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温医生是彻底休息好了。”纪从云把梨汤喝了大半,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要提前去找他们吗?”
纪从云所说的“他们”,自然是昨天和他一起过生日的那几个朋友。他们准备明天中午回程,纪从云自然是要带温泽兰和她们一起吃顿饭的。
“都可以。”温泽兰说着却不着急开车,“再喝两口,你这两天嗓子不太舒服吧。而且……”
虽然温泽兰是关心,但是纪从云却不想将时间都花在听温医生的医嘱上。他三两口将剩下的半杯梨汤喝了,伸舌舔了舔唇,紧接着就明白了温医生未说完的半句话。
他轻笑一声,一手解开才扣上的安全带,凑到温泽兰捏着他的耳垂:“温医生嘴唇干也不只能劝我喝水的。”
“那还应该怎么样?”温泽兰明知故问。
感受到某位面上一脸正气的医生已经悄悄将手按在自己腰间,纪从云哼笑出声,连带着捏着温泽兰耳垂的力度都增加了些:“你应该来亲吻我。”
“好。”
唇齿间徘徊流转着的是刚才梨汤的甜。
温泽兰似乎只是准备为纪从云“治疗”,这一个亲吻也只不过喊着纪从云的唇瓣吮吸舔舐。
呼吸变得缓慢,但是他们心跳却逐渐变快。
“这不应该是帮你湿润嘴唇。”温泽兰缓缓将人放开。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只要有人微微偏头,他们的鼻尖就能轻蹭。
纪从云疑问似的“嗯”了一声,眼睛还有些湿漉漉地,就好像是在撒娇一样。
温泽兰又说:“应该是因为,我喜欢你。”
像是一个预告,说完这句话的温泽兰重新吻住了纪从云,但他的举动却不像是刚刚那样的单纯,不夹杂眷恋与情欲。这一次的吻就如同刚刚的宣告一样,温泽兰好像在用亲吻告诉纪从云自己的心意,无声诉说着自己对他的爱恋,欲望以及占有。
“我爱你。”
这句话似乎是这一个亲吻结束的仪式,又像是对温泽兰那句心迹袒露、那个吻的回应。
温泽兰说:“我知道。”
因为温泽兰的车在楼下停了太久,一辆被挡着出路的轿车在后头忍无可忍地鸣笛。
几乎是在听见鸣笛声的那一刻,纪从云立刻将安全带重新扣上,温泽兰也把车子驶出停车场。
一路上无言,两人甚至连车载音乐都忘了开。一直到一个十字路口,因为红灯轿车不得不放缓车速,最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