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餐厅,侍应生带他们去位置上坐着。
陈幸看得新奇,问林修承:“今天什么日子,修哥这么大排场?”
“庆祝你从十六楼登底,”林修承道,举起了酒杯祝贺他,“还买了一栋新楼。”
陈幸低下头,翻了个白眼,想喝一口餐前酒,发现手抖得连杯子也拿不起来了。林修承见状,皱了皱眉,拉过他的左手看,手心里几条划伤的伤口结痂了,小臂的肌肉很紧张,是运动过量。
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就是林修承最可怕的表情,陈幸手放在他手里,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岔开话题:“你真的给我买楼?”
“买,你看上哪栋?”林修承总算放开了他的手,叉了一块刚送上的餐前面包喂他吃。
陈幸垂着手偏开头,朝着盘子里努嘴:“我要吃蘸酱的。”
一顿饭下来,林修承自己几乎没动嘴,光伺候陈幸了。
陈幸又见到了陈子安和那个小少爷,心情不是很好,表现得有些委屈,林修承平日里一切亲切的安慰人的技巧在陈幸面前都作不得数,只能默不作声地喂陈幸吃饭。
其实何止陈幸变得不像陈幸,林修承也变得不像林修承了,近日来,林修承发现自己较以前相比在某些时刻更加柔软了一些,作为一个年近三十的成熟男人,他认为也并不是坏事。
主餐吃完,陈幸就饱了,甜品送上来他一口也吃不进肚子。
“我吃不下了,”他连连推拒,“爸爸也吃。”
林修承哄他吃蛋糕:“吃一口买一栋楼。”
陈幸给他逗笑了,纡尊降贵张嘴吃了一口,咬着铁勺子不松口,咧着牙跟林修承示威,不给他抽出去。
这一家身处繁华街区的餐厅自从十多年前开张以来,从未这么空旷过,窗外熙攘的车流和无关紧要的人,都无法再影响林修承的满足感。
陈幸是林修承的大好事,他们两人凑巧都失去了亲人,又都重新获得了一位家人,这样相依为命的感觉,着实叫他心头饱胀。
10.
吃完晚餐,林修承把陈幸带医院去了。
医生帮他重新固定了运动太激烈弄得有些散架的石膏,严厉地批评了他,又帮他看了看今天用力过度的左手臂,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接下来几天要做好双手残废的准备。
林修承又变回了那个没表情很恐怖的林修承,陈幸缩成一团,不敢出声,这时他手肘也弯不了了,车门都是林修承替他拉的。
回去的路上,陈幸没话找话:“今晚可能要让elsa帮我洗澡了。”
林修承道:“你不是来得正好?”
陈幸把腿蜷在椅子上,佯装睡觉,过了会儿真的睡着了。
林修承停到地下车位上,见陈幸睡的熟,想把他抱上楼,一解开他的安全带扣子,陈幸就迷迷糊糊睁了眼。
“到了啊?”他迈下车,腿一软差点摔了,中午放飞自我的后果现下完全爆发了。陈幸很倔强,坚决不肯像一个娘炮一样被林修承公主抱上去,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又险些跪到地上去。
林修承半抱着他艰难地上了电梯。
elsa早就等在门口,见到陈幸,哭着上前抱住了他,陈幸无法承受她的重量,和她一起摔在了地上。
林修承见他还有泡妞的力气,自己去书房了,他还攒着些事要处理。
过了一个多小时,林修承刚和林森通完电话,陈幸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