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给吗(1 / 1)

洛l佐身后跟着两个人随从,其中一个帽檐宽大,将整张脸几乎都遮住了,不用掀开帽子去确认,然恩就知道那是乔治。

洛l佐说:“我要去拉斯维加斯视察一下赌场运营情况,火车开进伊利诺伊州,就想顺便来芝加哥看看你。”

拉斯维加斯的赌场t量巨大,然恩的赌场是和洛l佐合资开办的。

这些天阿洛伊斯突然回来,然恩正在想要不要自己去看一看,洛l佐亲自去,她是放心的,只是……火车?

然恩奇道:“几千公里的路程,你坐火车?你的直升机是全被对家给炸了吗?”

洛l佐莞尔一笑:“我都不结仇,哪来的对家。”男人解释说,“坐飞机未免招摇,现在的火车贵宾厢修缮得很好,平平安安就到了。”

就算那火车车厢修得跟天堂一样,然恩也不可能放着私人飞机不用,她无奈道:“你就是太小心谨慎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好吧,你来得不巧,酒厂那边出了事,我得去看看,下次我去你那。”然恩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匆匆就走了。

艾拉跟在然恩身后走了出去,同洛l佐擦身而过时,少nv注意到男人深邃的黑眸从房间里整装出来的两个被然恩包养的俊美青年身上划过。

洛l佐抿下唇,他面上的表情还是温和从容,可是眸se像是吞噬一切的沼泽般,沉沉地翻了一下。

艾拉坐上然恩的凯迪拉克驾驶位,握着方向盘,问,“可能您没注意到,纽约那位对您……带那些朋友在身边得到行径,好像不太高兴。”

然恩从后视镜看过来,“我又不瞎,当然知道他不高兴。”

那她还这么肆无忌惮?艾拉不解。

洛l佐都在,还不让那两个避一避,要是跟他关系闹僵了,该怎么收场?

万一洛l佐脸上挂不住,跟然恩成为敌对势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要说合作不成了,自保都是个难题,那可是美国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纽约黑帮啊!然恩就不怕吗?

艾拉想,却没有问出口,只是以疑惑的眼神透过后视镜看着然恩。

“可是他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然恩挑起眉,语气张扬,白皙的脸上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气魄:“我高兴就好了。”

看到洛l佐进来,吉诺立刻站起身向他问好,安杰洛也紧跟着站起来,洛l佐微笑向他们打招呼。

然后向吉诺介绍身后的人,“这是最地道的意大利厨师,他做的n油千层面是一绝,我想然恩会喜欢的。”

吉诺叫人把厨师带下去,“这位一定是更好了,那原先的那个……”然恩用着的厨师也是洛l佐留意安排的,要是就这么解雇了怕是不好。

洛l佐笑道:“由着然恩决定,她要谁去谁留都由着她。”

吉诺点头,明明已经有了,却还是在这上面留意,洛l佐阁下对他们老大不可谓不用心。

洛l佐没有多待,留下了他搜罗来的厨子,便带着乔治走了。

“查一下,跟着然恩的那些男孩,他们g净吗?”火车上,洛l佐转着大拇指的戒指突然问道。

“您尽可放宽心,然恩小姐她是最挑剔不过的。”乔治有点诧异,然恩怎么可以去碰别人碰过的男人,洛l佐阁下真是关心则乱了,这也想不透。

他心里不是滋味,想到然恩身边那几个好颜se的青年人,忍不住为阁下叫屈:“然恩小姐也太过分了,明明已经有您了,还整天……没个收敛的。”

只要洛l佐一句话,乔治不相信然恩还会那样肆无忌惮地带着男人在阁下眼前晃。

“这是你提起她该有的口气吗?”洛l佐沉黑的眼瞥过来,乔治心里一寒,“是我的错,我不该对然恩小姐不敬。”

“我b她大那么多。”他们相差十三岁,洛l佐捏了捏鼻梁,语气淡然:“和我在一起,然恩已经是吃了亏了,她想做什么,随她去。”

那些年轻人陪在然恩身边,也算是然恩跟他这个忙碌的中年男人在一起的补偿吧。

然恩赶到的时候,几个探员正拿着斧头,挨个劈砍开木质的酒桶。

酒ye汩汩流出,全然流淌在了地上,就这样纯纯地浪费掉了,看得然恩眼皮跳了跳,酒厂的工人一个个像是被猎人围起来的绵羊,乖乖地双手抱头蹲在角落。

众人之中,只有一个卓然立在场中。

轻薄的风衣几乎印出来他明晰的背肌,男人拿着纸笔,垂眸正写着什么东西,然恩只能看见他鼻侧点缀着的那颗痣。

然恩走过去,在开口之前,她语音先带上了笑:“不知道联邦调查局的警司大驾光临。”

加文抬起头,刘海下的琥珀se的眸子冷酷如坚冰。

然恩从大衣口袋里ch0u出时时会用到的支票,“真是没准备,这个还请收下。

支票上面一片空白,她双手递到加文面前,语气豪爽,“随便填。”

加文修长的手指从她手里取过轻薄的支票,然恩唇畔g起笑。

下一秒,薄薄的一张支票被加文像是丢垃圾般甩开,飘飘摇摇落到他的脚边。

加文线条冷峭的薄唇轻启:“送礼也要送人想要的才好,”

然恩嘴角的笑容僵住,加文抬脚,他的靴底将支票碾进酒ye横流的地面,连男人鼻侧的痣都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等我把你抓进监狱,会得到来自联邦政府的好大一笔奖赏,那才是我想要的。”

“然恩·萨伏伊,你能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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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给不了

那我问你珠珠能给吗?

?ˉ??ˉ??

“c。”然恩嘴角的笑倏尔变大,她偏头嗤了一声。

转过脸时,然恩暗紫se的瞳孔是跟g起的笑全然不同的压抑着怒气的挑衅,这些政府的走狗,有一个算一个,真有够烦的。

“加文警司,有心愿就自己去实现,跟我说有用吗?我又不是圣诞老人。”

“快点!手上没力气吗?”加文没有看她,带着冷意的声音提高,去呵斥手下:“这里的所有酒桶,天黑之前全要销毁得gg净净!什么也不要留下!”

好,然恩手掌0了0脖颈,旋身离开,艾拉即刻跟上,加文也没有阻拦她。

不过是一个酒厂,没有能钉si她的证据,然恩·萨伏伊随便推个人出来就能安身无恙,扣留她也没有任何意义。

然恩压下心里的暴戾之气,想,他们就走着瞧吧。

“加文·丹尼斯,毕业于麻省理工大学,他父亲山姆·丹尼斯是国会参议员,芝加哥警察局局长在他那里都不够看的,以他的背景来看,拿钱收买他怕是行不通了。”吉诺分析道。

真是豪华的履历,然恩看着吉诺整理来的加文简历表,“他原先就读的专业跟联邦政府机关没有半点关系,怎么突然进了联邦调查局?”

“那就不知道了。”

“切,我要是跟他一个出身,想g嘛就g嘛,”安杰洛酸道:“今天学画画,明天开飞机!”

“截止到今天为止,老大名下的酒厂、酒馆,已经被加文抄了6次了。”艾拉说。

警察要抓犯人,他们就只有受着的份,几个人气氛压抑,半晌无言。

舒服了十多年,现在来了个y茬子,然恩将贴着加文照片的简历r0u皱,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按了按太yanx,既然这小子不识抬举,她就跟他过过招。

接到了线报,加文率领手下很快赶到了然恩设立的酒厂,大门上了锁,他吩咐人砸开锁,要直接破门而入。

守门人吓坏了,连忙上来拦,边拦边扯着嗓子大喊:“老板!然恩老板!!”

马路对面停着的车车窗摇下,然恩惊讶地看着这边的情形,下了车,从她车上一起下来的还有好几个人,跟在最后的手里还捧着相机。

“这是怎么了?”走到近前,然恩语气惊疑不定。

每次查抄然恩的产业,这nv人就没有不在场的时候,早到晚到总是要来的。

垂si挣扎,真是可笑。加文掏出证件,语气淡淡:“联邦调查局办案,请你们让开。”

“这……警司先生,就不用费这个功夫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你敢说这里面放不是你的赃物?”

“赃物?”然恩惊讶地瞪大眼睛,“警司先生,这确实是我租下的房产没错,可真的没有什么赃物啊。”

她当然是不会承认,之前也不是没有被阻拦过,加文回应自若:“有没有,打开让我看看就知道了。”

“然恩小姐,请问你真的违反了联邦法律所以遭到政府查处吗?”捧着相机的人问道。

然恩神se有些堂皇:“电视台的朋友正找我聊一聊,遇到这样的事真是……”

真是大忙人,加文不屑地环抱双臂看她,看来她对媒t确实很配合呢。

“警司,我可是良民。”

电视台来得正好,等他查抄出来她私造的酒,刚好让媒t写篇文章,报导联邦政府禁酒成果显着,宣扬他加文·丹尼斯年轻有为。

“少废话。”加文推开她,一脚踹开门。

“不要!”

敞开的大门伴随着然恩的惊叫,加文充耳不闻。

可下一刻,青年琥珀se的瞳孔在看清房内的情形时震颤了下。

宽阔的房子,里面空空荡荡,一览无遗,不要说酒桶了,这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加文猛地转头,看到然恩得意地笑,“不是吧警司先生,租房子也犯法啊。”

他被耍了!加文攥紧拳头,回过味来他得到的是然恩专门放给他的假消息。

相机咔嚓咔嚓对着空房子响个不停,加文眼里含着愠怒,招呼不知所措的手下人,“我们走。”

然恩挡住了他的去路,她抬着下巴,眼神玩味:“联邦调查局错查了好人,强闯民宅,暴力执法,也不给我个说法吗?”

相机随着她的话对准了他们两人,加文眉头一跳,喉结狠狠地滑动了下:“是我执法不当,完全是我个人的原因,我会向联邦调查局上报我的……错失。”

然恩伸出手,在镜头前,笑意盈盈地,“没关系的,警司先生,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就好了。”

加文面容沉地快要滴水,他千万般不情愿地伸出手,同她握了握。

再罪恶滔天的罪犯,手心也是温暖柔软的。

加文抛开这个念头,借势向前,揽住她的肩,凑到她耳畔,压低声音:“你别得意。”

然后迅速退开,带着人颇有些灰溜溜地离去了。

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越来越多的神奇东西被开发出来。

加文已经这些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产生了厌倦,这次执法错失被电视台记录下来,他遭到了联邦机关的警告。

青年开始思考究竟要如何一击即中扳倒然恩时,瞌睡时便来了枕头。

看到了窃听器的信息,加文当即就通知了手下探员,“让上面调一套窃听设备过来。”

“可这是新研发出来的技术,不光还没有在执法部门投入使用,更重要的事这种设备很稀缺,总部有没有都还另说,不是我们想要就能要来的。”

“就说我要用,听不懂吗?”

手下愣了愣,只能点头,去给总部发电报。

原本手下只是出于对上司的服从才申请的,可没想到第二天,芝加哥的联邦政府机关就来了从纽约来的军用汽车!

由专员护送了最新一版的窃听器,交到了加文手里!

他们不是不知道加文的身世不同寻常,却还是既震撼于他的手眼通天,又为调查然恩·萨伏伊的过程得到这么大一份助力而欢欣鼓舞。

他们在加文的授意下买通了金肯莱泊酒店的清洁工,让人把窃听器装到然恩最常用的套间里的客厅吊灯。

这下子,然恩·萨伏伊还怎么逍遥?

纽约的赛马场有专供富豪名流使用的停机坪。

只是这有备无患的设施,平日里都鲜见人影,今天,这里竟然罕有地迎来了贵客。

螺旋桨的气浪停息,然恩摘下耳机,下了飞机,她身后跟着的是安杰洛和艾拉。

招待员引她到了洛l佐的坐席处。

赛马场保留了一些自然特se,紫藤花盖住了巨大的遮yan伞伞面,像是凭空生长出来的花冠,繁复的花枝蜿蜒层叠,如梦如幻。

垂下的浅紫se花枝下,是洛l佐温雅的容颜。

见了然恩,男人沉静的黑眸像是浩瀚的海洋因着惊喜的风而danyan。

洛l佐伸出右手,迎接她,同时朝乔治吩咐道:“去把苏格兰新产的威士忌拿上来。”

然恩手指搭了搭他的手心,她的手掌碰到了他的腕表,凉意让她很快收回手,坐上了安杰洛为她拉开的椅子。

安杰洛一只手搭在她椅子靠背上,男人充满爆发力的高大身t随意站着,艾拉则站在然恩身后另外一侧,安静退后一步。

“那匹白se的马很漂亮,”然恩取过洛l佐亲自斟给她的威士忌,这世上能得到纽约教皇阁下亲手倒酒荣幸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

nv人倒是像受用惯了的,看着赛道上候场的众多马匹,“旁边那匹黑se的也不错。”

“要押个注吗?”

赌马吗?然恩0了0鼻子:“我没玩过,买哪支赢面b较大?”

“你随便买吧,”洛l佐说:“我总不会让你吃亏的。”

然恩懒散地哇哦了一声,掏出钞票:“那我就盲狙了,买那匹黑se的吧。”

“可是b赛要开始了。”然恩靠到洛l佐肩上,暗紫se的双眼blgblg瞧着场上的马,就算是洛l佐有门路,时间这么仓促,他也很难决定结果吧。

“阁下想让那支赢,哪支就赢。”乔治取过她的钞票,向后台去了,“b赛开始了也是一样的。”

起跑枪响的一瞬间,场面上驹马奔腾,然恩一开始看好的那匹白马遥遥领先,而她下注的黑马落在了四五名开外。

观众席哄闹的加油声沸腾,在一个转弯之后,黑马终于反超,来到了第二名!

然恩想吹个口哨,却不会,只发出了呼呼的气音,她大笑着按着洛l佐的肩膀起了身,冲到护栏边,洛l佐笑眯眯地看着她双手环在嘴边大喊:“马儿跑!马儿快跑!”

可是白马实力超群,已经跟其他马儿划出了无法超越的差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白马稳c胜券时,它却突然发了狂,嘶鸣着横冲了出去!

场面哗然,在白马失控的当口,黑马冲线!

然恩意犹未尽地转身时,看见乔治已经低眉顺眼地站回了洛l佐身后。

“我选的马儿神气极了,安杰洛,你去把它买下来,现在就把它空运回去给我妈妈送去。”

安杰洛惊诧,然恩平时见到什么玩意觉得好就往家里送都可以理解,“别的东西也就罢了,可是给夫人送马,有什么用呢?”

需要什么作用?然恩哼笑:“放在那里当个活摆件,让妈妈看个新鲜就是它作用了。”

“少爷呢?”沉默寡言的艾拉突然问,听到她提到阿洛伊斯,然恩觉得麻烦般,啧了声,而后又补了一句:“安杰洛你挑一挑,给那小子也送一匹过去吧。”

“拉斯维加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想要抢占市场,就靠我们赌场现有的t量可不行,得扩建,扩张规模,我让吉诺算了一下,没有几千万拿不下来。”

来钱最多的私酒业因为加文捣乱,这段日子然恩账上的流水斩掉了不少,她一时拿不出来这么多现金。

然恩只是开了个头,洛l佐温和好听的声音就接到:“我会让乔治往你的账上划一亿美金。”

然恩忍不住侧目,知道他有钱,可是,“用不了这么多。”

“我过段时间要出趟国,去古巴看看,暂且帮不上你什么,这些钱你先拿着花。”

然恩就笑嘻嘻地凑过去吻了一下男人的唇角。

洛l佐侧过脸,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了她的后脑,男人温柔的黑眸被暧昧的柔情渲染出诱人的张力,然恩贴上他温软的唇,上半身紧贴着他的x膛。

隔着昂贵厚实的西服,然恩也能感觉到他顿促的x口起伏。

男人sh热的呼x1拂过然恩的鼻尖,她张开嘴,由他t1an吃她浸了酒意的舌。

脊背上泛上熟悉的su麻,然恩伸手,环住洛l佐包在西服里劲瘦的腰,带着茧的手掌从男人另一侧腰线伸进去,熟稔地摩挲。

微风习习,然恩半掀起眼皮,赛场上劲热的呐喊像同她隔着另一个世界,越过洛l佐鸦羽般的轻微颤动的睫毛,穹顶上是紫藤花瓢泼的颜se。

他们分开时,洛l佐粉调的唇瓣透出靡丽的yan红来,r0u眼可见的嘟起,放到他这样一个成熟沉稳的男人身上,显得额外se情。

然恩本来是准备谈完事就走的,此时却被g住了,她拿额头轻轻顶了顶他的颈窝:“我明天再回芝加哥。”

“好啊。”洛l佐下巴轻轻靠在她的发顶,他温柔的语气话锋一转,“听说有个fbi警司盯你盯得很紧?压力很大?”

然恩脸se僵了僵,旋即口气轻松道:“没关系,我会处理。”

一个黑手党,说能处理警探,就像是老鼠说要处理猫,滑稽可笑。可是洛l佐没有笑她,也多加置喙,只是说,“要是撑不住了,随时找我。”

“嗯。”

回到金肯莱泊酒店,听说洛l佐为他们的赌场注入了一大笔资金,吉诺松了一口气,玩笑道,“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是洛l佐阁下掏钱的样子是真帅吧。艾拉,是吧?”

当时除了然恩唯一做了见证人的艾拉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给他装上了,”安杰洛嗤之以鼻:“咱们是拿不出钱吗?”

“说p话没用,”然恩踢了他一脚:“钱拿到手才是真的。”

安杰洛说话还是dd:“老大,我能ga0钱,到时候用咱们自己的。”

酒卖得少了,哪里有钱就从哪里拿,安杰洛的想法很简单直白:“我带人去抢银行。”

这种事对从前的然恩不说是家常便饭,起码也是常规项目。

只是从她借着禁酒令的东风暴富之后,连抢银行的挣钱效率都有些瞧不上了。

但是现在家大业大的,需要用活钱,也顾不上挑三拣四的,然恩就同意了。

没有人想到安杰洛会在抢劫银行的时候被加文抓个现形!

警方审问中,安杰洛一行人恪守缄默法则,什么也问不出来。

意料之中的事,加文也没有再在审讯上下功夫。

然而这只是一个引子!

加文指控安杰洛是受然恩指使,同时不知道怎么搜罗来的人证物证——以贩酒、洗钱、敲诈勒索等数项罪名对然恩提起诉讼。

这次抢银行的路线、时间,当他们商量这些计划的时候,房间里只有然恩,安杰洛,吉诺,艾拉四个人!

消息难道是从他们自己这里走漏的?

换成任何一个人,然恩都相信他们有背叛的可能。

唯独是他们,一旦事发,他们也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这样的事只要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就不可能做出来的。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实在是想不通就只能搁置下来,眼前还有危机等着她去解决。

然恩生平第一次锒铛入狱,安杰洛也被收押,吉诺正在接受调查。

恶魔之紫的势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吉诺和艾拉来监狱里探视然恩,这件事本来是没有通知阿洛伊斯的,本该在好莱坞拍戏的男星,不知道怎么得到的消息赶了来。

青年推开他们两个,不沾yan春水的手指悦目地像是瓷娃娃,他攥着狱门栅栏,着急地对然恩恳求道:“姐姐,让我进来陪你吧!我不让你一个人坐牢!”

“你以为坐牢是好玩的吗?”然恩本来就头疼,此时更是扶额,“一会跟吉诺他们回去!”

阿洛伊斯才不管呢,他只要跟在她身边,“姐姐,你不要我进来,我就去杀人!放火!我这么有名,警察一定会马上把我抓起来的!你就让我陪着你吧!”

然恩倒x1一口气,拳头捏地邦紧。

她知道阿洛伊斯犯起浑来真会做出这种事,只能让吉诺安排,随便给阿洛伊斯头上安点不痛不痒的事,把人留在监狱里。

阿洛伊斯“伏法”的时候,还把他拍戏的片酬全给了吉诺,要他拿去打点,让自己和然恩住在一间牢房。

进都进来了,也无所谓一不一间。

正好拿钱打点牢房里伙食和住宿也不用再花第二份钱。

统一给这两位弄到最好——睡的是席梦思,吃的是澳洲龙虾,喝的是拉菲红酒。

除了背景是牢房改不了,跟五星级酒店也差不了多少了。

住得再好,然恩也不会甘心就这么蹲监狱,她心里很烦,她从来没在别人手上吃过这么大的亏。

加文算是她遇到过最厉害的对手,吉诺和艾拉不光要稳住外面的事,还得时时进来探视,跟然恩一起商量怎么办。

“判决书下来了,判了5年。”吉诺叹气。

像是这种帮派老大坐牢的情况,通常是老大在监狱里执掌帮派大小事务,心腹们定时进来汇报,听从老大的决策。

等到刑期结束,老大还是老大,小弟各归各位。

可……5年啊。

然恩猛地锤向了栅栏,“咚”一声,她呼x1急促,拳锋上是猛击钢铁后留下的血迹!

阿洛伊斯惊呼出声,急忙跑过来,细neng的双手捧着然恩的手,满眼疼惜。

艾拉无甚情绪的眼睛凝视着阿洛伊斯,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她叹道:“要是洛l佐阁下在就好了。”

然恩ch0u回手,当即发了火:“遇到事就要靠别人,我还活不活?你们又是g什么吃的?!”

因着她突如其来的怒火,在场的三个人都吓坏了。

半晌,吉诺才敢出来打圆场:“艾拉也是好意。”

艾拉磕磕绊绊地说着对不起,然恩按着额头,让他们全都滚。

阿洛伊斯有自己的床,可是他放着床不睡,抱了枕头被子过来,安顿在了然恩床边的地上。

席梦思给他身下垫了三床,阿洛伊斯还是被咯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却咬着牙也不走,留在这里不挪窝。

青年身上的香水味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萦绕在然恩身边,本来她觉得夜里是难成眠的,这晚竟然睡得很好。

第二天起来,喝着冰镇威士忌,嘴角被辣了下,然恩伸手一0,才发现长了个上火的泡。

“c。”

她酒也不喝了,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躺在床上静静思考,脑子里一团乱麻。

然恩烦躁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前是几沓绿se钞票。

阿洛伊斯拿着钱跪在床边,垂着头正对着然恩:“姐姐给我买的赛马,现在这么难,我托朋友帮我卖了,勉强帮姐姐缓解一下压力。”

青年柔软的金发无风自动,笑眯眯垂眸看她,像是个等待夸奖的漂亮jg灵。

“交的什么几把朋友,吃了你多少回扣?!”价值几百万的纯血马,被他贱卖了,虽然然恩自己的钱也不是好道来的,但她还是眼前一黑,压力缓解不了一点,更大了!

然恩弹了他一个脑瓜崩,骂声都有些无力:“你是猪吗?”

阿洛伊斯被她说了,按着发红的眉心委委屈屈地看着她,他哪有什么朋友,跟班罢了,敢黑他的钱?出去了再收拾那狗胆包天的gui孙子!

眼下阿洛伊斯只是瘪着嘴:“我只是想帮姐姐的忙嘛。”

然恩从他手里取过钱,“你不会自己拿给吉诺吗?”

“那样姐姐不就看不到了吗?”阿洛伊斯又笑得灿烂,双手叠在然恩床边,下巴撑在手臂,他眉眼弯弯:“看不到我为姐姐做的事了。”

“我真服了,”然恩简直是气笑了:“说你笨,你还有些鬼机灵。”

然恩坐在床上,双手抓着自己ch11u0的脚踝,眼睑低垂望着阿洛伊斯:“你就一gu脑地跟我进来了,要是我就出不去了呢?”

阿洛伊斯想也不想,理所当然道,“那我就一直陪着姐姐。”

然恩笑了笑,心情被他一通搅合,似乎没有那么郁闷了,她伸手捏了捏青年瓷白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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