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天打电话前后安排了一阵子,两人才出门。
而这些事情以前都是杜忠做的。
大年三十,a市这座外来务工者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城市几乎成了半个空城。
路上来往的行人车辆寥寥无几,道路两旁的路灯上挂了红艳艳的灯笼,却不知为何越发衬托的城市的凄凉。
阮思行还没来得及回想过去十几年他是怎么度过春节的,林浩天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颗blackrose的巧克力芝士球,趁着等红灯的功夫直接递到了阮思行嘴边。
林浩天最近特别喜欢塞给他各种吃的东西,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从每天起床的蜂蜜水上午的养胃粥,到下午的肉汤入睡前的藕粉或牛奶,阮思行的零食从未间断过。
最初,林浩天的转变让阮思行下意识的抵触。阮思行冷嘲热讽过,也对林浩天的好意装作视而不见。但最后,阮思行还是妥协了。
因为无论是冷言冷语还是视若无睹,都躲不开林浩天对他锲而不舍的喂食精神。
就像现在这样,他不张嘴,林浩天也不催促,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颇有跟他一直耗下去的架势。
十字路口的红灯变成了绿灯,阮思行张口咬住了芝士球。
牙齿碰到了林浩天粗糙的指尖,阮思行感受到了对方轻轻的颤了一下。
动物医院值班的护理员是个对工作充满热情的年轻姑娘,看到林浩天手中的纯种美短,一时犯了职业病,手上动作不停,嘴里的话也没停过,从美短的生活习性到饲养方法,从疾病防治再到平时的健康护理。林浩天在室内呆了两分钟不到,就没了踪影。
当护理员开始转变话题谈论美短和英短的区别又打算让阮思行也发表个观点一观点二观点三的时候,阮思行终于站起了身礼貌的表达了要去卫生间的意图。
轻轻关上门,阮思行感受到了世界的安静。
走廊对面有一排休息椅,阮思行走过去,恰好看到了站在楼下的林浩天。
林浩天靠在越野车上,低头点烟。
硬朗的脸部轮廓因为这个低头的动作柔和了不少。
仿佛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林浩天抬起了头。
只是一个交叉的目光,林浩天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单手举着烟,林浩天动了动嘴唇,虽然声音传达不到,但这并不能影响他们的交流。
阮思行挑了挑眉,回复了一句,转身坐了下来。
林浩天心情甚好的眯了眯眼。
「嫌吵?」
「你不也是。」
为了这只突如其来的小猫,林浩天和阮思行折腾了一上午,又买了一堆有的没的,下午三点多才回景德小区。
将手中的美短放到地上,阮思行进卧室换了身家居服。回头就看到小猫崽儿探着头,一只爪子轻轻的踩在主卧的羊毛毯上。
知道被发现了,小猫崽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盯着阮思行。
阮思行觉得有些好笑,坐在地毯上拍了拍自己的腿,开口道:“过来。”
这只刚刚还想着如何登堂入室的美短,瞪着两颗浑圆发亮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救命恩人,迈着小短腿转身走了。
好吧,你总不能试图去理解一只猫在想什么。
阮思行站起身打算去接杯热水。美短已经溜达到客厅的落地窗前,舒服的伸着前爪撅着屁股伸了一个懒腰。阮思行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转身看向厨房的时候却停顿了一下。
林浩天背对着阮思行囫囵吞枣的吃着东西,炉子上的火细细的烧着,砂锅呜呜作响,林浩天放下筷子拿起汤勺起身掀开了砂锅盖,阮思行闻到了鱼肉汤的味道。
同时也看到了林浩天的饭碗,清汤寡水的一碗面条。
阮思行甚至怀疑里面是不是连盐都没放。
林浩天几乎一天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