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归他管了。
“你肯定是去找我爸爸,我爸爸现在没空。”阿初说得理直气壮的。
切,自以为是的小孩子!她掰开阿初的手,故意板着脸对他说:“对啊,我就是去找你爸爸,我现在就去,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说完还得意地吐了吐舌头。
阿初眨巴了两下眼睛,瘪着嘴看起来快要哭了的样子,冯小河连忙搬着小板凳跑了。
出了屋子,外面的风有些冷,冯小河抬头看着茫茫夜色,月亮斜挂在半空中,没有星星,看起来清冷孤独,她不由得悲伤起来,她找了个石凳背靠着大树坐下来靠着发呆。
有人从后面握住她的肩膀:“你也出来了?”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但是冯小河没动,康驳觉得奇怪走到前面来,他愣了下捧起她的脸,月光下她眉眼弯弯,小小的嘴巴紧紧抿着,脸上还挂着泪痕,他伸手轻轻抹去,心疼地问:“怎么了你?”
冯小河胡乱抹了下眼睛,降头瞥向一旁,被康驳又给拧了回来:“我高兴。”
“高兴?”康驳捏了捏她的下巴笑了,“你高兴是用哭的?”
冯小河拂开他的手:“我是说我高兴哭,关你什么事儿?”
“哦。”康驳听明白了,点了点头。
冯小河往旁边侧侧身子与他离开些距离:“你出来干嘛啊?”
“就许你能出来,我就不能了?”康驳在她身边坐下,一只胳膊搭在她肩上,眼睛望着上空,叹道,“我跟你一样小河,听经文都容易睡着,我们都不是信徒,而且我们很像。”
“你倒是挺会找人给你垫背。”冯小河刚才还沉重的心情轻松起来。
康驳与她相视一笑,沉默了一会,问:“冷吗?”
冯小河没答,反问道:“你愿意跟我说会儿话吗?”
原来她都知道,康驳静静望着星空,又过了一会儿才点头“嗯”了声,算是默认了,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冯小河披上,冯小河没动,继续问他:“你知道我妈妈的事情吗?”
“知道,小河。”康驳知道冯小河说什么,脸色微变,“人与人有差别。”
“你自己比谁都清楚,病人与病人是没有差别的。”冯小河冷冷说道。
冯小河发现康驳的异常在来这里住下的第四天。
康驳每晚后半夜都会跑到冯小河的房间里,她把门锁了,他也会撬开,他搬着板凳静静坐在她的床边,瞪着眼睛直到天亮才起身离开,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她,最开始把冯小河吓坏了,第二天试探性的问过他,可他一点反应没有,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发生过什么。
她还在康驳的抽屉里找到治疗抑郁的药物,冯小河捏着那瓶药,眼前闪过最后无法忍受精神折磨而选择服药自杀的妈妈的面容,冯小河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过去。
有次她忍不住偷偷打电话给季晓云,季晓云如实相告,她说康驳曾经得过很严重的抑郁症,经过治疗已经好了,直到冯小河回来后的一段时间,他又开始服用药物,近来病情更严重了。
家里的阿姨说,半夜康驳经常对着冯小河的照片自言自语。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肯再接受治疗。”季晓云严肃道。
“谢谢你告诉我,我会让他回去的。”冯小河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