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焉被及时救了下来。
辗转昏睡了快一周,陈家动用了顶尖的医疗团队,才算是没让这具身体废了,但是也不能再生养了。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陈荞汐一次没有出现过,倒是夏露滋经常来看她,还给她做各种滋养的饭食。
未闻焉常常想,这要是让陈荞汐看见,怕是又要吃醋。
其实不用说,未闻焉也知道陈荞汐一定被制裁了,恐怕情况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可未闻焉这个人,还是喜欢凡事自己动手。
仇,还是自己报来的爽。
刚满一个月,未闻焉就坚持要出院,回了家才知道陈荞汐被陈烛怜关了禁闭,她恳求陈烛怜放陈荞汐出来,并声称自己原谅了陈荞汐。
陈烛怜自是不信,但也不想过多干涉她们之间的事。
陈荞汐挨了打,身上的伤还没好全,陈初夏本意是不让她们两个住在一起了,可未闻焉坚持要照顾陈荞汐,几个大人不解但尊重,便就放手了。
不止陈初夏她们不懂,陈荞汐也不理解,每次看到未闻焉,她总觉得这人会拿把刀杀了她。
可是没有,就像以前一样,未闻焉这个伤还没好全的人,却把陈荞汐照顾的很好。
陈荞汐赤裸着趴在床上,未闻焉拿着药膏跪坐在一边,看着陈荞汐屁股上的伤。
陈烛怜其实下手不重,也就屁股上的几鞭子,可能对于陈荞汐来说,更多的是羞耻吧。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会被妈妈打屁股。
药膏轻轻地抹上去,刺痛感并没有得到缓解,看着陈荞汐额上的汗水、紧握的拳头、以及身子控制不住的轻颤,未闻焉突然起了坏心思,手上力道蓦然加重——
“呃……”
陈荞汐身子僵了一下,头埋进了枕头之中传出了一声闷哼。
唇角勾起来一点,未闻焉看着她,心里升起一些快感,可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陈荞汐已经转身抓着了她的手。
后背突然接触到床单,疼的她两眼一黑、呼吸滞住,差点没喘过气来。看着因为她的动作而被弄脏的床单,未闻焉叹了口气,“受了伤就不能老实点?这我还怎么睡……”
话音未落,对上陈荞汐的目光,带着玩味的笑,眼眸微眯,唇角勾起,即使因为疼痛面色惨白,却依旧盖不住那一身痞气。
未着一缕的胸乳完全暴露在空中,呼吸有些急促,想也是因为疼的。
手上甫一用力,没防备的未闻焉便被带着向前栽去,扑在了她身上。
听到陈荞汐疼的倒抽气的声音,未闻焉气笑了,“不想好了?”
“哼。”陈荞汐冷哼一声,抬手扣住未闻焉后脑,竟是吻了上去。
说吻可能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咬。
嘴唇相互触碰到的瞬间,陈荞汐便咬了上来,怕是小时候吃奶都没使这么大劲,只一下,便痛地未闻焉落了泪。
未闻焉推她不开,便也反咬过去,从外到内,两人啃咬在一起,也不知是谁先缴了械,只剩下了满嘴血腥。
未闻焉讨厌这个味道,推着陈荞汐就要坐起来,却被陈荞汐拉地更紧了一些。
她翻身将未闻焉压在身下,一句话不说就要去撕未闻焉衣服。
“你行吗?要不换我来?”
未闻焉语气平淡,就连面上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好像真的只是在讨论一件如“今天吃什么”一般寻常的话题。
陈荞汐盯着她,一滴汗自额上滚落,砸在了未闻焉的眼角,看着未闻焉眨了眨眼,嗤笑一声,也就这样才算是像个人了。
才算是有了点感情……
陈荞汐嗤笑一声,挑眉问道:“你行吗?”
未闻焉眼神向后瞥了一眼,“你现在这个情况,可能还真没我行。”
陈荞汐笑着看她,坐在她身上去撕扯未闻焉的衣服,“那是拜谁所赐?”
未闻焉笑笑,“看来打的还不够狠。”
“嘶啦”一声,未闻焉的衣服还真被撕开了。
“唔……”
陈荞汐俯身一口咬在了未闻焉的左胸上,她撕咬着乳头,感受着身下的未闻焉因为疼痛而止不住的颤抖,另一只手去拨弄右侧的乳头,拉拽揉搓,弄地未闻焉压不住地喘息呻吟。
手掌摩挲向下,划过上下浮动着的小腹,摸向了阴间。
直到血腥溢出,充斥了整个口腔,陈荞汐这才算是放过她,将那娇艳欲滴、颤颤巍巍的乳头放了开来,看着那处的鲜血,陈荞汐似是心情极好地舔了下唇,又掐着未闻焉的脖子吻了上去。
那满嘴的血腥被过渡了过去,带着满身的伤痕与缠绵的情欲,纠缠在了一起。
未闻焉腹部的痕迹已经消退了大半,可她抬手去摸的时候,却从陈荞汐身上摸到了一手黏腻,都是她刚抹的药。
她有些嫌弃地在陈荞汐身上抹了两下,欲要推开身上那人,可陈荞汐却不打一声招呼直接闯了进去。
“嘶……”
没有前戏,没有扩张,陈荞汐直接进去了两根手指,阴道被完全撑开。
未闻焉忍不住咬在了她唇上,陈荞汐却又像报复一般,手指往里戳弄去了。
没有爱,或者说在此刻,恨、报复是要多于爱的。
她们两个都卯着一股劲,为着前些天的事情。
未闻焉双手抓在陈荞汐的肩上,稍微用了点力,就让那白净肌肤上留下了几道红痕。
她们相拥在一起,互相啃咬着、厮磨着,像是两条受伤的野兽,缠绵抚慰的同时又忍不住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她们想要伤害对方,却又难免臣服于无尽的欲望。
像是燃烧在深海的火焰,像是黑暗之中滚滚而来的闪电,热烈而又持久。
陈荞汐的手指进进出出,挑逗着未闻焉,刺激着她的神经。
眼角有些红了,未闻焉不甘示弱地在陈荞汐身上抓弄,肩膀上、胸上、腰上、腿上……甚至于脸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一巴掌。
红色的印迹流淌在两人身上,混杂着不同的体液,她们一起融化在了这张床上……
双眼迷离视野模糊,未闻焉搂着陈荞汐的脖子,在黑夜的尽头于她脸上落下一吻。
“陈荞汐……”未闻焉喘着气,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什么?”陈荞汐没有听清。
未闻焉笑了一声,扭头看向了窗外。
天亮了。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一般,伤好之后的陈荞汐一如既往,时不时撩拨未闻焉,又时不时勾搭别的小姑娘。
她好像认定无论她做什么事未闻焉都不会生气一般。
表面上看确实如此,未闻焉修养了一段时间,才又跟着陈初夏做事,一切如常,直到陈荞汐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开始嗜睡,乳房也变得格外敏感,甚至有些肿胀感。
“你给我下药了?”
未闻焉风尘卜卜,连鞋子都还没来得及换,就被陈荞汐抓着按在了床上,黑色的西装瞬间皱了一些,未闻焉抬眸看着她,唇角勾起来一些:“怎么?”
“你给我下药了?”陈荞汐又问了一遍。
“没有。”
陈荞汐皱眉,手指从眼尾划过,抚摸着她的脸,又慢慢下滑,掐住了未闻焉的脖子,还状似威胁地用了点力,“我现在身体的变化真的跟你没有关系?”
未闻焉笑笑,唇角勾起眼底却并无笑意,“什么变化,你已经冤枉过我了还要再冤枉我一次吗?”
可能是未闻焉说的很真诚,也可能是陈荞汐有些难以启齿,手上力道松了开来,她坐起来,没有看未闻焉,摆摆手道:“你出去吧,今天不想跟你睡。”
未闻焉看着她笑了一声,起身脱了鞋,又扔掉了被弄皱的西装外套,这才转身看着陈荞汐。
白衬衫所带给女人的禁欲感与性魅力是无可比拟的,尤其是配上未闻焉这么一张不苟言笑、沉默冷静的脸,所带来的的效果更是翻倍,陈荞汐已经不知道弄坏未闻焉多少衬衫了。
察觉到未闻焉的视线,陈荞汐抬头,却看见未闻焉站在那里,挽起袖口,松开了上头的两颗扣子。
未闻焉从未主动做过这些事,她通常都是一丝不苟的,把扣子全部系住,虽然有时候会跟陈荞汐在她身上留下的东西有关,但总的来说,那就是未闻焉,她本来就是这样的。
可现下,虽然未闻焉主动做这些事很好看,可陈荞汐还是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
“你干什么?”陈荞汐问。
未闻焉笑笑,一边仔细挽着袖子,一边走近她,道:“知道怀孕初期有什么症状吗?”
陈荞汐皱眉,“你又怀孕了?”
未闻焉轻轻摇了摇头,“恐怕让你失望了,这一次,是你。”
“什么是我……”
陈荞汐骤然惊醒,不可置信地看着未闻焉,“你、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们需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未闻焉!”陈荞汐猛地站起来,抬起右手就要给未闻焉一拳,却被未闻焉侧着身子躲了过去。
未闻焉反手抓住了她的肩,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将那只手扭在了身后。
“你……”
“别动。”未闻焉沉声,压着陈荞汐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你了解我的,一向睚眦必报。”
陈荞汐笑了,“你有病吧,放开我!”
陈荞汐扭动着身体,试图从未闻焉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却被未闻焉一拳砸在了肚子上。
“呃……”
陈荞汐被砸在了床上,捂着肚子蜷缩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眼睛微微睁开一些看向未闻焉,“报复?”
未闻焉笑着,走近陈荞汐,“疼吗?那天我比你还要疼百倍千倍。”
未闻焉压着想要起身的陈荞汐,骑在了她的身上,掐着陈荞汐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知道我受过伤,身体不好,还偏要用如此暴力的手段。”说着,又是一拳重重落下。
裹挟着破风声,柔软的肚子被砸下去,陈荞汐痛地弓起了身子,像是蜷缩在案板的虾,任人宰割。
“未闻焉……”陈荞汐红了眼睛,却依旧倔强地抬头,“你最好打死我。”
“怎么会呢?你死了,家主该多伤心啊,还有夏姨,我还没吃够她做的饭呢。”
“未闻焉!”
未闻焉故意刺激陈荞汐,却又在陈荞汐暴起之时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另一只手放在陈荞汐的肚子上,轻轻地揉弄着,她微微俯身,对着陈荞汐轻声说着:“我告诉过你,我怕疼。”
话落,手掌突然往下压去,陈荞汐大叫一声,抬手去推未闻焉,却被未闻焉压地更死。
混乱之中,陈荞汐一拳打在了未闻焉的脸上,那里瞬间红了一片,嘴里也磕碰出血。
未闻焉舔了一下,苦涩的血液被她卷进口中,于唇上留下一片印迹。
她看着陈荞汐笑了。
方才卸下来的领带不知何时又被她攥在了手中,陈荞汐的双手被绑了起来。
陈荞汐挣扎着,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
双手被固定在床头动弹不得,她看着未闻焉拿着一个剪子过来,抬手轻轻地擦掉她额角的汗,这才用剪子慢慢剪开了陈荞汐的衣服。
皮肤骤然接触到冷空气,激地陈荞汐颤了一下。
看着她腹部深红色的痕迹,未闻焉轻轻抚摸着,好似爱怜一般,抬头看向陈荞汐,“疼吗?”
陈荞汐笑笑,扭过头去没有理她。
“那就不疼啊。”
带有安慰性的抚摸没有了,陈荞汐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未闻焉一拳砸地两眼发昏。
她骂了一声,被未闻焉捏着下巴将脸扭了回来,“主人,你怎么哭了?”
陈荞汐瞪了她一眼,别过眼,“别恶心我。”
本就是动荡不稳定的时期,哪里受得住未闻焉的这几拳。
当鲜血溢出来之时,陈荞汐只觉得一阵抽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抽搐,她想要蜷缩、躲藏,却又被未闻焉强硬地掰开身体,避无可避。
身体被贯穿,满是血腥的吻夺走了她的呼吸,陈荞汐只觉得周遭天地在旋转,整个人晕的不行。
本能的反抗,她咬上了那处柔软。
身体被异物充满的感觉复杂又难受,仿若沉溺于深海之中,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只剩下无比敏感的触觉,感受着无数只触手抚摸贯穿着她的身体。
数万根神经一起盘旋扭曲,她好似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这么痛,还能快乐吗?”
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那个模糊的人影正压制着她。
“未闻焉……”
“嗯,我在。”
“我要你死。”
未闻焉笑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