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他将唇贴了过去,在触碰到那颗痣的瞬间,他感到纪沅靠在他怀里的半边身子颤抖了一下。
“别……”
冷淡的语调掺了些鼻音,根本起不到任何威慑,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撒娇。喉结被轻轻啃咬,强烈的兴奋感夹杂着痒意当即扩散至全身,他明明动作很轻,可怀里的人却抖得厉害,如同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对方一切反应都让闻时屿新奇得厉害。
许久,盯着纪沅脖颈出被他留下的痕迹,闻时屿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左手插进他后脑的细发里安抚性的揉着,又亲了下他的耳垂,声音又低又哑,“不习惯带围巾,是因为脖子这里很敏感吗?”
车子里的光线很暗,闻时屿的眼神很亮,一瞬不瞬地盯着纪沅漂亮透明的眼睛,那里竟然蓄着泪,浓密的睫毛上打着颤,上头挂着的泪珠摇摇欲坠。
纪沅没应声,垂着眼一言不发的埋进他的颈窝里喘着气。
闻时屿讶然,扶着他的肩,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生气了?”
纪沅稍微抬头,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声音轻飘飘的:“没,就是在想,我的小秘密又被你发现了,闻老师。”
闻时屿怔了一瞬,忽然又想亲他了。
不过这次纪沅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闻时屿挑着眉用眼神询问,纪沅瞥他,“压到我的花了。”
手上的花被他护在怀里,明明方才那么动作那么激烈,却竟然连一片花瓣都没掉下来。闻时屿这会儿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好在该占的便宜都占完了,他懒洋洋地收回视线,启动了车。
路上,闻时屿跟纪沅说,闻浅溪告诉他,不出意外节目组大概下周才开始录制,毕竟节目选手太多,半封闭式的直播赛制要是时间上再过于紧迫也未免太不合理了。再加上上期比赛更偏向娱乐性质,下场比赛大概率就会更偏向于竞技了,多些时间让选手修整也是好事。
余下的空闲时间里,闻时屿带着纪沅在晋城逛了好些地方,爬了岳山,又去马场骑马,还玩了次跳伞,不过玩虽玩,每天该完成的基本训练也都没落下。晚上两个人就回节目组宿舍一起看排球世锦赛录播,有闻时屿的场次纪沅都看过甚至一帧不落地研究过。连他都尚且如此,更别提国外,绝对人手一份他的数据分析,他转去当副攻手倒确实是很明智的选择。
这天晚上,纪沅刚洗完澡门就被敲响了,闻时屿一进门便很自然地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怕纪沅又偷偷洗冷水澡,碰了碰湿润的发尾,触感是温热的,他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