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纠缠下去不会再有任何意义了,他冷哼一声,扔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了。
“你最好有本事能说服他们。”
这个“他们”指的自然是闻时屿的队友了。
楚梦楠走后,长廊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纪沅扫了他一眼,他虽然心中有疑问,但却没问出口,只等闻时屿自己开口跟他讲。
可闻时屿仿佛并不当回事一般,慢悠悠的侧过身子,靠在墙上。
他抬眼看着纪沅,然后笑道:“你看我比赛了。”
纪沅“嗯”了一声。
闻时屿眉梢轻挑,“为什么看那场?”
纪沅垂眼,“没,就随便看看。”
闻时屿“啧”了一声,不知道信没信。
见他没了下文,纪沅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到嘴边却只淡淡说了句,“……算了。”
他转身要走,可却被闻时屿又拉了回来。
对上他无奈的视线,纪沅听他叹了口气,说道:“你别走,我不是不愿意跟你说,就是害怕你听完之后觉得我有病。”
纪沅转过头看了眼他拉着自己胳膊的那双手,又抬起头似笑非笑的开口:“闻老师,那您觉得你现在是正常的?”
闻时屿一噎,心想也是,先前再叛逆的事他恐怕都知道了,也不差这一件了。
这么想着,他才缓缓开口道:“还是林致那事儿,大概是世锦赛开始的前一阵子吧,那时候我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儿了,不过直到开赛的前一天我才知道,这小子竟然准备背我们赌球。”
说到这儿,纪沅睫毛一颤。
他怎么会不知道“赌球”的严重性。
国家法律严格禁止任何人参与赌球,但却仍有许多地下非法机构组织赌球活动。
对于一个运动员来说,这种行为不仅仅是自毁前程,最重要的触犯了法律,不容姑息。
“好在发现及时,他也没来得及下注,我让他自己去跟教练坦白,但是他哭着我跟说,这是他头一回赌,他母亲病重又实在凑不出钱,这才出此下策。我当时挺生气的,问他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跟我说,又问他妈医药费还差多少,他说一百万。”
说到这儿,闻时屿好像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继续说下去了:“我当时没多想,这些年在队里也赚了不少,就把钱给他转过去了,看着他付了‘医药费’,后来一直盯着他,想等比赛结束再交给教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