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傥抿紧嘴唇,他很少出入这些娱乐场所,这并不妨碍他知道塔利亚是以缪斯九女神之一司管喜剧及牧歌的女神命名的夜.店,客人以年轻潮人居多,是本城著名的夜生活场所。这个时间段还未到夜店的营业高峰,听背景声音,倒像是年轻人聚会用餐的吵闹场景……卫傥取过扔在玄关壁龛里的车钥匙,出门驱车赶往塔利亚。
当卫傥的车停在塔利亚门口时,夜色才堪堪弥漫在浦江两岸,江面上的游轮亮起靡丽的霓虹灯,映得江水迷离如锦。卫傥无心欣赏美景,只管将车交给门口负责代客泊车的泊车童,取过停车号牌向里走。门童见身材健硕高大的卫傥行来眉目生威,不由得暗暗替将要面对他怒火的人捏一把汗。
夜店还未到开场时间,卫傥直接上电梯往顶楼与夜店相连的餐厅而去。塔利亚的位置在浦江边上,正对着彼岸万国建筑博览群,顶层有大片临江露台,一年四季都能欣赏到最教人惊艳的江景。与之相连的餐厅也有两个面积相对小些的露台,供客人在天气晴好的夜晚,一边在露天进餐,一边将浦江两岸美妙绝伦的景色收入眼底。卫傥经过露台,没在举杯欢饮的年轻人中看到夏朝芳的身影,他加快脚步向里面更隐秘的包房走去。
餐厅深长的走廊尽头,一间包房门口立着两名身材高大魁梧穿黑衫黑裤的年轻人,两人双脚分开站立,双手交叠握在身前。其中一人在卫傥走到门前时,伸手拦住他的去路,“对不起,这间包房里是私人聚会,请先生止步。”
卫傥浓眉微凝,“我来接朋友。”
另一名黑衣年轻人客气地开口,态度却异常坚决:“恐怕你的朋友并不在里面,你如果要接朋友,还是打电话请他自己出来罢。”
卫傥不怒反笑,“两位职责所在,我也不想坏了你们的规矩,那就各凭本事罢。”说罢蓦然出手捏住拦他的年轻人手腕,那年轻人试图以另一只手格开卫傥,却不曾想卫傥揉身而上,一旋腕使力将年轻人的手臂整个拗向其背后,年轻人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这股力半拧着身体。另一个年轻人见势不妙,刚打算上前助拳,却见卫傥上身朝旁边一倒,压在被他擒住的年轻人身上,一脚稳如松岳,一脚快如闪电般急弹向另一个黑衣人的左腿腿窝。黑衣小伙儿被踢个正着,左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卫傥趁势起身,一把推开门进入包房。
包房里亮着幽暗的灯光,空气中弥散的味道令卫傥皱眉。有两员妙龄女郎,穿着裹.胸包.臀超短裙,脚踩防水台高跟鞋,抱在一处,在包房附设的小舞台上,互相抚.摸对方的玲珑起伏的曲线,旁若无人地亲吻。房间另一头的长沙发上,一男一女衣衫半褪,纠缠得难分难解。更有男男女女坐在桌旁,说笑嬉闹。看到卫傥进来,其中一个头顶一片茂密黑发,脑袋两侧剃得只余青虚虚头皮的男子推开身侧女伴,站起身来,一手夹着香烟狠狠吸两口,指指卫傥的头,“你是谁?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小爷是谁,竟然敢闯小爷的场子!”
周围几个帮闲顿时起哄:“真是瞎了眼,还不给我们罗少爷赔礼道歉?!”
卫傥轻笑,轮廓鲜明的脸颊上带出一丝不以为然,“罗少爷?没听说过。”
罗少爷被当众下了面子,气得一张长得还算周正的脸微微有些扭曲,“我曾祖父是开.国.将.领!我妈是上市公司董事长!我是……我是……”他在卫傥沉冷的目光注视下,倏忽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身份。
卫傥不耐烦听黄毛小子吹嘘自己的身世有多惊人,淡淡地摆手,“我来接我的朋友夏朝芳,人呢?”他从进门环视包房,并没有看见女孩儿的身影。
夏朝芳?罗少爷一愣,“什么鬼?!”
边上一个帮闲想了片刻,拇指向后点,“会不会是那个躲在洗手间死也不肯出来的芳丝汀?”
有个女郎吃吃地笑,“就是总觉得自己最纯洁无暇天真善良的。”
罗少爷恍然大悟,“你说给脸不要脸,出来混还要装圣洁的芳丝汀是你朋友?领走领走!赶紧领走!既然答应一起出来玩,还搞什么水仙不开花的把戏?平白坏了小爷的心情!慢!她捅伤了我朋友的事,怎么说?”
自有人伸起手,亮出缠着纱布的手掌心,“一不开心就动刀子,我可消受不起。不过也没有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