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农民愣愣的看着这位新来的权贵。
不知道自己家祖祖辈辈用来储物,晾衣,晒稻谷的地方怎么得罪这位权贵了。
用了十多代人,也没见砸死过人啊。
如今拆了,哪里都不让放,哪里都不让建,这该如何是好?
唉......
丝毫没有想到拆除之后,那些农民的许多东西放在那里???
路面???
路面是脸,要整洁干净,不能放。
我要政绩。
房顶???
影响村容不能放!
在别人看来那是利村利民的大好事。
而在他高逆看来是一位何不食肉糜的高才,摆弄自己的清高学问。
一位仗着自己的官威,欺负那些老实巴交的百姓。
为了自己几年镀金的政绩,不干人事的清流。
拆了你倒是解决后续问题啊。
过几年,镀金完了,霍霍完了,拍拍屁股走了?
留下一群欲哭无泪,手无足措的农民?
每当想起那道画面。
一位趾高气昂的权贵高坐首位,语气凌厉,面色严肃,质问连连。
几个苦哈哈,畏手畏脚的坐在下面,唯唯诺诺。
还有脸直播出来。
最可笑的是那些何不食肉糜的观众,居然还拍手叫好!!!
拆了你家祖坟,动了你家风水,换进几万元的殡仪馆陵园。
资本笑哈哈,又一块地空出来了。
于是你家祖坟之上一座座建筑拔地而起。
你家祖宗的老家被人天天踩。
卖了地皮,盖了建筑,又一波钱进入口袋了。
死人钱我也赚。
活人钱我也收。
韭菜韭菜,统统割倒!!!
于是,花着钱,你还嘻嘻哈哈,开开心心的感激人家。
有诗云。
天下房奴出我辈,一签合同如催命!!!
娶妻生子用命还,人生尽头一块碑!!!
碑倒坟开又一难,说是墓贷还未结!!!
何不食肉糜啊......
高逆轻轻呢喃着这句话,想着过去的苦难,轻声开口说道。
“阳明先生,韩公子。”
“我有一问。”
“阶级层次,高低之分,这种东西用什么才能化解呢。”
“是道家之多识草木少识人,长守自性清净心的独善其身???”
“还是墨家之兼爱非攻,互利互爱的天下相亲???”
“亦或者是法家之律法森严,刑罚约束的人人恪守???”
“还是说儒家的天地君亲师,为官之道???”
“到底什么样的东西才能消除这些不平等的东西呢???”
“让这个世界变的更好???”
“才可以让那些那些昔日底层的少年活着不那么累.....”
“不会活的那么没有希望.......”
“不会连出头的机会都没有......”
“至少眼中有一点点光啊.......”
青衣少年感慨疑问的话语落下,王阳明,韩非陷入沉思。
周边的人则听的云里雾里,只有扶苏,高牧安若有所思,但是不明其中。
良久....
王阳明眼中宇宙世界的虚影不断的演化,不断的变化,推算出了不下数万亿结果,最后发出一声轻叹。
“少君!”
“刚刚推演了所有的结果。”
“最终的结果......”
王阳明自从出世以来第一次底下头颅,没有了之前的雅致,没有了之前的渊博,仿佛一个迟暮风老人一般,低声说道。
“不管哪一种,最后都是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