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号服意外的很合身,宴凡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
最后伸出食指抵着嘴角往上拉。
没错。
笑吧,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你要有信心,有求生*,有必须活下去的觉悟。
你绝不能死。
至少,在研究出抗体之前,绝不能死。
拉斐尔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前线战事忙碌,光是抵抗虫族一波又一波的侵袭就要花费拉斐尔的大量心力,更不用提同时还要拟定总攻计划,机会被一次次提出,又被一次次推翻,总不能达成共识。三个军团长都忙,能凑到一起的时间只有黎明前夕,因为那会虫子的进攻会稍稍变缓。因此拉斐尔已经连续好几个星期没好好睡过觉了,在这期间最长一次入眠,也不过两小时,平常都必须依靠药物摄入才能恢复体力。
但他此刻从未感受到如此疲惫。
他垂下眼,嘴角没了一贯的微笑:“我说过帮我看好他。”
加百列苍白着一张脸,喃喃了句对不起。
“……我早该知道的,”拉斐尔低声嗤笑一声,“你果然和她很像。”
加百列仿佛被扼住了呼吸,脸色发青,甚至将嘴唇咬出了血珠。
这个‘她’是谁,不必说名字,两人心里都明白。
拉斐尔挂断了通讯。
半天,他发了条道歉的消息给加百列。
宴凡想要做的事情难道加百列就能阻止?说到底不过是迁怒。
三天,足够那些科学家将宴凡从头到尾拆开分析,如果没有治愈的希望,宴凡此刻应该被放出来了,如果有治愈的可能——那群科学家,包括政府和那位司令大人,都绝不可能放手。
但无论如何,他必须知道宴凡是否安好。
实际上宴凡状态不太好。
他这两天被抽十几管血,骨髓,脊髓也没少贡献,现在全身无力,全身贴着电极躺在实验台上昏昏欲睡。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治愈的确有望。
结论是宴凡体内竟然存在古地球的多种元素,包括现今早已经消失的几种金属和植物,基因链也与现代人全不相同,免疫力极高,排毒能力和消化能力更是逆天。
后两种宴凡只能呵呵一笑。
科研人员看他看得很紧,基本上是时刻注意着他的体征与状态,除了生理需求,他基本动弹不得,光脑早就被没收,也因此不知道拉斐尔用权限接通了他的光脑后,看见的却是科研人员战战兢兢的脸。
“作为宴凡的合法伴侣,我想我有权限获得他每一天的状态报告。”拉斐尔开门见山的提出要求。
没有上司允许将研究方面的资料给别人,足以牢底坐穿。所以科研人员先将光脑投影给了宴凡,去请示上司。
宴凡正打呵欠呢,猛然看见拉斐尔的脸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了半天,宴凡低头不自在地拽掉身上乱七八糟的电极。
“行了,别扯了,”拉斐尔叹口气:“你带上我反而放心。”
“别担心,他们还没给我注射病毒呢。”宴凡挠挠后脑勺:“说是先拿血液测试一下,毕竟那病毒可以通过血液传播。”
“迟早的事。”拉斐尔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宴凡:“……”这个人!平常聊天那么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