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钦捂住胸口,皱眉:“他对我好,给我上过药,很细心。”
游竟面无表情:“可他唱歌难听。”
“他,”被捅成了个筛子的安钦绞尽脑汁,怔怔发了会儿呆,话没出口,两行水迹蓦然顺着脸颊流下,他倏地站起身掀翻了桌子,在巨大的响声中吼道:“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他唱歌难听我也喜欢,跑调跑到西伯利亚我也喜欢,嫌弃我嫌弃得要死我也喜欢。”
门外,正巧带着律师路过的沈迦被吓一跳。
律师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很有活力啊!”
沈迦推了推墨镜,镇定的点点头,沉稳地把自己隔离在这“有活力”的年轻人之外。
然而下一秒脸上表情突变。
前方方迅应还靠在刚才的位置上,只是身边依偎了个男生,看起来怯生生的。
方迅应假模假式地打招呼:“又见面了。”
律师看向沈迦,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沈迦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包厢号,让他先走。
很快走廊上就剩两人,方迅应整了整衣领,好整以暇道:“自从你傍上高总后,我想见你一面也很难了。”
沈迦冷笑:“这么久没见,你会的还是就这两招。”
成天堵人,没点技术含量,他现在可是大风的艺人,不像以前那样毫无背景,方迅应根本不敢乱来。
“果然有了靠山说话就是不一样,”方迅应摸了摸小男生的脸,狠狠掐住指间的肉:“你说是吧?”
男生痛得眼冒泪花,还是讨好地点头。
“不过有的人呢外表看起来很迷惑人,其实很好懂,最容易被拿捏,就像你这样。”
沈迦看得皱眉,只觉辣眼睛,眼不见为净地离开了。
……
眼看好友哭成个两百斤的狗子,游竟无语,打电话叫人来收拾残局。
至于安钦,嘴里还喃喃着沈迦的名字。
对方这几天的纠结游竟看在眼里,扶额暗道:希望你明天醒酒后还能记得今天晚上说过的话。
如果不是那么坚定的话,游竟看了眼手机上沈迦的图片屏保,笑了笑,那就别怪兄弟横刀夺爱了。
爱情从来不是各凭本事,而是一颗真心。
……
有了律师从中转圜,闫诗答应约个时间详谈,好歹有了口喘气的机会。刘哥对着律师千恩万谢,出门的时候不断询问细则,至于那个小姑娘,还是一脸冷漠,从头到尾没什么变化,似乎这场闹剧跟她没关系。
正对面的包厢门开着,昏暗的灯光下,一面之缘的小男生被掐着下巴灌酒,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被呛得眼泪直流,而包厢里那群人全在哈哈大笑,把折辱别人当成乐子。
这人刚不是还跟着方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