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傥没工夫吃无关人等的闲醋,他有重要的事征求女朋友意见。
“给你配一个保镖,如何?”
惟希一口香脆的油条虾差点哽在喉咙口,“保镖?用不到罢?”
卫傥一哂,“大概是我保护欲过剩。”
惟希放下手中筷子,握住他的手。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一个男人,毫无保留地爱她、想要保护她的一颗心更珍贵?
“我能保护自己。”她的拇指轻轻抚过他手腕内侧,“再说,有你每天加训三十分钟,寻常人想放倒我,只怕不易。”
真的。
短短两天的训练,惟希见到一个她全然陌生的卫傥,似一头迅捷冷酷的孤狼。与他平时朗然优雅的态度截然不同,如同开启地狱模式,恨不能倾其所有,将一身功夫悉数传授给她,务必令她在最短时间克敌制胜。
卫傥执起惟希的手,轻轻摩挲那晚在黑暗中蹭破一点点皮的掌心,“我只是……害怕。”
害怕他来不及保护她,害怕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惟希微笑,“你看我不是活蹦乱跳么?按照你现在训练我的强度看,将来搞不好是我家暴你哦!”
卫傥失笑,“任你欺负。”
惟希接祖母与她小住几天的计划搁浅,改为她带卫傥前往老房子探望老人家。
卫傥将汽车停在小小院落前的空地上,下车为惟希开门。
惟希好奇他从后座上取下来的方正藤编篮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卫傥朝女朋友挑眉,“猜猜看,猜中有奖。”
惟希看一眼二尺见方,编织得紧密细致,外表光滑油亮的藤篮,里头没有响动,想必不是活物。他拎得十分轻松随意,应该也非贵重易碎物品。
“一篮钞票?”惟希笑噱。
“虽不中,亦不远矣。”卫傥吻女朋友额角,“猜不中也有奖。”
徐爱国听见屋外有倒车雷达提示音,推门出来,一眼看见女儿与卫傥挨在一起,不由得轻咳一声。他虽然不是老古板,然而亲眼看见养了二十五年的乖女儿靠在别人怀里,内心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卫傥牵起惟希的手,“伯父好。”
“爸爸,阿娘呢?”惟希看见已经长大不少的田园犬花花在院子里蹦来蹦去,却不见祖母身影。
“阿娘知道你今天要来,特地下厨准备几个你爱吃的小菜。”徐爱国推开院门,用一只脚挡住想往外冲的花花,迎女儿与卫傥入内。
花花没见过卫傥,十分警觉地撤后一点距离,“汪汪”直叫,又颇觉疑惑地朝空气中猛嗅,仿佛在寻找同伴。
“和来福一样是机灵鬼。”惟希笑起来,上前挽住父亲手臂,“我们先去看阿娘。”
祖母正忙着切香菇,灶上烧着一锅热水,咕嘟嘟气泡翻涌;灶膛内柴火烧得正旺,哔啵作响;灶间里弥漫着一股蒸腾热意,满是人间烟火气。
惟希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祖母微微佝偻后背,提着厚重的菜刀一下又一下切在圆木砧板上,咄咄咄节奏明快。
听见孙女唤她,老人家回过头,朝惟希挥挥手,“囡囡带男朋友回来啦!快去屋里坐一歇歇,此地烟气重。”
“我想多陪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