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人族者,统统给本君死绝!!!”
“生逢这乱世,当不负乱世!”
密集的杀气自前方青衣少年体内爆发,与身后心意相通的八百陷阵营将士遥相呼应,快速向着城中心进发。
一路上,空无一人,倒塌的房屋,残留的血迹,混乱不堪的街道,零落的尸体,让浓郁的杀气又增添了几分。
一步一心沉,一步一杀机!
这帮畜生难不成真的把朝歌给屠了?
数万平方千米的朝歌古城,显得有些空洞,寂静的有些可怕,宽阔的大道上,只有杀机弥漫的脚步声,在大步前进。
高牧安看着前方愤怒的青衫身影。
不知道何时,这孩子不管什么事情都往身上揽,无论多危险,都顶在最前方。
默默的跟随着儿子的脚步,既心疼又无奈。
咬着牙,低声呢喃。
“这傻小子。”
“终究是做不到那般铁石心肠,无情冷漠!”
“太伟大,太慈悲,太重情,太心软,也太傻!”
“凭什么人族的未来要压在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身上!”
“凭什么人族的仇恨要让他来背负!”
“他也是一个小孩子啊!”
“稍有不慎也会死的啊!”
高牧安儒雅的眼中尽是凄凉和无助,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私心。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成了我们的少君!”
“成为了我们的希望和信仰!”
“给了我们无处安放的心,一个归宿。”
“少君在处,即吾乡!”
坚定不移的话语,如同风中低语,带着认同,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从旁边那位面色清白,神武威严的将军口中传来。
八百陷阵营杀才,眼中带着温柔的笑容,坚定不移的看着前方顶天立地的青衫少年,心中皆默默念到。
“少君在处,即吾乡!”
高牧安儒雅的脸上尽是悲色,一双璀璨如星的眼中早已不复从前,泪眼模糊。
低不可闻的声音带着啜泣,反驳道。
“他是我儿子,他才十六岁啊!”
“他也是人,他也会死!”
“凭什么啊...”
“到底凭什么啊!”
这是来自于一个父亲质问。
高顺的嘴动了动,心中叹息,轻轻吐出一句话。
“无论敌人多强!”
“无论敌人有多少!”
“至少!我们会死在少君之前!”
随后不在言语,坚定的跟着少年前行。
身后暗一,高明远没有说话,只是眼眸中的坚定散发出无尽的光辉。
包括陷阵营八百杀神心中默默记住了这句话。
“至少!我们会死在少君之前!”
许久,高牧安猛然释怀了,眼中一点莫名的光芒慢慢壮大,嘴角露出一抹儒雅的微笑。
“儿子,不管如何,至少,父亲会死在你之前!”
跟着队伍,默默走向充满尖刺的未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