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自己施行仁政,但在各地封建思想浓厚的百姓中,自己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除非是自己现在就自立为皇,不过那样一来,自己要承受的压力可就大了去。
再说长安也不单单是王允想控制,郭汜李傕甚至杨奉都想要,这还只是近处的,有皇帝在嘛!名正言顺下谁都想操持天下兵权。
不过华雄对此并没太大的兴趣,他可不想把汉献帝供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当菩萨,当傀儡,而且他也深知各地还有哪些牛人对汉室是念念不忘的。
就算是要凭实力凭能力去干,也是要抓住时机的,在不适当的时间干完全不适当的事,那叫愚蠢,绝不叫英雄,最少也是在适当的时间干不适当的事才行。
思忖过后,华雄说道:“公台的计策是很好,但是长安眼下将有大乱,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事,我华雄还是不要去干好了!依我看,在战略上我们还是得如公台之前所言,不与如今的汉献帝有所瓜葛才好!且让王允在长安闹腾一下,我们就在安邑和郿坞两处隔岸观火,适当地帮帮忙,不让长安百姓受太多池鱼之殃就好!”
陈宫闻言一怔,自己的计策尚且是第一次被华雄驳掉,不过他吃惊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华雄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很有点邪恶的样子,心中略一思忖,即会过意来,恭身道:“主公高见!长安目前混乱,主公坐山观虎斗,待乱局渐稳,再从中渔利,宫佩服!”
华雄的脸色略微耷拉了一下,笑道:“公台啊!你想到了就算了,别直接说出来,给我留点面子,让我尝尝故作高深的滋味不行啊!你可知道在你面前做一回高深可是我很大的享受!”
陈宫脸皮抽了抽,对华雄的玩笑话虽然习惯了不少,但有时还是会被华雄的话给堵到,很尴尬地笑道:“主公说笑,主公说笑了!”
“现在呢,咱们就做些顺天应人之举!他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们干我们的,你呢去张辽那调些人手,负责把郿坞里的珍宝古玩清点一番,稍候让华安在安邑和各大城池里办一个连锁的拍卖行,将这些东西分批拍卖出去!拍卖所得供以后我们的新领地安顿民生之用。”
华雄仰头望天,无尽的星空中,仿佛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在酝酿,华雄知道这是自己的心境起了变化,深呼吸一口,如此做人做事,才使得自己每一个时刻都很心满意足,很轻松很畅快的感觉。
“拍卖行?主公,这拍卖行是何意?”
对于华雄的新生词语,陈宫现在是每遇必问。
华雄转头看了陈宫一眼,笑道:“只有这个时候,我在你面前才最有成就感,才能高深一回,你啊!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好在是我,是别人做你主公,恐怕会有不少时候给你个白眼吃,恨不能把你除了。”
历史上的陈宫跟着吕布,也就是因为几次的进言吕布都不听,反去听信了别人的言语,才使得吕布后来是连战连败,虽然说一多半是吕布的责任,但不懂得用合适的方式去让不同的主帅相信自己的话,这也是一个毛病,不过这其实和智商无关,只是性格的问题。
就像有的人会横冲直撞,有的人说话直肠子,有的人却能从其他地方让对方自行领悟一个道理一句说话,而有的人却是一言说到底,万一进不成,就不再说了,陈宫就是这样。
即便是曹操也有点,攻洛阳时,曹操若是能用其他方法令袁绍相信攻长安不仅能灭,还能有更大好处,那袁绍再傻也会拼上去抢,这都只能是性格来决定的了!
陈宫闻言再度尴尬地一笑,回道:“正是跟了主公,宫才有一展所长之机,有所僭越之处,还望主公原谅!”
“行了行了,要怪你早怪你的,只是跟你发发牢骚,人哪,得适当地发泄一下,心里才不会堵得慌!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哪天能说话保留一点,让我也在你面前高深一把!要不然,当心我找几个和你不相上下的谋士来跟你火拼,到时看你们谁的计谋更高!”
陈宫嘴角抽了抽,这种话还真没哪个人会这样说出来,陈宫只能说道:“主公手下能人越多,成功之机就越大,若是真能那样,宫也乐得退上一退!”
华雄这话当然不是白说的,想想马上就有贾诩过来,之后自己再拉几个牛人到手里,嘿嘿!陈宫就不能这么出彩,这么嚣张了!当然这些都是玩笑,华雄正了正色说道:“这拍卖行嘛!简单地说就是专门拍卖好东西的地方,把好东西往那一丢,然后排期,拍卖行负责通知地方上所有的达官贵人来买,价高者得!最好能是遇上两个以上抢面子的人买,嘿嘿,那价可就成十倍地朝上翻!”
陈宫听了解释,立刻就明白过来其中的究竟,正所谓一理通百理,这就像长安这个皇帝一样,谁都想要,大家都以为有了皇帝就有了什么什么,可偏偏到如今为止,每一个要了皇帝做傀儡的都没好下场,而这就像华雄现在做的决定一样,既然大家想抢,那你们就抢吧!我在旁边看着,高兴的时候伸手捞一把好处,不高兴的时候在里面捣捣乱,实在是十分地淫荡。
陈宫当即配合地给华雄长脸,给华雄一些成就感,说道:“主公心思,真是与众不同,小小一件珍宝,到主公手里,竟也能有如此妙法,令宫钦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