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沈迦戴上墨镜:“这个,这个就挺好。”
高铭环胸而立:“这才对,路上小心”
沈迦:“……”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
晚上回去,沈迦接到尤霏馨电话,刘哥的案子胜诉,钱款赔下来了,闫诗气得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被捕风捉影的媒体抓到,谣传她可能精神出了问题,气得闫诗直接网上开麦对骂。
“还有一个据说是闫诗弟弟的男生来找我,”尤霏馨往咖啡里加糖,搅拌:“长得倒是漂亮,就是一脸算计,哭哭啼啼问我能不能放过他姐姐,话里话外是我逼人太甚,权势压人。老娘都气笑了,大家堂堂正正请的律师,走的司法程序,判定她的是法律,不是我,屎盆子扣我头上就搞笑,我给一顿杵撵了出去。”
说起来闫家以前靠着高家的关系在豪门还是有些地位的,只怪闫诗自己作死,跑到高老爷子的生日宴上大闹,惹怒了高家。
也是从那天起,闫家的生意就急转直下,日薄西山,越来越不行了。
尤霏馨的性格沈迦了解,必然吃不了亏,他完全没将那天在酒吧坑他的人和这个弟弟联系到一起,毕竟醒来后见到的人就是李寄眠,对方也承认错误,其余交由警方判定,后续如何他没再关注。
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并不值得花太多精力。
那边尤霏馨又道:“直播我看了,安钦太有综艺感了,网上都在传他对你情根深种,要不是我认识你两都要被骗过去,节目组这剧本可真行!”
沈迦:“……”
事业心爆棚的女士在感情方面都这么单纯吗?
夜晚,沈迦翻了个身,烙饼似的怎么都睡不着,干脆坐起来。
三花猫“喵呜”一声,被他捂住嘴抱起来,甩了甩尾巴,缠住他的手腕。
怕打扰到李寄眠,沈迦蹑手蹑脚回到客厅,打开灯,拿出自己的工具,认认真真画起模型。
李寄眠在他翻身的时候就醒了,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影影绰绰的灯光让他能看清沈迦此时的神态。
一夜过去。
手帕节如约而至。
这天小镇上的人出奇的多,好像平日不出门的人全都聚集到了一起,一早就能听到外面小路上的交谈声。
李寄眠一如既往早起,客厅的桌上摆着一沓草纸,有几张掉在地上。
文恋恋迷迷糊糊出来上厕所,李寄眠眼疾手快拦住她,捡起纸张放回桌上,隐约看到一些流利的线条,不知道是什么,他没细看。
来串门的安钦早就期待起沈迦的礼物,趁人不注意暗搓搓翻了翻那堆纸,翻到一张还未完成的,眼睛一亮,嘻嘻一笑,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