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受到了侮辱,但是该隐如今已经低头,只能够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下去,低沉嘶声开口。
“好!!”
“就如同人族少君所说,我血族认了!!”
而后,该隐深呼吸,对着身后的诸多血祖沉声开口。
“将人族的灵脉弄回来,还有天材地宝,统统送过来交接完毕.....”
“你们亲自去!!”
该隐话语落下,那些血族始祖互相交流了一番,化作十二道血色光芒,向着血族而去。
此刻,蛮族的天山智者站了出来,纯白色的眸子之中闪烁着精光,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欲要当作和事佬开口说道。
“如此结局,不动刀兵,也算是皆大欢喜!”
“本山主恭贺人族少君和该隐殿主了解那偌大的因果....”
该隐冷冷的瞥了一眼装模作样的天山智者,并没有开口接话,眸子之后怨毒之意涌现,深深的刻印在深处。
高逆淡漠的神色浮现,目光从该隐的身上移开,落子在那位散发着至高,天然,冷漠的气息的天山智者身上,平静开口。
“山主说笑了,这是它血族欠我人族的,只是现在讨回来而已,哪里来的什么因果不因果的。”
“我们两族之间,只有你死我活,再也没有其它.....”
呃....
高逆的回答直接让天山智者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一时之间,场面瞬间冷清了下来。
时间流逝,夜色降临,无尽的黑暗拥吻大地,轻纱朦胧,欲要遮住万物的双眼,九天之上星光朦胧,零星数颗稀稀疏疏,如同一个个调皮的小孩乱跑出来玩耍。
血城,血灵泉天坑之上,高逆眉头轻皱,看着眼前的该隐,冷声开口。
“该隐,你们血族在搞什么东西?”
“拿个灵脉如此之久,难不成你想要反悔?”
“要知道,蛮族的三位智者大人可还没有走呢,想要赖账,本君不介意送你一程!”
而此刻,血族境内,一座精美而奢华的白色古堡之中,诸多血族各自拿着诸多灵脉资源,正在激烈的争吵着。
该隐此刻褪去了遮掩自身的长袍,露出了苍白而英俊的面容,身形消瘦,鹰鼻倒钩,阴沉流转,刺耳开口。
“哼!”
“小东西,你若是等急了,可以先回去!”
“东西少不了你人族的!”
该隐自然知道血族迟迟没有将灵脉送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那十二尊血族,竟然因为出资地阶灵脉,分配不均匀,而导致争吵了起来,一直到现在。
要不是自己圣殿一脉的殿主子传信,该隐还以为那条天阶灵脉暴动,镇压不住,所以才消耗了如此之长的时间呢....
高逆眯了眯眼,看了一眼神情阴沉,怒气缭绕的该隐,看起来不像是想要赖账,不然也不会留在这里守着。
忽而灵光一闪,嘴角露出一抹嘲弄之色,幽幽开口。
“看你气息动荡,怒色浮现,应该是内部问题,不会是想要赖账!”
“难不成是因为那几位血祖,分赃不均,而导致内讧了不成?”
如此情况,高逆的心中瞬间想到了十三个位高权重的血祖,没有一个绝对存在镇压,都是平等的存在。
这样的政治体系,对于族群来说,是一个巨大的灾难,血祖能够存在于今天,怕不是走了偌大的幸运。
十三个不同的领导人,将族群之内分成了十三个独立而又一体的政权。
不管是内部还是外部,血祖都将面临着指挥系统,决策权限混乱的危险。
政令不通,指挥紊乱,各自为政,族群生产力下降,互相倾轧....
一瞬间,高逆想到了诸多问题,不知道血族这样一个政治体系,是怎么从各个时代留存下来的。
难不成如同明朝一般的内阁,可以完美的脱离决策者,统筹全国上下??
高逆的嘲讽一出,该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苍白的面容,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阴森而恐怖,刺耳的声音开口。
“小东西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不错!”
“可是本殿主就不明白,如此机灵的你,为何久看不出人族日后的处境,非要往死了得罪我族呢?”
“临死之前的狂欢?”
“还是纯粹为了那位韩非白青山脉之行,来恶心本殿主?”
那最后的十万最低阶的黄阶天材地宝让该隐耿耿于怀,始终不能够忘却。
凭什么尸族的天阶,地阶,玄阶都有,而和它血族要的时候,只有黄阶。
虽然说这么想有点贱,但是总归是感觉有被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