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湖面上飘着一艘无人的小木筏。
湖心有一座亭,岸边却没有任何可以通达的建筑。
不过,着对于习武的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先将琴鉴给我。”君兰说道。
“我要见夏侯含宓。”夏侯衾容将琴鉴放入君兰手中,却不肯放手。
君兰冰冷的眸子勾出更加寒冷的光芒来,然后嘴角轻轻一笑:“她在湖心亭。”
旋即,君兰翻袖一扬,一阵风将远处湖心亭中的纱幔吹起,亭中一切一览无余。
但亭中,只有被绳索缚住的夏侯含宓。
“不是楼鸩!”花晓色突然下了结论。
君兰瞥了一眼:“我说过是楼鸩么?”
“那是谁?”花晓色问。
“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雪妖公子!”君兰答。
“你不要别的了?”花晓色继续问。
君兰拿了九弦琴鉴,道:“我这等卑微的身份,碰了它可是要折寿的。你把它丢在那个木筏上就好。”
花晓色哼了一声,看着殷不负:“你来做什么?”
一路走来,殷不负一直盯着阿宛,花晓色很不高兴。
“找人。”殷不负答,又看了夏侯命宛一眼,再相见,他消瘦了不少,心里不由得担心,他遭受了什么。
“还请这位公子将东西丢出去!”那名傲骨冰霜的女子开口,朝花晓色拱手道,眼睛里,藏着期盼。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花晓色自负一笑。
女子看了君兰一眼,君兰道:“我不能保证他一定能将东西带过来,若是救不了,那个人,也尽力了。”
“我知道。多谢!”女子深吸一口气,以平复自己跌宕的心情。
“是谁能让你白送人情?”花晓色好奇,那个人尽力的人,是谁?
“你的兄弟。”君兰答。
花晓色大惊,却又很快转为不屑:“他不是我兄弟!他想靠这玩意儿救什么人?哼!他难道忘了,这东西只会害人,不会救人么!”
“唉……所以,我来了啊!”卫姓灰袍男人轻叹。
夏侯命宛扯了扯花晓色的衣袖,低声道:“你想清楚,丢出去,就是丢了半条命!”
“如果是假的,就救不了轿子里的人。”君兰丢下一句话,便带着琴鉴离开了。
“还磨叽什么!”夏侯衾容不耐烦,“东西给我,我来扔!”
花晓色突然一笑:“没听他说,碰了要折寿啊!”
“你带了多少人?”夏侯命宛问。
“一半。”夏侯衾容答,兵剑世家的一半,而且都是精锐,武器精良,训练有素。有几个混在百姓之中,确定他们的方位之后,便去通知大部队,如今,正埋伏的梅花林外,只等主子一声令下。
风吹动湖心亭的纱帘动了动,之间夏侯含宓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围栏边:“花晓色!”
陡然听到带着几分稚嫩却别有一股成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