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野干脆的给了他两个字:“恶心。”他嘴上说着,还是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要紧,靳野把酒杯往吧台上一墩,起身就往那边走。
宫灿赶忙也跟着去了。
那边是个眉目如画的少年,上身针织衫下身是包腿的仔裤,牛皮小马靴勾勒出他完美的小腿,让人挪不开眼。这少年靠着吧台,笑起来那双眼睛美的招人,左耳上一枚钻钉璀璨的闪了一下,此时正跟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有说有笑的聊天。
靳野走的飞快,宫灿跟在他身后,听见了一句“骚货”。
那少年眼一扫看见了靳野,跟见了鬼一样嚎了句“哎呦我操!”,先是慌得左右看了几眼,仿佛在找往哪里逃才行,然后拔腿就跑,把跟他聊天那男的吓了一跳。
靳野一把推开挡路的高脚凳,声音利的像刀子,喊了声:“站住!”
少年哪敢停下,没头苍蝇一样一头撞到酒吧的玻璃门上,也顾不上疼,慌慌张张的推门就跑。
“李天!”靳野追出去,他看着前面那小白脸瘦的跟个竹竿一样,分明是个还没长开的屁孩子,被他吓得连滚带爬的,突然觉得特别好笑。
曾经在s市一手遮天的靳爷,老糊涂了吧,现在脑袋上绿云罩顶,整天不知道被别人怎么议论,竟然也听之任之,真是太搞笑了。
自己竟然为了父亲的面子,在大街上发足狂奔追着父亲出轨的小情儿,真他妈的搞笑。
靳野停下了脚步,李天也被酒吧停车场门口的保安一把按住了。孩子吓得不轻,扭头看着走过来的靳野,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酒吧的保安都不是善茬,照着李天屁股就踹了一脚:“别他妈哭了!死娘们儿!”
李天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宫灿的酒吧坐落在s市繁华的商业街,正好对面就是个商场。温凉知道靳野那个奢侈的四件套也就这个商场里有卖,正好刘毅晚上回家去了,他倒了两趟车来这里买。
刘毅近两个礼拜被家里盯的厉害,他那个老婆可真不是吃素的,温凉听见刘毅给她打电话,这个一巴掌能把他扇晕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他估摸着刘毅差不多不能再包他了,靳野这里这个工作可要抓紧了,在找到下个客人前,这可是阳阳的救命钱。
温凉拎着花了他两千来块买的床单,心里正淌血呢,就听见一声凄惨的哭叫声,那声音有点耳熟。
他跑了两步,就看见对面那酒吧门口的马路边上,一个男孩子被人一脚踹倒,趴在地上浑身发抖。那个打人的上前又一脚踹到男孩脸上,男孩惨叫一声抱住自己的脑袋蜷缩起来。温凉仔细看着那人,心里一震,那是小天儿!
他也不顾穿行的车流,跑到马路对面,边跑边喊:“住手!别打了!”走近了一看,温凉脑子嗡的一声,那个打人的,黑衬衫领口敞开着,一张俊脸精致无比,正皱着眉叉着腰看他,这不是靳野吗?!
温凉扶起小天,孩子哭得眼都睁不开,口鼻冒出的血顺着下巴淌进脖领子里,看起来特别吓人。小天看清温凉的脸,哭兮兮的叫了声“大叔”就往他身后藏,爪子紧紧的抓着他肥大的夹克衫。
靳野上来就薅住小天的脖领子,语气冰冷:“你叫他什么?”
温凉一把推开靳野的手臂,靳野都不知道看起来瘦的跟得了病似的温凉力气这么大,胆子也这么大。温凉像个护崽的母猫似的,张开手臂把小天挡在身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脾气了,他习惯了生活的刁难,但是小天在他们mix一众年长的人眼中就跟个孩子一样,他们娇惯他宠爱他,跟个抖m似的唠叨他,不是叫个陌生人按在地上一脚给踹出一脸血的。
温凉真的生气了,他冷冷的看着靳野,把手上拎着的天价床单递给他:“靳总,我中午把狗放进了您房子里,给您买了新床单,您回去自己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