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吃完饭,安安如愿以偿吃到了蛋糕,高兴得在家里到处跑。
季烟说:“我不在家,你虐待她了?”
至于吃块蛋糕这么开心吗?
王隽抹掉她嘴角的奶油,说:“她前几天闹着要吃冰淇淋,我不肯,说今天你回来了给她做蛋糕,这不今天吃到了才这么开心。”
季烟说:“怎么跟我小时候一样,那么好骗。”
王隽忍住笑:“我是骗子?”
季烟说:“不是吗?冰淇淋和蛋糕能一样吗?亏你会忽悠。”
“那我要是给她吃冰淇淋让你知道了,你是不是一周不让我进卧室?”
“……”
之前有一次他心软给安安吃了冰淇淋,结果安安背着他吃多了,闹了好几天的肚子,后来还是上医院才看好,从那以后,季烟再三申明不能让安安吃冰淇淋。
这几年孩子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在带,季烟赶忙抱住他安抚:“辛苦你了。”
王隽慢条斯理地说:“晚上换成你辛苦我会很满足的。”
不要脸!
季烟拍了下他的背:“女儿还在呢,别教坏她。”
王隽转过头,果不其然,安安扒着门框,看着两人。
晚上照看安安睡下后,王隽回到卧室,季烟抱着电脑靠在床头看资料,见他进来了,她合上往边上一放,问:“安安睡了?”
王隽掀开被子上来,说:“睡了。”
季烟刚躺好,王隽就过来摸住她的手,他顺着她的手臂往上走,然后到了锁骨的位置。
所到之处,无不是点火,季烟忍着那股颤动,说:“睡觉?”
他嗯了声,一边起身关了灯,开了壁灯,要躺下时,他突然一个动作,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
季烟瞬间口干舌燥。
明明还没做什么,明明他只是盯着她看。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问:“累吗?”
她应该说累的,这样今晚他就会放过她了,可话到了嘴边,又换成了:“还好。”
他笑了,唇角弯起一个弧度,他低下头,说:“那陪我一会?”
那是一会吗?
直到夜里两点,王隽才作罢,他埋在她的颈窝,说:“才去半个月,你就瘦了这么多。”
季烟呼吸着,说:“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王隽手撑着床,自上而下地看着她,瞧了瞧,很是肯定地说:“明天给你补补,得把你身上的肉养回来。”
她笑,勾住他的脖子:“喜欢我胖?”
“有肉一点看着精神些。”
他爱补就补吧,反正做饭做菜的不是她。
过了会,两人逐渐平静下来,王隽躺在一边,手还是牵着她的。
季烟想了会,滚到他怀里,深呼吸了一会,她说:“谢谢你。”
他摸着她的肩膀,说:“谢我什么?刚才给你的快乐?”
“……”不正经,季烟推了他一下,说,“别破坏气氛。”
他笑了笑,正经地说:“谢我什么?”
季烟沉吟一会,贴着他的胸口说:“谢谢你对我的支持。”
“工作上的事?”
“嗯,谢谢你愿意多花时间在家陪安安,谢谢你让我有更多的精力放到工作上。”
他揽紧她,说:“这不是我们当初就说好的吗?”
话是这么说,可季烟还是没想到他会自己的工作放得这么彻底,似乎猜到她所想,王隽说:“我过几年再回到工作正轨,没人会用异样眼光看我,可你不一样,我们都知道职场的残酷。当初说好孩子你生,生完我带,不用说谢谢,这是我该做的。”
季烟贴他更紧了些。
她想起刚结婚那会对婚姻的愿景,有人一起承担,有人一起包容。
如今这些都在慢慢实现中。
快入睡之际,她说:“这次到苏城我感受良多,想起那年你来电话让我下楼。”
那年,他们还是只有肌肤之亲的关系,说亲密是亲密,但不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