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杀董卓,董卓一死,长安必乱,至少生意是做不下去了的。
在长安的一切要做好撤出的准备,最大的自然是天上人间,华雄急忙命华安安排天上人间的再度转移,长安的天上人间只要维持基本的经营即可,再则就是运输长安东边贸易的生意也要清淡下来,尽可能少得接生意,反正四周的流匪都是自己的,暂时可以不用管。
做完这些,就要开始历史上一个重大的有心算无心,连环计的关键在于两个人,一个是貂禅,能以个人美态和技巧迷惑住董卓和吕布的超s级大美人,另一个则是李儒。
“主公,某斗胆一问,主公如何知司徒府中有这等绝世美人,且确信她可迷住董卓和吕布?”
在华雄将连环计的大致内容给陈宫讲解之后,陈宫首先便提出了这样一个很明显的问题。
实际上陈宫倒不是怀疑华雄的说法,如果确实有这样一个女子,那是绝对可行的,美人计自古有之,可问题是美人计并非随便找个美人就可以用。
而更令陈宫疑惑的是,华雄用很肯定的口吻说司徒王允府里有这样一个人,这不得不让人意外和疑惑。
“这还用说,这是已经经过验证的——”
华雄想说这是经过验证的事实,在他的概念里已经发生过了,但话没说完就从陈宫的话里察觉出一丝问题。
是王允的府里有貂禅,不是自己的府里,自己要找貂禅,就只能去向王允进言,可既然陈宫有此一问,那王允肯定也会有此一问,到时如何回答?让他去看《三国演义》?这不是屁话嘛!
搞不好王允还以为自己在司徒府里插了奸细,那就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而把事情弄糟了!
只是这件事并没有难倒华雄,华雄在心中开始整理所有的信息。
貂禅的目的是在董卓和吕布之间制造一个仇恨和一个担心,让吕布恨董卓,并且担心董卓会杀了他,进而使吕布起反叛之心。
那简单地来说就是要找一个能迷惑住两个人的女人,这个女人要做这种间谍工作,就必须很美,还得很聪明,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让自己这边的人信任她,万一她一跑到董卓身边就把王允给卖了,那岂不是万事大吉,大家都去喝西北风得了,从这一点来说,王允的养女们是比较合适的,这就有了一个理由。
而要提前找到这个可敬可佩为大汉朝牺牲贞洁的貂禅,就得把王允府里的那些孤女一一个看个遍,从中选择最美的。
可仅仅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董卓身边已经有一个得宠的如草,没错,貂禅应该比如草漂亮许多,但女人不只是要一张脸皮就够了,那样也不过是董卓泄欲的工具,无形之中,如草的存在给貂禅的魅力增加了难度和挑战性。
想到这,华雄不由苦笑,喃喃道:“想不到送给董卓一个极品,却给连环计制造了一个大障碍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主公!?”
陈宫在一旁端详着华雄的脸已经好一会了,见华雄处于沉思中,也没有说话,可突然间华雄冒出这么一句话,让陈宫有些奇怪,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华雄,轻声说道:“主公可是想到什么难处?”
华雄点点头,决定把问题拿出来给陈宫参祥,问道:“公台,天上人间是我开的,这个你是知道的!”
陈宫点头,当初知道这个秘密时,陈宫吃惊不小,但如今却是华雄的几个中坚分子所共知的。
华雄接道:“在杨奉和我玩心眼的时候,他把董卓叫去了天上人间,当然他们不知道我是幕后东家,我本来训练了一个女人如草,准备安插在杨奉身边,可杨奉如此做,我便把如草送给了董卓,因为有着天上人间的各种才艺,甚至还有些是目前天上人间都没有的才艺,目前如草很得董卓宠爱,可是这样一来,却给我们的美人计添了不少负担。我怎么知道王允府里有这么个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必须能迷住董卓,不然一切都是白费!即便是王允有所疑问,我也可以信任二字为由看遍他府里的所有女人,就跟选秀一样,不怕找不出来。”
陈宫眼中精光一闪,脑中已经闪过一条计策,说道:“既是如此,主公要想离间董卓与吕布,只需让如草引诱吕布便可!”
话说完,陈宫又摇了摇头,嘀咕道:“这样也不妥,如此在事后不仅暴露天上人间的实力,而且也不能让吕布心有愤恨,看来还是得如主公所说,以夺妻之恨为因。”
华雄点头道:“是啊!这回我是自找苦吃,自己给自己制造障碍,好端端地却要往董卓那送一个极品,这下子王允府里的女人能不能迷住董卓就很难说了。”
陈宫笑道:“主公多虑也!那如草既是为主公所出,只需主公同样地去教那女子,至不济也可同样讨董卓欢心,董卓素来好色成性,绝色绝艺之女子他决不嫌多!”
华雄听得眼放精光,一双牛眼盯着陈宫,很激动地起身捉住陈宫的手,感慨万分地说道:“公台这句话,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怎么就没想到,训练貂禅——”
说完最后的四个字,华雄双眼登时变得有些空洞起来,似乎随思绪飘向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在那个遥远的地方,鸟语花香,月明星郎,烛光下,二人在那进行着各种超时代的才艺训练,头上再投下一缕光束笼罩二人,跳跳交际舞,互相温存下,貂禅啊!
训练貂禅就像是一根绳子,一下就把华雄的思绪牵得老远老远,就连自己一直抓着陈宫的手都忘了松开,弄得陈宫惊疑不定地看着华雄,忍着疼痛想要把自己的手从华雄的掌握中拉出来。
对华雄这种握手礼,陈宫已经有所了解,但每次成为握手对象,他都十分地不适应。
商量好了之后,华雄再度秘密赶去长安见王允与士孙瑞。
“你说什么?你要杀董卓!”
听到华雄所来的目的,王允和士孙瑞同时色为之变,王允更是很失望地摇了摇头,叹道:“胡闹,实在胡闹,董卓现今如日方中,华将军未免说得太过轻巧,我劝华将军还是不要莽撞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此时王允在大摇其头的同时,心中也暗暗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与华雄联手,本以为华雄行事甚为小心,却不想现在才刚联手,他就轻易地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不是在害自己的吗?他自己要死,却偏偏要拉上我们!真是害煞人也!
士孙瑞也劝道:“是啊!董卓势大,以我等之力,实难与之相抗,如今想要杀董卓,几乎可说是不可能,华将军你一人行动或许不要紧,但如今我等同坐一条船,华将军若是行动有所偏差,害了我等不要紧,却是坏了我等长年筹谋,实属不智啊!”
华雄看着两个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心中暗暗觉得好笑,脸上却摆出一副很坚决的样子,说道:“越是不可能的任务,越是能完成,如今华某加上两位大人之势,即便是要与董卓硬干,亦非不可能!”
“你——”王允很是气急败坏地指着华雄,咬牙切齿,一副很想把华雄嚼在嘴里的样子,似乎就要大骂出声,但犹豫半晌后,还是平复下激动的情绪说道:“华将军,你起于董卓帐下不过一年而已,安知董卓之势,莫要小瞧于董卓手下军士,那可是我大汉朝第一军,华将军也莫要高看我等,允以为,以贵我之力,不足与董卓相抗,华将军最好莫要害我等前功尽弃!”
虽然生气,但王允考虑到彼此的关系,还是没有发作出来。
士孙瑞在旁见王允生气了,也说着好话:“是啊,华将军,除贼大事,非同儿戏,大家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可华雄像是对王允的生气毫不在乎,信誓旦旦地说道:“正因是大事,才要雷霆而行,迟则生变!而且长安周遭百姓也会遭受更多苦难!”
“华雄!莫非你真要害死我等才甘心?即便要行动,你自去进行便是,勿要告于我等,死则死矣,却不要害人害己!”
王允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了,厉声喝道,说完人也走到一旁,不停地喘着粗气,心里暗暗想着:要想个办法给华雄一点颜色看看,这个华雄,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当我王允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