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找我有事?”老陈推门而入,恭敬地站在门边,看着张仲问到。
张仲从皇宫回来客栈,发现老陈居然带着人在大门外迎接,给看了个正着,原本以为坏事了,谁知这老人家无比顺口无比自然叫他公子,仿佛他还就是弓长伯,害张仲以为这弓长伯长的还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回房仔细这么一琢磨,觉得不会这么巧,还是把他叫来问问实在。
“坐”张仲指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缓缓喝了一口茶,等老陈坐下以后,慢吞吞地问到:“你以前去过美索河?见过我吗?”
“是的”老陈面不改色地说到:“公子还是风采如昔,一点都没有变啊!”张仲心说,没变才怪,睁着眼睛说瞎话!
“是吗?”张仲不动声色看着老陈,等着他的下文。
“是啊,公子”老陈脸上有点阴霾:“公子,你不知道,得知弓家遇难,我们客栈上下人心煌煌,生怕这客栈就此被帝国收去,断了我们这些客栈老伙计的生计”
张仲一愣,美索帝国居然还有这个规矩?真是没想到:“所以老陈,你们见到公子我就万分高兴是吧!”
“万幸,万幸啊”老陈抹了一把眼泪:“上天见谅,为弓家留下一丝血脉,不仅如此,公子你还得到皇室赞赏,或封一等贵族,金殿授予银领文员,任命为帝国祭祀高官,真是弓家之福,弓家老小,在天之灵,必然为公子你今天的成就欣慰和感激啊”
在张仲的居处,帝国官员宣布了张仲的新任命,老陈自然知道这些最新发生的事了,说实话,圣眷正隆的公子也不是他一个小小掌柜说倒就倒的。
看着老泪丛横的老人,张仲有点明白了。
老人默认自己是弓长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得为伙计们着想,同时,他话中的意思,还希望自己能为弓家延续血脉,反正弓家已经这样了,他也不能挽回,还不如让现在这个公子为弓家做点什么来的实在。
不过,张仲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只怕要让他失望了,搞定圣笔信,这弓长伯就会消失。想起圣笔信,张仲就心中烦躁,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居然跑人家金殿当起脊梁来了,
“老陈,你放心,你们都是弓家的老伙计了”张仲给老陈吃一颗定心丸:“我不会插手这里的管理,你们一切照旧,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几天,没事别来打扰我”
老陈告辞而出,张仲看着他的背影出了一会神,睡觉去了。这个老人,短时间内不会乱说,应该不会坏事,想了想,既然自己迟早要走,干脆送个顺手人情,把这产业转到老人名下得了。
华流在蓬勃发展,没必要占这个小便宜。
考虑到张仲身体欠佳,美索王特意叮嘱张仲在家修养,并让人扩建弓家在帝都的房产以示圣恩。
张仲躲在屋里冥思苦想这抽人脊梁柱的办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然不知,他弓二公子的大名已经传遍索马,五花八门的传言满天飞,愈演愈烈。
其中传得最多的不是“三论”反而是关于他和长公主关系的猜测。
两人金殿之上“眉来眼去”大庭广众之间“打情骂俏”被人传得绘声绘色,看来,这当官的嘴巴也不是很严。
最后,有知情者,抖出“弓二公子是加梅城邦女婿的绝对机密”小道消息,加梅城邦小姐居然千娇百媚!比相貌普通的长公主可是漂亮的多。
民众们开始为极得人心的长公主担心起来。
不过,再有人又抖出料子,说这弓二公子其实是一个瞌睡虫,还是一个读书读成呆子了的瞌睡虫!
舆论开始转向,民众以为,长公主内秀,没必要委屈自己去喜欢这么样一个并不优秀的书呆子,就让他去当加梅城邦的女婿吧,走的越远越好。
至于张仲的“三论”一般人不理解,高层文员们也不以为然,认为纯粹就是一马屁宣言!
结果,张仲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又被文员同僚们冠以“马屁精”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