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瞒不过你了!”一道人影飞速袭来,夏侯命宛见势而退,身形矫健招架来人,飞沙走石之间,两人已过数十招。
最后一刻,那人掌中化刃,似要直取夏侯命宛咽喉,却在枯叶落下之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一切都好像静止在了那个时候。
然,不必低头那人已然知晓,自己的胸口上亮着一支寒光凛凛的利刃。
那人诡邪幽冷,掌中之刃杀性膨胀,可眼睛里却是一种玩弄猎物的高傲:“有进步!”
“你放的火!”夏侯命宛质问。
那人仰头思考了半晌:“好像是的,如何?堂兄给你的礼物,可还满意?”
“白白搭上那么多人,我都没被烧死,怎么算的礼物!”夏侯命宛握紧了手中的利刃。
夏侯衾容却慢慢收了掌中之刃:“烧死你,就不好玩儿了!”
夏侯命宛眼瞳一缩,犹豫了半晌,还是将利刃收回,退了两步,准备随时逃离。
夏侯衾容似乎看穿了他一般,嘲笑道:“你能跑到哪里去呢?不论在哪儿,都会被我找到,而你,出了夜分城,也许就回不来了,哈哈!”突然夏侯衾容话锋一转,“说不定,这一次,你可以记住路呢?呵呵!”
“凝霜姑娘果然认得他么!”不是问,而是叹,夏侯命宛心中猜测终在今日现出原本的模样。
他知道,夏侯衾容恨极了他和他的母亲,放一个危险的东西在他母亲的祖居并不稀奇,夏侯衾容就是喜欢看到别人崩塌希望,崩塌信仰。
水凝霜低低的叹了口气,当她知夏侯命宛和夏侯衾容是堂兄弟的时候,心底实实地惊讶了片刻,因为二人的模样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抱歉。”
夏侯命宛无奈地撇了撇眼睛,道:“既如此,姑娘竟然放任他伤害自己的族人么?”
“我早非隋氏。”水凝霜有些低落,怅惘,但更多的,是冰冷和高傲。
“原来姑娘是觉得,被隋氏遗弃,便能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隋氏果然没有白白冤枉了姑娘。”夏侯命宛似乎有意激怒水凝霜。
水凝霜娇眉微横,似要说点什么,却突然被夏侯衾容挡在身前:“我的堂弟啊!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我一清二楚!哈!不过,我还是喜欢看你尽力挣扎的模样,简直美妙极了!”
夏侯命宛凝眉:“那你说,我想做什么?借由凝霜姑娘逃走吗?四下空旷,想必你早已经备好机关陷阱了,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夏侯命宛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还不傻!不过,既然看的分明,又怎会和一个男人混在一起?你呀,真是丢尽了兵剑世家的脸面!”
“至少,我没有躲躲藏藏。”夏侯命宛话有所指,夏侯衾容的脸突然变了,似惊讶,似愤怒,更是被窥破璇玑的怯懦。
很可笑,夏侯衾容竟然也会怯懦?
“你说什么?”水凝霜问,显然,她听出了夏侯命宛话中端倪,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夏侯衾容却突然转头冰冷地横了水凝霜一眼,水凝霜心中一震,脸上却依旧保持镇定,只是略微退了一小步。
夏侯命宛暗暗握紧拳头,后退一步,藏在衣服里的软丝暗器在内力运作下直贯地底,软丝性柔,借由秘法穿行底下,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一瞬,软丝刹那间已经全部从夏侯命宛手中脱离。
而夏侯衾容也很快发现气氛不对,回神之际,夏侯命宛已经退出五十步外,而当他要启动地底机关的时候,却发现机关已经被夏侯命宛破坏。
看到夏侯命宛疾步离开的背影,夏侯衾容有些惊讶,又弯起唇角狡黠地笑了笑,瞬间腾身追赶夏侯命宛而去。
飞沙尘扬,夏侯命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因为他知道,夏侯衾容就在身后。
可一错眼,突来一道掌劲直往夏侯命宛身后袭去。
夏侯衾容敏捷闪过,倒也礼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