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属于他的吻(1 / 1)

“怎么了?不舒服?”闵舒酒劲儿还没过,声音略低,还带着平日里没有的调笑。

任今夕不做声,却将身体微不可查的往旁边挪了挪。这一副良家少女失贞的表现让闵舒哭笑不得,怎么了这是,接吻而已。闵舒伸手去搂他,他却不像平日那般顺从,她只能凑过来,故意在他耳边说:“不是你先动的手吗?”

不等任今夕有所反应,闵舒便吻上他的下颌,她的唇到哪里,他便觉得那片的皮肤都要烧起来。他被迫抬头承受着,喉结上下滑动,更引人遐想,闵舒在他颈间舔舔咬咬,任今夕不安的扭动,却推不开她,只能软着声音说:“小姐,别,会留印子。”

借着外面跃进车内的灯光,她低头看了眼他细白如瓷的皮肤,上面确有些暗沉的痕迹,她伸手抹了抹,那一片的颜色便更深了些。闵舒逗弄心思又起,将他的领口扯开些,摸上他的锁骨,才哑声说:“留就留了,你都是我的人了。”

任今夕一愣,这话说的……呃,好像也没错。他放弃挣扎,任凭闵舒作乱。

他直觉血液上涌,染红了脸,自己这个未来妻主才16岁,怎么偏就被她吃的死死的。主要是刚才闵舒给他的刺激过于大了,仅凭接吻便让他泄了身,这让他如何还能淡定。内裤里黏黏腻腻的已经开始有点凉了,他只盼着车开再快些,让他赶紧回去解了这尴尬。

闵舒却并不想放过他,依旧在他身上点火,任今夕这么多年第一次体验了大冬天里热的出汗。闵舒不太清醒,又碰上对方只小声说着不要,却在自己亲过去时予取予求,她的手从毛衣下摆处伸进去,里面竟然还有一层保暖扎进裤子里,闵舒急切的想要剥掉他的衣服,手刚扣上腰带,刚才还任君采撷的小软萌却突然炸毛了,用了力气护住自己的腰带扣,闵舒复又重新吻上他的唇,就在她觉得他已然放松警惕时重新去解腰带,却被看着还迷蒙的人儿再次挡住。闵舒温言哄着:“乖,放手,卿卿……”

任今夕瞬间白了脸色。

他用力将闵舒推开,好看的眼睛瞪着她,可在闵舒看来也就是奶猫露爪般的小脾气,微顿了一下转而笑着摸摸他的头:“好,不碰你。”闵舒规规矩矩的坐回去,只是车晃悠她也放松,很快又闭上眼睛。

刚到大宅,任今夕不等小晨给他开门就自己下了车,礼都不顾了直接进门上楼。回到卧室上衣帽间抓了衣服就冲进卫生间,等小晨进来想要跟进去服侍都被他拒绝了。

实在是太生气了……也太丢人了。自己好歹是世家少爷,竟然……

好想哭呢。

小晨很担忧,一直等在门外,等少爷出来便见他脸色不太好,有点苍白,像是生病了。小晨想要给他测量下体温却被拒绝了,他很累,只想躺下休息。

服侍任今夕睡下,小晨轻手轻脚的走到卫生间收拾主子换下来的衣服,等任今夕反应过来时喊道:“别,别动,衣服我自己洗。”

可是已经晚了,小晨已经发现他的秘密了。任今夕一头扎进被子里,让他原地蒸发算了。

小晨根本没在意的收拾好外裤等下送洗衣房,内裤收好自己洗。毕竟小姐还没召少爷侍寝,拿了这样的衣服出去洗不太好。

“你出去吧。”任今夕说话闷闷的。

小晨应是:“少爷,小姐喜欢您,奴只会为您开心。”

任今夕不说话,如果真的喜欢他倒好了,可他得到的那个亲吻,本不属于他。

小晨关上门出去了,等了片刻任今夕才从被子里露出头,外面的空气微凉却清新,这是属于南堂家的味道。好闻,却让人融不进去。

他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裹紧。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失落,忐忑,曾经自信的自己哪里去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就是曾经总是不来上课的师兄,突然成了贵族家主,问他愿不愿意做他妹妹的正夫。曾以为自己会按部就班的生活,骤然面临命运之针的颤动,南堂清越带他去看比赛,指着在赛场上带着拳套和头盔的女子说:“那便是我妹妹。”

任今夕看过去的时候恰巧比赛结束,她摘下头盔,转过脸看向观众席,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心动了。

哪怕他早在小姐不知道的时候就为了他们的见面而努力,他也觉得没什么,可就在今天,他觉得好委屈,自己像个小丑一样。以往家人给他的信心此时破碎一地,说什么“南堂家主都看中你,那小姐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定会喜欢你的。”事实上呢?就算她没去过高档场所,没有华丽精致的衣服,可也被一个奴,养出了贵族的气度,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想必,他们是相爱的吧。那自己横插进来算什么呢?

他用命中注定掩盖了自己的情窦初开,本以为自己只是被动接受,没想到一早便失了心,就算命运侥幸眷顾让他得以成为她的正夫,可没有爱情,他们又能用什么支撑起未来漫长的人生?

他现在能在这完全凭的是家主的一言堂,闵舒反抗不了,等有一天,她能够反抗的时候,会不会第一步就拿她被强迫的婚姻开刀呢?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折磨着他,让他睡不踏实,迷迷蒙蒙的总觉得下一刻闵舒就会进来说把自己送回任家。他越发裹紧了被子。

子卿在床上封印一天,半夜听说主人醉酒,想着总是过了12点,他已经可以下床了。

本以为宿醉这回事就靠身体的代谢,没想到问了还真有特效药,叫清毒丸。这药是皇家研制的,可解百毒,方子是作为赏赐到了南堂家,一颗就价值不菲。老家主往前搜罗了不少药材,本想留着保命,结果现在让南堂清越当了解酒药。

闵舒刚迷糊就又被叫起来,她觉得是从头到脚的不舒服。

子卿小声哄着她:“主人,吃了药再休息会儿就不难受了。”

“什么药,不会是喝醋吧。”闵舒往里挪了挪,以她刷剧的经验可能喝醉了就是喝醋解酒。

“不是的,解酒的药丸。”要不是这药丸这么大不好化开,也不用把闵舒叫起来喝药了,要知道让闵舒吃药那可太难了,每次都是他哄了求,求了哄的。

闵舒睁开眼看过去,见果然是个黑乎乎的药丸子,眼见的露出嫌弃之色。

“有用吗?”闵舒觉得让她睡觉可能更有效。

子卿点头:“有用的。”

闵舒又问:“苦不苦?”

子卿叹气,果然还是以前的闵舒。苦不苦他也没吃过,他看向医奴。医奴小心的回答:“回小姐,有些苦。”

“那不吃。”闵舒这话把医奴整不会了,他求助的看向子卿。子卿也很无奈啊,让医奴把药放那先出去。等屋子里就剩他们俩时,他爬上床,主动亲了闵舒一口:“主人,就苦一下,一口就吞下去了。”

闵舒刚就不尽兴,对于子卿的投怀送抱自是欣然接受。

最后子卿出来的时候脸红的很,主人真是的,趁机酱酱酿酿。他有些羞,却也觉得甜蜜,主人是喜欢他的吧。

闵舒终于可以好好睡了,上午起来的时候全没宿醉的不适感。

吃午饭时候她才知任今夕又生病了。一早小晨过去的时候他已烧过40°了,想必半夜就起了烧,为此小晨已经去领了板子。

闵舒咂嘴,他这才来南堂家一个月吧,都生两回病了,问了又是冷感冒导致的发烧,她还在纳闷,怎么会呢,在家也能着凉?

小奴说:“昨晚您喝醉,郭少爷用您的手机给少爷打电话去接您,少爷下车时一头的汗,估计就那时被冷风吹的。”

闵舒边吃饭边回忆,忽的想起昨天子卿被她罚休息,原来是任今夕去接的她啊,饭在喉间哽住,那她…她亲的是任少爷啊?

她这算非礼吗?

子卿看闵舒吃了一半不动了:“主人怎么了?”

听到问话闵舒才回神,她有点心虚。就感觉前天才把他拐上床,昨天就……喝醉难受倒不觉得,但是,误事啊。

吃完饭闵舒去看任今夕,他的烧已经退了,刚喝了些粥还坐在床上输液。见闵舒进来还有些不自在,他这副样子太邋遢了。只是在闵舒看来,任今夕这憔悴苍白的小脸太惹人怜爱了。

“好些了吗?”

任今夕点头:“谢小姐关心,好多了。”

往前听他这样客套的说话也没什么,今天莫名就觉得不舒服。

简单的一问一答之后就冷场了,小晨站着都有些摇晃,但还是搬了椅子过来:“小姐,您请坐。”

坐下应该能多聊会儿吧。

闵舒看了眼小晨,心里夸了句还挺有眼力见,人家真正有眼力见的还在后头呢。

“小姐,少爷,奴去问问医奴药配好了没,奴告退。”

刚走两步又像突然想起似的:“少爷,医奴嘱咐您多补充维生素,要不奴先给您剥个橘子再去?”

闵舒听后直接上道:“你去吧,我来剥就行了。”

小晨应是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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