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前位置只能说是你情我愿。
“我在调查一件事,如果你能帮上忙,也不是不能考虑。”魏尔伦如此说着。“但是,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如果你不能保守秘密的话……”
“你是在调查重力使?”兰波打断他的话。
见魏尔伦的瞳孔颤动,身体也紧绷起来,兰波笑了:“不要这样看着我,亲爱的。我知道你的来历很神秘,諵諷不管是你当初搭讪的方式,还是我会错意后,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你看,我的诚意已经足够了吧,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也没有将你绑起来严刑拷问,我甚至都不过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出任务的国家。”
魏尔伦:……但你找到我了。
他觉得光是这一点,以兰波为敌人就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兰波是靠什么才找到自己现在的藏身地。
他也笑了起来,用手指卷动着对方的长发。兰波无所谓头发落入对方的手中,他痴迷的看着魏尔伦那头璀璨的金发:“我喜欢你的头发,很温暖的颜色。”
而在下一秒,他话锋一转:“能忍耐到现在才问,所以我会给你奖励。”作为一名出色的谍报员,即便是失忆了,兰波的职业本能也没有丧失。所以在他俩荒唐不久之后,他就知道对方的出现肯定是有原因的。
可那又如何呢?超越者无所畏惧,就算对方有什么阴谋,不过是将他用异能囚禁起来罢了,空间异能者就是这么霸道。在腻味之前,不介意陪对方玩玩。
兰波说:“你是想找那名救了我,又将我卖给钟塔侍从的重力使对吧?”
魏尔伦:……???
他知道兰波获救了,还活着,但还真不知道具体的始末。可他面上不动声色的附和:“没错。”
兰波推开他的胸膛,顺便捏了捏胸肌,坐起身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一边在相册翻找一边说:“刚好我也想会会他。我不介意跟你来一次乡下的蜜月。”
说着,他将手机荧幕凑到魏尔伦面前。荧幕里是一张相片,只是一个侧脸,明显是偷拍的。那是一名看起来十来岁的少年,拥有一头黑色的短卷发,他的五官立体而俊美,如果愿意出道的话,很容易就能靠脸混一张大明星的入场券。
但他看起来似乎很疲惫,眼里就差写着‘活着好累’这句话。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气息。
“他的名字叫斯图卡,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魏尔伦眨巴着眼睛,看着这张纯然西方人的面孔。他的脑子里画了几个等式。
已知他那位未蒙面的兄弟是靠着他的代码制造出来的,那肯定与他拥有一样的异能。而自己的身体是西方人血统,那兄弟也肯定是。
虽然头发颜色不一样,但同样是天然卷,就是对方的头发卷度比自己要卷一些罢了。
魏尔伦有一种落泪的冲动——弟弟没死,还将他亲友卖了,他们兄弟俩肯定能相处得很好。
斯图卡将太宰带回家,他表现得比中也要积极得多,一进门就招呼与谢野来给人家治疗。与谢野自然没意见,她戴着一副平光眼镜,左手抱着一本厚砖书,右手提着一个小医疗箱。
作为家里公认的大懒虫,斯图卡一般是不会主动过问家中成员在做什么,发展什么爱好的,所以当他看到中也如临大敌的看着那个小医疗箱时,他的脑门不可避免的冒出一个问号。
中也紧紧的抓着他的裤脚,躲在他身后。而很快的,斯图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害怕的原因。
与谢野看着被平放在沙发上的太宰,她的眼神就像是豺狼盯上了一块肥肉一般,甚至可以用垂涎欲滴来形容。刷拉一声她打开了医疗箱,只见里面排满了各种刀具,甚至还有小型电切割机,相比之下手术刀已经是里面杀伤力最低的了。
斯图卡:“……”他非常诚实的后退两步,差点把后面的中也绊倒。
中也小小声的说:“晶子姐好可怕的。”
斯图卡:谢谢,我看出来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晶子,这是……?”
与谢野拿出一把剪刀,似乎在思考着该从哪里下手。斯图卡觉得不管她从哪里下手都老可怕了。
与谢野:“没事,只要是外伤都可以治疗的,你要相信我的异能!”
斯图卡:“……我没不信。”毕竟之前在乡下的时候,他们也是做过实验的。比如织田亲自去山里打了一头熊回来,但凡是外伤就没有与谢野的异能救不了的。“可是,你这是想解剖他?”
与谢野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我只是想严谨一点,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内伤。比如骨头断了啊有裂缝之类的,需要检查清楚了才能够不留隐患的治愈。”
她的眼里满是真诚。绫辻这时候下楼,看到这一幕说道:“这个理由不行,你无法控制自己的异能只是治疗一部分。”
正当斯图卡以为绫辻能够劝动对方的时候,他听到绫辻说:“你可以说‘这是给你的治疗费,想要痊愈就得付出点代价,礼尚往来的规矩不会不懂吧,这也是为了你的医术精进付出的贡献,最后再发一张好人卡’。”
斯图卡听到中也小小声的打小报告:“他俩是一伙的,是行人哥把晶子姐教导成这样的。”
斯图卡看向了抱着毯子出来的织田,对方的脸上罕见出现惨痛的神色,还朝他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中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