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的死让你很伤心,你沉浸在痛苦中已经这么久,是她愿意看到的吗?你要是爱她就好好爱你自己,不然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每天折磨你自己吗?”
这个话题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戳中严茗悦心里最软的地方,她身子一僵,渐渐松开手,双眸染上一层哀戚,瞬间就颓败了下去。其实唐葳说的没错,这些年她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
当初她自信地认为,余安染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孩,得知是误会后,她又自信地以为,自己完全能弥补错误,直到察觉出余安染的不对劲,她仍自信着可以力挽狂澜,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么自信。
而安安的死,无疑生生摧毁了她所有的自信,她开始怀疑自己,质问自己,这些年她除了活在悔恨与内疚中,还有对自己的极度不自信。当一个人开始自我怀疑时,便不会再轻易接纳外界环境中的一切。
她突如其来的颓然,让唐葳心有不忍,有些埋怨自己不该冲动乱说话,抓住她的手,“对不起,我…不提这个了…”
“没事。”严茗悦摇摇头,冲她笑笑,按住她那只手,反复摩挲着,“你说得对,我不该总是这个样子。”
“我……”
“她是不可替代的,在我心里,永远留有重要的位置,不过,我可以腾出其他位置来,装些别的东西。”
唐葳低下头,心口疼如刀绞,使劲憋住眼泪没让它流下来,轻轻点头,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她,“那,我呢…”
她为她今天有勇气问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而感到高兴,唐葳这么想着,在心里给自己鼓掌。就算答案是否定的,也好给自己一个交代,大不了转过身,还有更美的风景。
严茗悦却是一愣,叹了口气,既是无奈又是不忍,“你……就不担心我把你当替身吗?”
“你不会的。”
唐葳抬起头来,一滴眼泪也没掉,但眼圈泛着红,“因为我和她不一样。”
这个问题唐葳想过无数次,而就在刚才严茗悦亲口说过了,余安染在她心里是无可替代的,她相信她,更何况,她也相信自己,是独特的。如此接二连三的妥协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爱上了这个女人,哪怕是尝试一次,也不后悔。
憋了整整一天,苏烨准备好想说的话,全部都被严茗悦和卓依跳的那支舞给堵了回去,傻狍子是开心了,她给自己憋出了内伤,牵着狍子的手就像牵孩子,恨不得对方一刻不离自己的视线。
回到家中,卓依半个身子还挂着苏烨不放,小脸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嘴角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师父~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多惊喜的啊,都不告诉我,怎么办我好喜欢师父…”
她的手摸到苏烨及肩的长发,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胡乱摸一通,着急道:“你什么时候头发这么长了,怎么就学会化妆的?师父,我不习惯你这个样子,你变回去好不好。”
苏烨抓住她乱摸的手,发现自己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能无力地扯扯嘴角,“你不是说…喜欢长头发、有女人味的小姐姐吗?”
“可是那不是师父啊…”
“依依,在你心里,我只是师父么?”
卓依愣住了,见苏烨的表情不对劲,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只好乖乖地摇头,小声道:“也是好朋友。”
其实她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只是,她不想说出来,怕自己自作多情,那多尴尬。
“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么?”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记得我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