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起初温凉以为自己是第一次吃,抗药性不好,才会那么大反应,后来又吃了几次,他发现纯粹是他体质的问题,这种药吃下去他神智会不清醒,之后副作用还很强,就像儿童吃了成人药一样,身体吃不消。
为了阳阳他必须要健康,得能扛,所以这种药要少吃。
温凉在吧台坐了一会儿,眼看着过了午夜,没有一个人来跟他搭讪。他想想也是,自己包给刘毅,“隐退”了小三个月,期间mix又来了不少新人,自然是没什么人认得他了。温凉跟peter打了声招呼,干脆收拾东西回家了。
凌晨一点多了,杨树家的灯还亮着。温凉想了又想,还是敲了敲门,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说清楚最好。
杨树打开门,他垂着头刘海微长,在昏暗的玄关灯下看不清眉眼。他开门后就回沙发上坐着了,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小白的毛。温凉把门关上,站在玄关缓缓开口:“杨树,我把你当做朋友……”
他本想说我把你当朋友,没有别的情感。结果开口就成了“我把你当做朋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杨树说:“可是我没有把你当朋友。”
“你知道吧,我是同性恋。我喜欢你,你是不是觉得恶心?”
“没有。”
“呵,反正你横竖也是防备我,随便吧。”
“杨树,我没有。”
杨树抬起头看着温凉,这个瘦削的男人一脸刚毅,让人不得不信服。他心稍微暖了些,试探着问:“那你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点点的……”
“没有。”
“……”
杨树又陷入了沉默中,小白似乎感到了房间里压抑的气氛,后腿一蹬从杨树腿上蹿开了。
“今天园长找我谈话了,让我下礼拜去北京读研,给我两天考虑时间。温凉,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不走……”
温凉打断他:“去吧。”
那劲头就像巴不得他早点走似的,温凉顿了顿,柔声劝他:“读研是多好的机会啊……”
杨树突然说:“其实我猜到了。”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窗外似乎起风了,树叶沙沙拂动,仿佛一阵浪潮。杨树感觉自己就要没出息的哭出来了。
温凉靠着玄关的墙壁,摸出一支烟点燃:“杨树,不是我故意要瞒你,我不值得你这么上心……”
杨树突然抬起头看着温凉,平日里和气善良的眼神变得有些狠厉,他说:“温凉,研究生不过两年,两年我回来后,如果你还没有伴,我们就试试,答应我。”
“杨树,你还年轻,你值得更好的……”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你答应不答应?”
温凉铁了心,说:“不行。”
杨树最后一丝希望也湮灭了,他颓败的靠到沙发里,后来温凉又说了些什么他都听不清了,总之是一些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