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力气了(1 / 1)

然恩劈手从沙利文近旁的小弟身上夺过冲锋枪!

加文和沙利文同时脸se一凛,加文举起自制手枪,故技重施要打上然恩手臂,可在青年抬起枪之前,面前的冲锋枪口就已经冒出突突的火星!

沙利文被近距离的冲锋枪扫得向后扑飞出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加文的子弹姗姗来迟,打中了然恩的小臂!

然恩眼皮抖了抖,却还是架着枪,她按着扳机,偏移了目标的枪口飞出的一排排子弹扫飞桌上酒杯,在游轮墙壁留下密集的窟窿,直到把子弹打完。

然恩丢掉枪,她垂下的指间缓缓流下血ye。

她喘着粗气看向破破烂烂的沙利文尸t的眼神是还未尽兴的暴nve。

在场众人被然恩的狠劲骇到,一时之间都没有动作。

“你在我面前杀人?”加文脸se难看极了。

“他不也在你面前杀人了吗?”然恩说。

“他不知道我是谁,你也不知道吗?”加文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太yanx突突地跳:“我可以现在就逮捕你。”

然恩哼笑了声,“警司,别开玩笑了,一面之词没用,联邦法律可是讲证据的,你拿得出来吗?”

“先别忙算我的账,”然恩指了指周围红着眼睛围上来的人,“这种情况,你那张证件好像不太管用啊。”

老大都没了,游轮上的ai尔兰人才不管什么警察不警察的!

他们暴怒地拿起武器要杀si然恩为老大报仇——当然加文他们是不敢把他怎么样的,抓起来总是可以的吧?

然恩就地取材,杀了人缴获了枪,拿枪接着杀他们的人,小臂中了枪不太便利——打这些杂兵也够用了。

加文不得不跟她合作着且战且退,来到甲板上时,游轮已经行驶地远了,看不到岸。

四周有收到讯号,开来支援沙利文的小型游艇,ai尔兰人准备充分,今天就是要让然恩cha翅难逃。

然恩退到护栏边,她进退两难,要么是留在游轮上被困si……

要么是跳下去,被游艇上的ai尔兰人抓住。

正在然恩一筹莫展之际,交错的枪声中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声。

“老大!!”

“然恩!你在吗?!”

然恩从护栏边探出去一看,安杰洛正开着橡皮艇,焦急地抬起头四处搜寻着。

“这里!”她高声回应着,没有犹豫,看准了方向就跳了下去。

橡皮艇咚咚响了两声。

除了她自己跳了下来……然恩坐起身,看到还跟着跳上橡皮艇,蓦然出现在身边的加文,她狠狠的皱了皱眉。

“我们的人在后面,很快就要赶来了。”安杰洛把着橡皮艇上架着的机枪帮然恩他们跟ai尔兰人对s,游轮上的火力点太多,橡皮艇很快被打穿。

视野里出现了好几艘快艇,当先的两艘船头分别是吉诺和艾拉。

他们的加入让然恩这艘橡皮艇压力骤减,可是他们赶到的人手数量依旧处于劣势。

“妈的,漏气漏地好快。”安杰洛抱怨道。

要是不丢下重物,船翻了,他们全都得泡到湖里,好在他们现在算是驶离了交战中心区域。

加文靠坐着,经历了如此紧张的时刻,他也像身上有根尺一样,坐姿端正好看。

青年看着然恩不自然伸直的左腿,“你受伤了?”

然恩没有理他,对安杰洛命令道:“把机枪丢下去。”

安杰洛依言照做,然后过来查看然恩左侧大腿的伤势。

她在重围里中了两枪!

安杰洛飞快撕下上衣,凝目为她包扎伤口。

包扎还未收尾,橡皮艇就开始产生了倾斜!

安杰洛突然感觉腹下一痛,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凛冬的密歇根湖,如同繁星点点的天空一般。

湖面漂浮数量繁多的碎冰,安杰洛砸进湖面,湖水寒冷彻骨,身材高大的雀斑青年扑腾出来,却觉得心肺b身t还要冷,“1的,然恩!你这个黑心畜生!”

安杰洛失控地破口大骂:“我就不该来救你!你去si吧!1的!”

远处,吉诺和艾拉看着安杰洛被踹下去的一幕,眼底错愕,震动不已,不敢相信他们看到了什么!

大腿的碎布条嚯地散开,然恩扯开它,就听见加文匪夷所思的声音:“那是你的兄弟,你就这么对他?”

“c,”然恩一条腿僵y地伸直,残留着暴nve的眼睛看他像是看一个弱智,“要不是怕联邦政府找我麻烦,我就这么对你了。”

可惜少一个人,对漏气的橡皮艇也起不了什么挽回作用,大概一刻钟之后,在然恩琢磨着怎么把有了防备的加文也给踹下去的时候,橡皮艇就不堪重负地翻了。

他们两人双双栽进了下来,在船上看着漂亮的凛凛薄冰,其实足可以把r0u割破。

“向那边游,那边是北边。”加文看着天上灰蒙蒙的星辰,判断了一下方位,只能开始执行没有办法的办法,生生游到岸边去。

牙齿被冻得打颤,然恩没有提出异议,安静地跟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静悄悄的,是让人心慌的si寂,加文又一次转头确认然恩的情况,却看见她落在他身后几十英尺的距离,垂着头没有动。

“然恩·萨伏伊!你在g什么?”加文朝她喊。

“我……我没力气了,先休息一会。”

“你想被冻si吗?游啊!”

然恩双臂扶着漂浮的碎冰,嘴唇苍白,“你p话真多,管好你自己。”

四肢浸在冰窟,加文悬停在湖面上,他的呼x1在极低的温度下化成了团团白气,他下颚用力地绷紧。

这个nv人,然恩·萨伏伊……对敌人和同盟都是一样的冷酷残忍,她是个活该天诛地灭的罪犯。

加文琥珀se的双眼定定地望着然恩,而后,他展开双臂,奋力向她身边游去。

然恩讶异地看着破开波浪向她而来的青年,“你?”

青年有力的臂膀揽过然恩的后腰,翻涌的冰浪中,她被拽到了他的怀里。

他们身t相贴时,已经麻痹的知觉被两人相交的t温唤醒,加文能清晰感觉感知到怀抱里nv人高挑柔韧的触感。

加文半搂着她,转了个身,拉过她沉重的手臂,围到了他的颈间。

“少废话。”加文背着然恩,向前游去,他的肩胛骨能感受到nv人x口闷闷的心跳,她杂乱的呼x1一下下洒在他的侧颈,“你要si也只能si在我手上。”

然恩趴在他的背上,疲乏的眼睛里映出他峻挺鼻梁侧边的痣,“有病。”她声音里有微小的气声,似乎是被他给气笑了。

“警司,为了抓我,跟到这里来可真不明智。”加文可以说完完全全是被她的事情给连累了。“你今天,伤了我手臂的是什么东西。”

然恩sisi地撑着眼皮,她太疲惫了,腿上和小臂的枪伤在极低的温度下产生了不疼的错觉,然恩恍惚觉得有些安逸……

为了不睡过去,她竭力找些话来谈论以分散注意。

“枪。”加文简短道。

“那也算是枪吗?”

“卖相是不好看,能用就行。”

然恩语气里的倦怠那么明显,加文只好侧过头去唤她,“你想si吗,不许睡。”

他的侧脸在动作中擦过她冰凉的唇,加文琥珀se的双眸闪了闪,他猛地转了回去。

“放心,我还不想就这么si了。”然恩双眸不知是不是因为过度的哭泣,感觉额外沉重。

她叹了口气,抓过身边一片尖锐的浮冰,对着大腿的弹孔划过去,“现在可不是松懈的时候。”

这里的危险可不只有ai尔兰人,额上冒着冷汗,然恩闷哼着,她暗紫se的瞳珠瞥了瞥眼前男人鼻侧的痣,这个人才是她最大的危险。

nv人吃痛时抱紧加文的力道让他有种窒息的错觉。

纯se的湖面骤然浮起鲜yan的红,加文深邃的眼眸像是被刺到似的颤了颤,他沉默地把她的身t往上托了托,继续往看不到尽头的终点游去。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地就像,整个世界只有加文和然恩两个人似的。

没等到他们纯靠人力游到对岸,然恩的人手就找来了。

安杰洛发丝sh润,他脸上的雀斑因为严寒se彩反而更突出了些,骂骂咧咧把然恩往怀里接。

加文冻僵的双手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像是不想松手似的,对上安杰洛疑惑不耐的眼神,他才慢一拍松开了拥着然恩的手臂。

艾拉抱着温暖厚实的大衣冲上来为然恩套上,又紧急为然恩检查包扎,等她差不多弄好,然恩也勉强从快被冻si的边缘缓了过来,“有威士忌吗?”

“没有。”安杰洛没好气道。

然恩笑了笑,从吉诺手里拿过了轻机枪,“我看游轮上多得是。”

“你要g什么?”加文心里一跳,问。

然恩瞥了他一眼,“吉诺,送客。”

动乱以ai尔兰人的全面落败告终,沙利文的尸t被然恩特意吩咐了,派了喷气式直升机飞到半空,给他尸t脖子吊上绳子,机舱门打开把尸t丢下来示众。

吉诺从地上向上望去,人的身t被飞机拖着晃荡,像是笨重的钟摆,这景象残酷到了荒谬的地步。

“不会再有人胆敢违抗老大的意志。”吉诺轻声叹息。

然恩·萨伏伊,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这座城市,从今天起,真真正正落入了她的手掌心。

金肯莱泊酒店,然恩的地盘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艾拉守在然恩的房门口,看到匆匆赶来的青年,她整个身t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少爷,你不在好莱坞……”来这里做什么?

艾拉的话被阿洛伊斯焦急话语截断,“姐姐怎么样。”他根本没有看她,漂亮的脸上神se焦急。

不用她回答,门缝里泄露出来y词浪语就让阿洛伊斯黑了脸。

“老大一叫就叫了好几个,她身上有伤,我担心…”

有伤?!阿洛伊斯狰狞的表情简直是要吃人:“饭桶!你们就由着姐姐胡来?!”

“老大想,我们怎么拦得住?”

阿洛伊斯望着紧闭的门板,“出去。”

艾拉讶然,“可……”

“出去!”

阿洛伊斯的西服下摆有一点皱,这是他平日的绝不会允许的瑕疵,艾拉眼底划过淡淡的悲伤,“我就守在外面。”

金发青年装饰了蓝宝石戒指的手伸出,想要叩门,在叩上去的前一秒,又顿在了空中。

阿洛伊斯一动不动,若不是他漂亮的蓝se眸子渐渐翻上来血丝,他几乎像是个jg美的静止的雕像。

房内的y叫喘息热烈,此时是别人伴在她身边,阿洛伊斯不是不忌恨恼怒,可是一想到然恩该有多痛苦难过,他的内心就泛起无措的阵阵疼痛。

阿洛伊斯知道然恩不会同意,

可他忍不住想,如果有他帮姐姐管着帮派,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可能那个惹人讨厌的老nv人,就不会si……

他背靠着门缓缓向下滑落,阿洛伊斯抱着膝盖,将脸埋在手臂里,默默地在门口坐了一整夜。

隔着厚重的门,阿洛伊斯就这么陪着她,盼望着,她的伤心能不能少一点。

然恩睡不着,她感觉心跳是超过负担的不自然的快。

脑袋里有好多根绵绵的丝线揪着然恩,让她就这么睁着眼,睡不着觉。

她纵yu纵了一整天,又觉得没滋味,突然想要出去走走。

一瘸一拐打开门,然恩问,“安杰洛呢,叫他跟我飞一趟纽约。”

腿边闪过了什么东西,从然恩的视角并没有看清楚。

“姐姐。”

然恩看过去,见漂亮青年似乎是腿麻了,正颇有些龇牙咧嘴地站起身,“你怎么在这?”

她径直向外走,没有看到青年受伤的表情,“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你还…”你还记得吗?后天是我生日。这句话开了个头,阿洛伊斯又觉得自己在这个关头提这个,不是很合适。

反正从前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姐姐和他一起过的。

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一家人了,还用他多嘴吗?

阿洛伊斯笑了笑,可是转眼看到房内床上横陈的年轻俊美的男人们,他眼底霎时卷起愤怒的风暴。

俊丽b人的金发青年大步走进去,猛地掀开床上的真丝被,“滚!都给我滚!”

离阿洛伊斯最近的那个男人被他狠狠地扯住头发往床下拖。

被他这么一闹,几个年轻人不醒也得醒了,他们战战兢兢地抱着衣服四散逃离了。

只剩下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坐在床边扣着衬衣扣子。

阿洛伊斯危险地眯起眼睛,“听不到我说话吗?”

这是跟然恩时间b较长的男妓,他有且只有然恩一个客人,年纪轻轻的,自认有枕边人撑腰,不服气地对峙,“我就住在这里,少爷你让我到哪里去。”

“我管你去吃屎还是g什么,马上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姐姐面前!”阿洛伊斯蔑视地低下眼觑着他。

“我是然恩阁下的人,你凭什么赶我走。”那人冷哼。

阿洛伊斯耐心告罄,他好听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刺,对着闻声进来的艾拉道,“把他带下去,把脸划花了扔出去,看他还怎么g引姐姐!”

“可是…”艾拉有些犹豫,“他是老大发话留在身边的人。”

“taade。”青年漂亮的脸上满是y郁,他修长的手指从桌上取其银质餐刀,走向了衣衫散乱的男人,语气中带了几分狰狞。“你觉得在姐姐那里,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那个男人瞪大眼睛,尖叫着向后退去,艾拉赶紧叫人,“还要少爷亲自动手吗?!快!把他带下去处理了!”

阿洛伊斯随手丢下餐刀,他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瓷白修长的手掌扣上领带结,粗鲁地向下拉松了松,没有再向门外渐远的惨叫声投去更多关注。

“我派人送你回去吧。”艾拉走到他身边。

“不回。”青年指尖抠着桌上咖啡杯底下的白se蕾丝托底,蔚蓝se的眼底显出些执拗,“我要等姐姐回来。”

纽约,时代广场近旁的艾迪逊酒店,酒店所在的41层高的钟楼曾经是全球最高的大楼建筑,即使后来被新建的楼房工程压了风头,它也还是纽约最奢侈高档的场所之一。

优雅的音乐为酒店营造出安详舒适的氛围,包厢的隔音做得好,门被猛地打开,正在谈事的几人才发觉门口的sao乱。

洛l佐侧目看来,黑se西装将他沉稳温和的气质衬托地极好。

x口口袋带了暗红se的手帕,男人宽大的右手握着巴洛克风格的玻璃杯,腕间来自瑞士的高级腕表在动作间闪出清泠的光。

黑发用头油一丝不苟头油向后梳去,男人成熟英俊的脸才是他身上最为奢侈的点缀。

“然恩阁下,我说了洛l佐阁下他在忙。”酒店经理苦着脸,一副想要去搀扶然恩又不敢的样子。

“你忙吗?”手脚被层层包裹起来的nv人跛着腿,往里面走。

“还好。”洛l佐沉黑的眸子在她包的笨重的伤处滚了滚,他抬手,示意经理不用管,又朝古巴远道而来的客人道:“不好意思,你们先休息一下。”

他身边的翻译用西班牙语向这些古巴人又说了一遍。

然恩听不懂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什么,总之他们的语气不太好,她大摇大摆往洛l佐身边一坐,落座时,那些外邦人就三三两两离开了。

“在古巴挣了多少钱。”然恩问。

“还在谈,不知道能不能挣到。”

“我把ai尔兰的臭土豆全给收拾了,”她嘿嘿一笑,语气得意,“现在整个芝加哥都是我的天下!”

“这么厉害?”洛l佐微笑着看着她。

然恩兴致b0b0地向他炫耀:“他们的产业全到了我的口袋!你知道我现在每个月纯利润能有多少吗?!”

洛l佐摇了摇头,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然恩伸出了两个指头,眉飞se舞道:“两千万!一周!牛吧?”她说完就满意地下巴搁在手臂上,转过眼挑眉看他。

听到这个数字,洛l佐的眼睛里有了真切的讶异。

“我会赚得越来越多…总有一天…”她会扬名立万,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酒店里像是隔了半个世界的优雅音乐似有似无地传来,然恩趴在桌上,她还说着话,却就这么疲惫地在椅子上就睡了。

洛l佐深深凝望着她,黑眸里的情绪几乎可以说是慈ai。

“ybabygirl……”他低声道:“辛苦你了。”

乔治极有眼se地拿了毛毯过来,洛l佐从他手上接过毯子给然恩披上,“让酒店经理把音乐关了,然恩要休息。”

男人磁x好听的声线透着久在高位的理所当然。

明明音乐声那么小几乎不会影响然恩,明明这是酒店的日常事例,让他们关停音乐便是在影响别人的生意,洛l佐却偏要如此。

可是这点事情,拿钱就能解决,乔治也便没有说什么,领命下去。

他打开门时,洛l佐又说,“是我欠考虑了。”

对嘛,乔治松开门把手,想是阁下也反应过来这简直是没事找事了。

结果乔治就听见洛l佐接着说,“还是让酒店里其他人全都离开吧,这样安静点。”

这个其他人囊括范围就很广了,既有酒店员工,也有客人。

这是他认识的洛l佐阁下吗?乔治默了默,阁下他从不是这样高调的人,从不曾为了一己好恶大动g戈。

乔治嘴唇动了动,终究一句话没说,出门去办事了。

大约过了一会。

包厢门被猛地推开,“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口气,敢让我吃饭吃得好好的,给他腾位置!”

满头白发的老人语气不善,当他看清里面的人时,他的话拐了个弯:“——原来是你。”

“州长先生,好久不见。”洛l佐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又温文地笑道。

州长走过来,颇有些不乐意道:“洛l佐,现在你都要管到我头上了?”他在洛l佐手里吃了不少油水,算是国内极少数知道洛l佐真身的政府要员。

“是我唐突了,不打扰您继续用餐,”洛l佐眼睛落到然恩身上,姿态沉着道,“今年的年礼双倍奉上。”

年礼算是黑手党发给他们的第二份年终奖,包给州长这种级别的官员,更是数额巨大。

听到洛l佐的允诺,老头子马上笑嘻嘻地,看着闷头睡觉的然恩调笑说:“清场这事,可不是你的x格啊,是为了她?”

然恩扯了扯耳畔的帽子,将帽檐拉地长长,塞在耳朵边上,为周围的动静做出抗议。

州长看她这样子,啧啧道,“真是个可ai的小公主,难怪你这么紧张她。”

“不,她可不是什么小公主,”洛l佐笑了笑,他0了0她的脸,声音是自然而然的缱绻,“她是王——就跟我一样。”

老头讶然地“喔”了声,他好奇地看着然恩,她大半张脸都埋在臂弯里,这让他看不真切她的长相。

洛l佐不想再在这里谈话,然恩都不能好好睡觉了,“州长先生,容我出去为今天的失礼道歉。”

“算了,本来也吃得差不多了,”老头大手一挥,“g脆卖你个人情。”

“感谢,年底的礼物我会包得再厚一些。”

州长爽朗地笑了笑,带上了门。

他穿过橡木地板的走廊,把这座宽阔高耸的大楼留给了洛l佐他们二人。

阿洛伊斯在金肯莱泊酒店待了整整两天。

按他原本的计划,他会在昨天完成好莱坞的拍摄工作,之后回到芝加哥和然恩一起度过生日的美好时光。

可听到事关然恩的噩耗,阿洛伊斯才不管工作不工作的,乘着然恩买给他备用的私人飞机,当即赶了回来。

这两天,阿洛伊斯无视了焦头烂额的经纪人从好莱坞给他打来一个个电话。

白天,俊丽的金发青年坐在套间里看着电视节目,看烦了就叫吉诺给他安排了拳击手,现搭了一个擂台,打给他看。

阿洛伊斯磕着瓜子看,说是磕也并不准确,有专人带了手套剥给他,他只管吃。

怕他们剥地慢了,让这位娇养的大少爷吃的不痛快,一个剥瓜子的活计,y是派了4个人。

拳手打得臭,阿洛伊斯抓起水晶烟灰缸就往人脸上砸,砸地头破血流的;有拳手打得好,阿洛伊斯直接把手上价值不菲的蓝宝石戒指扔出去打赏。

他要打赏也不好好地赏,非要坏心眼地瞄着人眼眶用力丢,青年准头没那么好,宝石就把拳手砸得额头上鼓起好大一个包。

夜里临睡觉之前,阿洛伊斯忍不住让吉诺联系一下然恩。

长途电话打了出去,是乔治接的,听说是然恩家的小少爷要找人,他去通报时,然恩睡得正香。

然恩这几天觉多,一天起码要睡十五个小时以上。

洛l佐问了乔治什么事之后,没有叫醒然恩,他阖上手里的书,“我去说吧。”

看到吉诺再次喂了一声,阿洛伊斯以为是然恩来了,他开心地抢过吉诺手上的话筒,“姐姐!”

“你好。”听到男人的声音,阿洛伊斯的眼眸渐渐冷淡下来。

“我姐姐呢。”

“然恩在休息,”洛l佐道,“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就先不要打扰她了吧。”然恩的这个弟弟,心思歹毒不说,在洛l佐看来,除了闯祸,什么也不会,他不想然恩在这个时候再烦恼。

“哈?”阿洛伊斯音调变高,“你说我?打扰?半截入土的老东西,我跟姐姐之间的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电话那头,洛l佐秾长睫毛垂下,明知道这小孩只是专门说难听的话来刺他,然而,阿洛伊斯质问声里十足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不是然恩给的吗?

洛l佐没什么表情,只是他身上沉稳温柔的气场油然生出了几分忧郁。

“少在这里自以为是,她心里装的是我哥哥。”明明最不想活在伊凡的y影之下,可在这种时刻,青年却只能拿这个si人做靠山,“不是你!”

平时想到恨得牙痒的事情,此刻吼出来,阿洛伊斯只觉得痛快!

他得意地笑着,戳到痛脚了吧!

什么纽约教皇,只是姐姐用的冤大头!她才不是真的在乎他!

听筒里只有绵长的呼x1声,良久,那边低了低的声调传来,“我知道了,等然恩醒来后,你找过她的事情,我会转告给她。”

男人沉静的语气让阿洛伊斯脸se蓦地沉下来,“你在装什么啊!”

不生气吗?!不痛苦吗!!还是不相信?!姐姐不在意他!她只在意那个永远停留在少年时期的痨病鬼!

不待阿洛伊斯说完,电话就被对方掐断。

金发青年狠狠将电话听筒砸在地上!

对方仿佛是面对张牙舞爪的小p孩时不以为意的大人一般的态度,让阿洛伊斯漂亮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夜里0点一过,就到了阿洛伊斯生日的正日子。

阿洛伊斯坐在套间大厅,沙发上待了没一会,他就跑到窗边,拉开繁复窗帘,半坐在窗框上,手里抓着陈旧的怀表摩挲。

早晨艾拉过来,就看到一袭洁白西装的青年静静地望着窗外。

阿洛伊斯蓬松的金发似乎被浓重的夜霜压地塌了塌。

他漂亮的脸蛋依旧是那样容光焕发,看不出一点熬夜的痕迹,只从他蔚蓝眼眸中淡淡的血丝可以寻得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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