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竹楼外面,抬头看了看金色的摄魂铃,非常没有公德心地拆下来一个揣进自己包里,心里还理所应当地想着,反正是我自己的陪葬品,我爱拿就拿。
正想着,他脸上的笑容一僵,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谁下回再说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他就夸嚓给他个大嘴巴子!
严钧的心在滴血,常五他们拿走的都是老子的陪葬啊!那是老子的财产啊!
他抹了把脸,算了,就当相识一场的纪念品吧。
严钧顶着蛋蛋的伤感回到水晶棺旁边,这时候常五和乔巍已经把水晶棺打开了。令四人长出了一口气的是里面并不像他们脑补的是一具和严钧长着同一张脸的干尸,里面压根连尸体都没有。
这是一个衣冠冢。
严钧走过去推开棺盖,里面只放着一件朴素的青衫,一条白玉发带,一双云履,简简单单,却又分外熟悉,都是他常穿的。青衫的胸口处放着一节干枯的树枝,正是解药的最后一味——巫心藤。
巫者之心,当如巫心藤,虽死犹生,身枯而心不老。
这是他父亲第一次给他看巫心藤的时候说的。
严钧从水晶棺里把它拿出来,掰下一小节放进早就准备好的盒子里,然后又把剩下的原位放了回去。
他最后往里看了一眼,重新缓缓地把水晶棺合上,像是把他作为赫西族长的过往亲手埋葬——既然过去种种早已尘归尘土归土,那他是不是终于可以卸下责任快快活活的做纯粹的严钧?
他吐出压在他心头的最后一口浊气,对着四人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走吧。”
几人原路返回,回到地面才发现已经第二天凌晨了,他们把盗洞填好,就在原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起程回去了。
严钧和盗墓四人组在贵台镇非常友好地散了伙,末了还期期艾艾地表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哥几个后会有期。
实际上转过头他们就默契十足地翻了个白眼。
严钧:呸,这群当着我面打我财产主意的盗墓贼!
盗墓四人组:呸,这个神神叨叨的粽子精!
严钧和他们分开之后想给革命好战友杜修打个电话,却发现自己早没了手机这种东西。只好就近找了个有公用电话的小卖店。
他走进小卖店,一眼就瞄中了在柜台后面算账的中年大妈。他走过去倚在玻璃柜台上露出一个风尘仆仆依然难掩他俊秀风姿的笑容,他形容落拓,手上还缠着纱布,反倒给他添了几分迷人的不羁。那深情款款的眼神不像看到了一个看体型能把他装下的生了两个孩子的大妈,而是一个蜂腰翘臀的妙龄少女,“姐,我能打个电话吗?”
让他看得险些焕发出第二春的杂货店大妈早忘了打电话要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