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根普普通通打磨光滑的木簪。那时候温若筠觉得,白凌容给她的感觉就像那根木簪,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可现在,看着这根木簪,温若筠却拿不准了。独孤凌泷,東雲的凌王爷,看到那个人,自己的心脏就开始莫名地跳动。那不是白凌容,可是那个人却给了她只有白凌容才能给她的心跳。指点江山,自信却不自负,生若逢时,独孤凌泷会是她想要嫁的男子。可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白凌容。
“皇后。”大将军终于开了口。温若筠回过神,“大将军可把大凌将士的尸首带回来了?”大将军应了一声“带回来了。老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温若筠转过身看向大将军“大将军请讲。”
“天下大势,势必合一。皇上比之那独孤皇岈实在不能算是帝王之才。在这乱世,我们降了東雲也少些伤亡。”温若筠深吸了一口气,“将军说的这些,本宫心里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本宫答应过两个人只要在后位一天,就势必要保皇上和大凌皇室周全。独孤皇岈并不是容人之人,独孤凌泷再怎么受他器重,也只是个王爷。”
大将军犹豫了一会,道“若是长公主在,局势也许会不一样。”温若筠合起簪盒,“她不在了。独孤凌泷说,她走了...”大将军上前一步“皇后觉得敌军主帅之言可信?”温若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想信,却不得不信,那事若非山穷水尽,她怎会告知他人。”
若非山穷水尽,她怎会把她们之间的故事告知他人,让他人来责问她。“可万一那是独孤凌泷故意....”温若筠有些无力地抬起手“明州城就劳烦将军守住了。”大将军叹了一口气,“末将遵命。”说完就退了出来。
指尖簪盒的触感,让温若筠留恋。想当年,容儿为了把断箭打磨成这木簪的样子,手指都不知道割到了几次,流了多少血。温若筠从没有忘记过,白凌容拿着发簪送给她的时候,那温暖的笑容,还有那句话“这是我送给若筠姐姐的聘礼,以后若筠姐姐就是我的玲珑夫人了。”
那种像是宣告主权的语气,让她不自禁笑了起来。若是没有独孤皇岈突然闯进屋子,这段好回忆,应该会持续更长时间。“公主殿下,果然不是常人。”听到声音,白凌容就不笑了,躲在了温若筠身后。独孤皇岈出现的时候,白凌容就躲在她的身后,紧抓着她的衣服不放。“皇岈是来替我東雲叛党谢罪的,纵使那人也是東雲在逃的叛党,伤了公主殿下,皇岈作为東雲太子也是罪责难逃。”
“太子殿下,若筠替容儿...殿下收下您的歉意。只是殿下大病初愈需要休息...”温若筠尚未说完,独孤皇岈就打断了她,“这些官腔就算了,我是诚心来道歉,公主殿下。”白凌容知道他来意,直觉地想要躲开。“若筠姐姐...”
看着身后的人拉着自己的衣袖,楚楚可怜的样子,连语气里都带着怒意“太子殿下!容儿身体尚未痊愈,不适合见客,请太子殿下回去吧。”独孤皇岈看着躲在女子身后的人,白凌容,你倒是真疯假疯...“既然如此,皇岈就不打扰了。”
“好了,他走了。”温若筠转过身,把人抱在怀里安慰着,面对这样真诚的怀抱,白凌容缓缓伸出手,最后还是抱住了温若筠。“若筠姐姐...”温若筠看着她,白凌容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突然凑上去,吻上了她的唇,只是轻触,然后就放开了。温若筠愣在那里,脸颊泛红,心脏那不规律的跳动,告诉着她这个吻,对她而言并不单纯。只是白凌容呢?这个失去心智的人却只是单纯地亲了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