她洞察了许多事情,但绝不插手,更不阻止。
带着戏谑的意味,始终静静看着,就像在溺爱自己娇惯的孩子。当然,这是一个怪异而有魅力的“母亲”,她的性格与容貌一直能对张斯产生吸引力。
这一天傍晚,他偕同雪伦去剧组探班。
先是接受朱红带着抱怨的示好,手被她拉着,一晃一晃的,随处溜达,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既甜蜜又童真,看的剧组诸人笑嘻嘻的,大概心中颇为羡慕吧。至于雪伦几位,不约而同地议论起其它事情,避开眼前的情景,心底是何想法,不得而知。
朱红的“能力”大家都见识过,脾气也好,大家既佩服也喜爱。
张斯来的时候,她兴冲冲地给他看了些短小样片,里面是她的古装打扮,与一群人来了段全武行,有点功夫片的意思。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朱红在剧组呆的无聊,想起银幕上的武侠明星,自己也想过过瘾。于是跟剧组的人说了一声,想自己拍个片段玩玩。
剧组里的几位老人,对她十分喜爱,竟陪着她瞎胡闹。
利用空闲时间,拍了个短片,花费很少,由于其中有人在功夫片剧组呆过,弄出来的东西还有模有样的。
“怎么样,怎么样……”朱红热切地问道。
“呵呵,红姐的东西,自然又精彩又漂亮。”张斯说道。
“嘻,你喜欢就好。”朱红表现的很高兴,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好像全身充满了活力。
张斯问道:“红姐,你是不是也想拍电影?”
“干嘛?”朱红不解地说道。
张斯说道:“许多人都有明星梦,尤其在你这花样的年纪,若是你喜爱,我就亲自为你拍摄几部,一定捧你最红的打星。”
“别瞎想。”朱红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接着摇摇头,说道:“你是怕我嫉妒小韵,是不是?我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这个东西我只是拍着玩的,说不上喜爱,电影里的功夫太假,慢腾腾的,又没劲又花哨,我才看不上眼。”
张斯笑了笑,没有说话。
接着又被剧组的人请去帮忙,看看打光,瞧瞧布景,协助设计一下走位……他的理念很先进,许多东西手到擒来。遇着困难,更有许多小手段,轻轻松松便能解决,看的人又是点头又是叹气,心情似乎很复杂。
至于指导表演,自然不可避免,尤其楚韵的戏份,只要不出意外,他都会到场观看,不时给以指点。其他演员占了楚韵的光,时常也能聆听一些东西,尤其一些稀罕的训练方法,比如对镜子做表情,划火柴念台词之类的,又新颖又实用。
当然,不是所有的演员都喜爱他,比如张泽浩。
每逢张斯到来,这家伙就冷言冷语的,好似别人欠了他钱一般,始终摆出一副扑克脸。对于张斯的指导,更是瞧不上眼,撇着嘴,常带着不屑的意味。
“一个外行人来教内行人演戏,真是笑话。”他冷哼了一声。
许多人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合,可张斯的脾气好的很,并不发怒,遇着这种事不过笑着摆摆手,便不再理会。其他人通过这件事,也恰能判断两人的差距有多大,虽然面上对张泽浩十分讨好,心里却不禁鄙夷:“草包货,若不是占着家中的关系,你也配演主角?”
许多配角,龙套都在暗中传闻,将此事夸而张之。
至于他们出于何种心理,就不得而知了。
张斯也不在乎,他虽然不是剧组的人,但在剧组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通常情况下,监视屏前会有两把椅子,一把是刘萍的,另一把就是他的。
在剧组,椅子还保持那个古老的象征,表示权利,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的。
就算是郦清,最多也就给个小马扎,而张斯却坐着椅子,地位仅次于刘萍。这是刘萍的决定,但没有什么人反对,不是说刘萍威信高,说什么大家听什么,而是张斯的能力太出众,理念先进他们太多。大家有目共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张斯没有太过指手画脚,刘萍给他这个权利,一是表示对他的歉意,上次未站出来维护楚韵;二是也想借助他的能力,给电影添些色彩;三是寄人篱下,需要他帮忙的事确实很多。
张斯明白这个道理,平日里也只给些建议什么的,并不爱指手画脚。
若是他愿意,凭着在剧组的地位,给张泽浩穿些小鞋,不过是轻而易举的的事。也正因为他没有,才令剧组的人对他心悦诚服。张斯并没有想过收买人心的事,他未有任何举动,不过是性格使然,心中也不屑与他斗气,能使大家更尊重他,倒是意料之外的事。
“你别太过分了!”
“哼,谁爱与你瞎闹,不会演戏就滚蛋,免得浪费我的时间。”
“你……”
“你什么你,说我不会演戏,难道你会?如果会,也不至于三四十了还是个配角。”
“……”
张斯正陪着雪伦聊天,剧组一边传来了争执的声音,似乎还挺激烈。
雪伦投过询问的目光,张斯说道:“咱过去看看吧。”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