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节目又录了一会儿,主持人便宣布游戏结束,大家一块儿拍了一张合照。节目组开始收拾设备,嘉宾们也起身往门外走,温砚岭跟随医疗组的队伍走了出去。
一时间,客厅内便只剩下了秋疏桐一人。她累得腰酸背疼,略微收拾了一番,便去浴室洗漱,洗完再次回到客厅,一脸疲惫地倒在沙发上。
不知道温砚岭还会不会回来,这个点同他们一道回去,可不一定会再过来。
秋疏桐躺在沙发上,目光正对着窗外的月色,用手枕着脑袋,一时间心绪复杂。明明折腾了一整天,明明身心俱疲,她却怎么都睡不着。她几乎是自我开导地想,都已经21世纪了,民风开放,接个吻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无论如何她都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理应习惯这个时空的游戏规则。
况且同池零露相比,她今天做的这些,也不算什么吧?
可一想到自己贸然那样对温砚岭,行为极其失礼,她又感觉不成体统。
旧时她并没有拍过这种类型的电影,虽说受过西式教育,但是骨子里还是较为保守的,这类题材她那时还不能轻易接受。因此,比起作风张扬的池零露,秋疏桐还是自愧不如的。
秋疏桐静静地躺着,一边自我安慰,一边琢磨,温砚岭不知何时推开门进来,一脸平静地走到她身边,问她:“躺在这里做什么?”
“在等你。”“等我做什么?”
秋疏桐随口回答:“一直都是同你在一起的,先你一步回床上躺着,有些不合礼仪。”
温砚岭有些莫名其妙:“你不合礼仪的事还做了少了?”
秋疏桐:“......”
“很晚了。”温砚岭见她不语,对她说,“回房间睡觉。”
秋疏桐点点头,见他没有主动提起那件事,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她实在感觉放心不下。
深夜。
秋疏桐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正在一个深山野林里,正在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似乎没有找到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她感到腿疼得厉害,呼吸也有些困难,怎么都喘不过来,路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个人穿着一身雪白,步伐坚定地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