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觉得傅昭阳的名字耳熟,可这不能怪他,毕竟十年前连傅昭阳的亲妈也不会想到,当年那只黑猴子长大会变得如此玉树临风。
古玉衡坐在病床上,瞬间感到深深的罪恶,他居然对当年跟在屁股后面的黑猴子约炮了!他居然对傅朝晖他弟约炮了!这跟乱伦有什么分别!
“你整容了吗?”他到现在还不敢置信。
“……”
古玉衡想到几分钟前自己骚得没眼看的表现,顿时羞耻得想撞墙,不自觉拉过被子把露在外面的皮肉遮住,有些气愤地问:“你怎么不早说?”
“谁能想到你会对一个只认识了两天的陌生人约炮?”
“废话,约炮当然要找陌生人了,熟人谁好意思下手啊。”说起来,他好像还很有道理似的。
傅昭阳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半晌说:“腿不疼我就先走了。”
“那个……”古玉衡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喊住他,小声问:“这事儿你能不能别跟你哥说?”
“他说过两天想来探病,你方便接见吗?”傅昭阳故意说。
“……”
自从那天两人摊牌之后,古玉衡每天早上都用被子把脸蒙上,只露出一双腿,傅昭阳问什么话都让张岩替他回答,太尴尬了……
然而更加尴尬的还在后面,傅朝晖竟然真的来了……
第7章
说起来,自从高中毕业,傅朝晖和古玉衡就没再见过面。
毕业那年暑假,古玉衡忙着拍戏,傅朝晖家为了帮他庆祝毕业,特地组织了一次家庭旅行,回来时两人已经天南海北。
开始还会互发短信,后来古玉衡工作太忙,拍戏的空档聊两句,信息便回得不那么及时,傅朝晖不便打扰他工作,慢慢也不再主动联系。再者离开了学校,连唯一的共同话题也失去,便渐渐淡了来往,只有逢年过节发句祝福短信。
可现在,傅昭阳没告诉他古玉衡住院这件事也就罢了,知道了再不去探望,就显得有些薄情寡义。
于是那天早上古玉衡刚蒙着脑袋被傅昭阳查完房,傅朝晖就来了,正好跟傅昭阳查房的时间错开,不像是兄弟俩约好的样子。
十年不见,傅朝晖倒不像他兄弟那么大的变化,还是白净的一张脸,面上常挂着三分笑意,一身书卷气,带着一束鲜花和一桶骨头汤过来,站在病房外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