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这么说他?你在教?我当老师?你这么能耐你来当老师!明俞,你是不是觉得?你学习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并?不想为所欲为,我只是用‘脑残’形容一个学生太恶毒了。”
“恶毒?我是为他好,不然他考九分我还得?笑嘻嘻地哄着他,把他哄成一个傻子吗?”
“您不是为他好。”明俞终究还是没忍住直言道,“您生气只是因为他拖了班里的平均分。”
“是啊,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他拖的是整个班的平均分,除了我,你们都该生气,难道你们不生气吗?”
“我不生气,他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他也不是有意的。”
“你倒是大度,但你一个人的想法可代表不了全班。”
“朱老师,我也不生气。”
一旁的薄蔺闻言也站起身来说道。
朱老师没想到?除了明俞外竟然还有拆台的,瞬间更加生气,抬起手指指向他俩,“你,你们!”
“老师,我们真的不生气,你别让他开脑残证了。”
坐在第?一排的舒颂也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朱老师闻言连忙转过头去,惊讶道:“舒颂你!你还是班长……”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又有人站起身来。
“老师,我不生气,别再骂李舟洲了。”
“老师……”
一个又一个同学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明俞和朱老师同样惊讶。
他不怕是因为他心理年?龄毕竟十八岁,但他们正处于最畏惧老师权威的时候,敢站起身来就?完全是因为对同学的担心和爱。
小孩子的世界确实?简单纯粹,可以因为舒颂的话而排挤一个人,但也同样可以共同对抗“权威”去保护一个人。
然而这一幕并?没有感动到?朱老师,她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控和愤怒。
但她不可能惩罚整个班的学生,只能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到?“罪魁祸首”的身上。
本来听薄钰妈妈说了他们俩的家庭情况以为是俩软柿子,没想到?竟然还是“刺头”。
这让她更加生气,于是她转过身来,眼神中满是震怒,手掌扬了几?次,但顾及着教?室里的监控终究没有打?下来。
“你给我滚出去。”朱老师最终只是指着他的鼻子道,“从今以后,凡是我的课你都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