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不承认却让靳洲心里难免失落。
“你没接我电话的时候,我以为你生我气了。”他眼底情动未消,声音闷闷的,不知是未餍足还是她的答案没有说进他心里。
安枝予伸手点在他鼻尖:“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小气吗?”
他倒希望她真能小气一点......
一碗面的时间,安枝予的右手一直被他握着压在他膝盖。
房文敏瞥到好几眼了,有点想笑,但又不能笑。
“够吃吗?”
靳洲点头,等口中的咽下才说话:“下次再加班,我就过来您这吃。”
“那你随时来,我随时给你做。”
其实说实在的,房文敏挺看不懂他的,那么大一个上市集团老总,一碗简单的鸡蛋面都能吃出一脸满足,当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饭后靳洲要洗碗,房文敏没让,把两人推出门:“赶紧回去吧,都十点多了。”明天公司还要加班,靳洲直接把明晚的晚饭预定了:“妈,明晚您等枝予回来吃晚饭,我可能还是这个点过来,到时候您给我留点饭就行。”
房文敏答应得爽快,但到了楼梯那儿,安枝予却扁起了嘴:“你明天还要加班啊?”
对,他准备加到她闹情绪跟他生气为止。
楼道里的灯早在靳洲第一次过来后的第二天就让方宇找人来装好了,连物业都没惊动。
灯光透亮,靳洲扭头看她时,刚好看见她脸上的小情绪,“怎么,不想我加班啊?”
工作方面,安枝予可一点都不想拖他后腿。
“没有,”她还是否认,但是否认完,她又问:“那你是不是要忙到过年?”
那倒不至于,但为了把她的情绪激出来,靳洲点头了:“估计要。”
安枝予偏开脸噘嘴。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安枝予脱了外套就去了卫生间,靳洲一边解着领带一边翘着嘴角在笑。
平时洗澡怎么说都要小二十分钟的人,今天倒是麻利得很。
见她躺上床还背对着自己睡的那一边,靳洲走过来在床边蹲下。
“我看你拿回来的袋子里装着两件毛衣,谁的?”
“我的。”
靳洲嘴角隐笑:“两件都是你的?”
“对啊!”
靳洲没有戳穿她,抬头揉在她发顶:“很晚了,快睡吧。”
见他就这么一点留恋都没有地起身去了卫生间,安枝予心里更郁闷了,小脸拧巴着翻了个身,气不过似的,她直接睡到了床的正中央。
谁曾想,等靳洲洗完澡出来,之前还气鼓鼓的人竟然睡着了。
本来靳洲以为她是装睡,结果他刚掀开被子躺下去,占据床中央的人就主动贴了过来。
依旧是搂着他腰,把腿翘他身上,靳洲单手枕在脑后,另只手从她头顶圈过去。
床两边的壁灯没关,忙了一天,洗完澡,所有的疲乏都涌了出来,他也懒得动,全身上下就只有右手轻覆在安枝予的头发上,一下又一下,来来回回地顺着......
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合,也就睡了一晚,睁开眼看见自己被他搂在怀里的姿势,昨天所有的小情绪就这么一点影子都找不着了。
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还不到六点,安枝予窝回他怀里,闭上了眼,结果等她再醒,靳洲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床边。
平时总是穿着衬衫的人,今天竟然穿起了毛衣,安枝予定睛一看,是昨天从母亲那拿回来的那件黑色高领羊绒衫。
“不是说你的吗,怎么我穿着正好?”
本来都快把昨天的小情绪忘了,结果他又去提。
安枝予瞥着他,没说话。
“昨天中午逛街了?”
也是,她若不说,他万万想不到这毛衣是母亲找人织的。她也不解释,“你站起来给我看看。”
靳洲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
是挺合身,到底是衣服架子,简简单单一件纯黑色的毛衣都能被他穿出不一样的感觉来。
“喜欢吗?”
他点头,嘴角扬得厉害:“怎么想起来给我买衣服了?”
“犒劳你啊!”
“犒劳?”靳洲失笑:“犒劳我什么?”
“起早贪黑忙着挣钱啊!”
拐着弯地怨他忙,但就是不正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