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瑶是养尊处优的娇小姐,沈清言是臭水沟里的男伎。
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
沈清言看到赵月瑶的第一眼,想的是她的眼泪可真多啊。
赵月瑶看到沈清言的第一眼,想的是他可真是个好人啊。
她第一次看到他时心情很差,哭哭啼啼的误入了贫民窟,吓了一大跳。
当时沈清言刚卖完,浑身酸痛就看到了格格不入的她。
她穿的校服和他读高中时的校服一样,那是个很好的高中。
他恻隐心发作,把她领出了贫民窟。
他们都觉得这第一面就是最后一面,这只是众多擦肩而过的路人之一。
但很快,他们就有了第二次见面。
对沈清言来说,格外的不堪。
他在一个小巷子里接到了一个男客人,正当他挂在男人身上爽得叫的时候,和她四目相对。
他从事这一行,早就没了羞耻心,可是当时她穿这校服背着书包愣愣得看着他。
看得他后穴一缩,把客人给夹射了。
客人骂骂咧咧的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红票子丢给他,嘴里嘟囔着这次时间短了亏了。
呸!
沈清言不想露怯,他随意的套上裤子凶她:“怎么,你也有兴趣。”
他笑:“女人也不是不行。”
一如往常,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嫌恶的神情,他不怪她。
他读书的时候,也很看不起做皮肉生意的人。
但沈清言没想到,她说:“我有钱,我们去开房。”
他瞪大了眼睛看她拿出手机查找最近的酒店信息,她突然皱眉抬头对他说:“我没带身份证。”
沈清言敢肯定,这个小丫头片子是后悔了,刚刚不过是对他口无遮拦的话的反击而已。
他逗她:“我知道有不要身份证的宾馆。”
她真同意跟他走了。
她至于么,就为了跟他斗气。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脾气还挺犟。
但她迟早会退缩的。
宾馆的老板跟他挺熟的,他常往他这里领客人,但这是他第一次往这里领干干净净的小姑娘,还是穿校服的小姑娘。
老板大跌眼镜:“你这人不地道啊,怎么连小女孩的生意也接。”
“未成年?”
“你小子也不怕坐牢。”
赵月瑶皱眉,看着老板说:“我成年了。”
老板才不在乎她成不成年,把收款码一推:“一百一晚,住不住。”
他没有来得及阻止她付款,他没想到她速度这么快的,一百一晚,老板也敢开口。
就是看学生妹不知道行价。
她跟着他进房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怕了。
他没真打算做这个小姑娘的生意,他也下不去手。
她读的那个高中挺贵的,她的眉眼间也没有丝毫被生活压迫过的愁苦,她应该就是叛逆期到了。
他们两个人就在房里这么杵着,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
她慢吞吞的把书包放在床上,看他说:“你去洗澡,洗干净一点。”
他这才想起他后穴里还含着腥臭的精液,他顿时浑身都不自在,跑进了浴室。
他想,她应该会趁着这个时机跑掉。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她离开的脚步声。
他松了口气,用水把后穴里的精液全都导出来。出去的时候,她果然不在。
他看到了床上的书包,她慌张到连书包都没带吗?想到这,他有点好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啊。
他放松的躺在床上,直到听到了门把手扭动的声音。
她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药箱子。
她走到床边看着他,伸出手摁了摁他裸露在外的脖颈,这一摁简直让他汗毛直竖。
“你干什么?”
她垂眸:“有伤,这有药,我叫的外送,包装都没拆。”
他看着她,嗤笑,原来是同情心泛滥啊。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说:“谢了。”
他把医药箱隔在床头柜上,没有看一眼的兴致。
她欲言又止,没说话。
她拿起床上的书包走到一个小桌子旁边,从里面拿出湿巾纸,把桌子和椅子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然后走下,拿出书笔,开始写作业。
他看得目瞪口呆,她是把这里当作自习室了吗?
这里的隔音并不好,隔壁传来啪啪啪的叫床声。
他习惯了。
她却很困扰,时不时看下手机,看上去没写多少。
她也没在这里待多久,可能是终于受不了了,她在桌上留下十张红色的票子,背上书包走了。
今天这一单赚得挺轻松的,不用被草和艹人,舒舒服服的赚了一千。
啊,要是经常能碰到这种事就好了。
他没想到,他只是想一想,竟然真的实现了。
她开始经常光顾他,不常说话,只是拿着练习册在写,过一个小时左右就走,每次都留一千块钱。
他还以为她学习挺好的,直到有一次,他翻开了她落下的作业。
真是惨不忍睹。
他高中辍学,几年没看书了,但仍然可以凭借着微弱记忆解题。
下一次赵月瑶来的时候,她翻开练习册,看到里面夹着草稿纸,上面详细的写着她错题的解题步骤。
她眼睛亮晶晶的对他说:“你真好。”
他笑,他哪有什么好的,她来一次就一千的,就算是请家教,都算是很贵了。
他慢慢习惯了她的到来,会在桌上准备好饮用水和水果,算是留住大金主的一个手段吧。
宾馆老板看到他,说:“你小子看样子是真把那个小姑娘给迷住了啊。”
“她点你一次多少钱啊?”
“要是被她父母发现了,仔细扒了你的皮。”
“不过?”
老板眼神放到他身下,猥琐的说:“你小子被男人艹了那么多次还能对女人硬起来啊。”
“是不是欺负人小姑娘没经验啊。”
对于沈清言这种臭水沟里长大的人来说,老板的话远远算不上难听,但他心里还是像被扎了一根刺一样难受。
在他接客的时候,他无端端的想起老板的话来,简直恶心的想吐。
他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恶心的性器从他的后穴里滑落,他烦躁的说:“不做了,滚。”
哪有做到一半就停的,更何况沈清言是卖的,更没有停止的资格。
男人面露不悦,骚货婊子骂着,想要强来。
沈清言吐了,他是真的吐了。
男人晦气的骂骂咧咧的走远,钱没给。
他扶着墙吐,吐着吐着就哭。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吐,又为什么会哭。
真是恶心,他想。
他觉得自己是个被小姑娘包养了还出去卖的骚货。
她一个月中除了周六日之外都会来他这里,想到于一个月给他两万多,可不跟包养他了差不多。
她在她带她去的破旧的宾馆里把他们第一天开的房间租下来了,他能看出来她嫌房间脏。
他买了床单被罩天天换,地板什么的也勤打扫。
他吐完了走回去,进房,然后在浴室里清洗身体。
他做这一切驾轻就熟。
她向往常一样走进来,但是她对他说:“马上要高考了,以后我就不来了。”
他的大金主要没了,他有点伤感。
她给了他一张卡,里面有二十万。
他看了好多遍,数了又数,最后得出结论,她真的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她是个干净的小姑娘,本来就不应该跟他这样脏的人待在一起。
沈清言很快就把她抛掷脑后了。他要卖身,要赚钱。
他找到个门道进了个公馆卖,在里面卖比他在外面卖贵多了,虽然会被抽成,但是赚的也比之前多。
当沈清言被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操的时候,偶尔也会算着时间想着她什么时候高考。
他觉得自己有病。
一个骚货去肖想一个小女孩。
他这个被操贯了的身体还能硬起来吗?
他从梦中醒来,把手放在自己的阴茎上给掐软了。
今天是高考结束的一天,但他接了个大单。
一晚几十万,就是客人有点怪癖,没什么人愿意去。
他愿意,他什么都愿意玩。
他被带到了一个包间里,客人大腹便便,手里拿着鞭子。
沈清言开始后悔,觉得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但又想,死了也好,他没什么好活着的了。
“骚货,跟条死鱼一样,不会叫吗?”
他被扇了一巴掌,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在浑噩时,门被踹开了。
沈清言身上的客人哆嗦着软掉了,来得是个大人物。
他像个破麻布袋一样被大人物踢到一边,听到大人物的暴怒声:“搜!”
搜?
搜什么?
反正跟他没关系,他在角落蜷曲着身体,庆幸的想,他活下来了。
“我,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藏人?不不不,我怎么敢藏您的人。”
沈清言听到刚刚还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人在这位大人物面前这么卑躬屈膝,他就想笑。
紧接着,他听到了他面前柜子里传来的女人的呜咽声。
那位大人物脚步慌乱的走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但沈清言依稀可以看到大人物从柜子里抱出来个女人。
“赵总,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位大人物根本懒得理他们所有人,他听到大人物在哄怀里的女人。
“不怕了,没事。”
“瑶瑶不怕。”
瑶瑶?
他不知为何极力的撑着自己的头往上看,看到了小姑娘窝在别人怀里的半边脸。
然后,他就晕过去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在医院,还是单人房。
沈清言险些跳起来了,他可付不起医院里的高额治疗费。
要活就活,要死就死,他的身体不配花那么多的钱。
他哆嗦着要去结账,被告知不要钱。
这里是赵氏开办的医院,是赵总带他来的。
沈清言迟钝的脑子转了转,是昨晚那个大人物。
“瑶瑶,你为什么要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关你什么事,讨厌你。”
他靠在门口,听到了小姑娘的声音,她从没这么对他说过话,理直气壮,恃宠而骄。
“现在倒是生龙活虎,你给我回来。”
门被打开了,沈清言和她四目相对。
赵星昱追出去,看到门外的男人,眉目间的厌恶显而易见,伸手把赵月瑶捞回了自己怀里。
赵月瑶对他说:“对不起。”
她在为她看到的那一切道歉。
是了,她看到了他像狗一样被压在地上操,看到了他被鞭子抽打的满地爬,看到了他的后穴被塞进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他不是个男人。
沈清言笑了,说:“没关系,吓到你了。”
赵星昱的耐心告罄,他啪得一下关了门,说:“脏死了。”
“对着一个脏东西,道什么歉。”
这个句子里充满着上等人的傲慢,但却是句实话。
她实在是没必要对他道歉。
沈清言清楚,他醒了就应该收拾好自己赶紧滚。
但他想到那个干净的小姑娘住在他隔壁,他就告诉自己,太累了,明天再滚。
沈清言没睡着,他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床边,还以为是护士或者医生,睁开眼却看到了赵月瑶。
她身上穿得不是病服,而是白色的裙子。
她静默良久,问:“你欠了很多钱吗?”
要不然呢?
她的问题实在是可爱的让人发笑。
她再问:“有多少呢?”
赵月瑶把他的沉默当成难以启齿,她眉头皱起:“我也没有很多钱,家里对我管得严。”
沈清言执起她的手,把她柔嫩的指甲含在口中,这显然把她吓了一大跳。
但她没有抽回手,反而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感受着指尖的湿润。
他的口活很好,但他显然不应该对一个小姑娘做这种下流的事情。
但他想,她能救他。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有钱的娇小姐,但看护着她的那个男人的反应,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臭水沟里生长出来的人自然卑劣。
赵月瑶把手指抽了出来,扯了张纸巾擦拭。
她应该是厌恶他了,他这种卑劣的下等人。
出院后,沈清言回到自己的臭水沟里,他看着满是裂痕镜子里显示的自己的身体,苍白干瘪,上面还交错着难看的伤痕。
他的乳首被打了钉子,被取下了还是残留着疤痕。
他握住自己的阴茎,在男人中不算小,摸着却很难再硬起来了。
手机铃声像催命一般响了起来,他按下接通键:“沈清言,听说你接了个大单,记得把钱打过来。”
他挂了电话。
他短命的老爸像黑社会借了高利贷,不卖身,他就会被杀死的。
可现在他这样的身体,还卖得出去吗?
公馆的老板嫌弃他得罪了大人物,把他给赶出来了。
沈清言在别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那个‘赵总’是本地黑白通吃的大家族的独子,据说他十几岁时就开始混迹风月场所,玩得开钱也多。
就是脾气不好,嘴毒。
赵星昱成年后倒是收敛很多,他只是像选妃一样选几个去伺候,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
赵总的女人?
他那日暴怒的样子至今都让公馆里的人津津乐道,只是不知他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清纯女学生那一挂的,都一个劲的往寡淡方向打扮。
但是沈清言知道,赵月瑶也姓赵,和赵星昱不是外人猜测的那种关系。
外头突然传来砸门声,他慌乱的穿上衣服,门就被踹开了。
赵星昱气势骇人的站在门口,眉目间满是不耐,他走进来环顾四周,挑了个还算完好的沙发坐下。
他发号施令:“把衣服脱了。”
沈清言早没有了羞耻心,他无惧于在别人面前脱衣服,他看了看围着他的沉默寡言的保镖,赵星昱不会是要让别人轮了他吧。
他想起赵月瑶依赖的靠在赵星昱的怀里哭泣,他吻她的额头,小声哄她。
沈清言把衣服给脱掉了,反抗只会遭到暴打,他习惯了听话。
赵星昱嫌恶的撇过脸:“能撸硬吗?”
沈清言摇头,他不明白赵星昱来找自己的原因,命令也下得莫名其妙,也不像是看上了自己这副残破的身体。
赵星昱啧了一声,站起来:“算了,穿了衣服跟我走。”
他被带到了另一个更高级的公馆,他听之前的同事说过,最高级的梦想就是卖进这里。
沈清言像快肉一样被推进浴室被一伙人洗刷,像是要把他的皮给刮下来,他的后穴也被不同的手指伸进去检查。
“还没硬?不会不行吧。”
他的阴茎被握住撸动,仍然软趴趴的。
“中看不中用。”
他的乳头下腹一一被摸过,被点评。
“难看。”
“赵总带他过来干什么?”
“换了个口味?”
“算了,跟我们没关系。”
沈清言被捞起来穿上衣服,再次被推到了赵星昱面前。
赵星昱单手钳住他的脸:“是有点像。”
他看到桌上摆着的是他的身体检查报告。
赵星昱松手,慢条斯理的拿纸巾擦手,说:“你惹上了黑社会,我可以帮你解决。”
“在瑶瑶对你的兴趣消失之前,伺候好她。”
“只一点,别拿你的脏东西碰她。”
哪怕赵星昱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嫌恶,但沈清言心里还是感到狂喜。
他要逃脱那种卖身的日子了,要从臭水沟里走出来了。
沈清言是卑劣又自私的。
他被带到了豪华的别墅里,草地上还养了马。
富贵和贫穷,都可以在同一个城市里共生。
赵星昱在他的脖颈上套上了狗链,把另一端交给午睡刚起的小姑娘,说:“瑶瑶,给你的礼物。”
沈清言顺从的跪下,用嘴亲吻她的脚背。
赵月瑶僵在原地,她没想到赵星昱会把一个活人像条狗一样牵着送给她。
爸妈一直对她吐槽赵星昱是个混世大魔王,果然名不虚传。
她把沈清言带进自己房里,给他解了链子,相顾无言。
“你身上,好了点吗?”
沈清言笑,她果然是个干净又好心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