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多长时间就被邓安泽和陆振庭联手撵走了,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太疲惫了,好像随时能倒下一样。出了医院他拒绝了邓安泽想要送他的提议,跟他说,他想一个人走走,静一静。
对此邓安泽很不理解,不过严钧很坚决,他也就没说什么就自己开车离开了。
严钧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眼神一寸寸地冷了下来,仿佛淬了冰,一个抬眼就能掉出冰碴来,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解了锁,上面是短信的界面,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真没想到你能压制陆祁的噬脑蛊,你竟然流着这样的血。”
“长宁街45号,期待与阁下的会面。”
一阵秋风划过,高大的树木都不由得瑟瑟发抖。
严钧冷笑一声。
严钧下了出租车,就打了个哆嗦,他双手插兜,立起的风衣领子藏起抿起一个锋利弧度的嘴唇和线条优美的下巴,只露出几根凌乱的碎发遮挡的光洁的额头和深沉得让人发慌的双眼。他仰头打量着这个大铁门后的废弃的不知名建筑,漠然的眼神中没有畏惧犹豫只有坚定,他一步步走进大门,那瘦削的肩膀却像是压不垮的山脉起伏。
他在前方微微闪亮的东西五步外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部手机。
严钧轻笑了一声,似讥似嘲,在这个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晰。他今天的状态的确不太好,他的身体状况令他的情绪波动很不正常,就像现在,明明神情是平静的,眼里却是凝而不发的杀意,矛盾而压抑。
“你来了。”手机里传来了处理过的电子音。
严钧无声笑了笑,“有点失望。”
“为什么失望?”
“藏头露尾的小角色。”
“呵呵,你太厉害了,我可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哦?”
“真难以置信,你竟然这么年轻。”
严钧不耐地打断他:“少废话。”
“你脾气不太好,因为爱人发病了吗?”
严钧闻言笑着摇摇头,扭头想要往外走,电话里的人显然是能看到这里的情景的,这附近应该是有摄像头,“我说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走?”
“我是傻了才来赴这个约,”严钧停住脚步轻描淡写地说,“怪不得你不敢来,你来了恐怕就走不了了。”
手机里的人也不生气,“为什么这么说?”
严钧轻蔑地回头看了手机一眼,不得不说这个未知的人耐心倒是十足,“你知道我为什么情绪不好吗?”
“……”
“所以说你还差得远呢。”
“你很强,可是强到什么程度呢?”
严钧闻言眼中划过一道厉色,他猛地回过头,就见那座建筑门口影影绰绰出现一个人影。
“请严先生为在下解惑。”
严钧没有言语,只是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坚不可摧的气魄。
那个人终于走近了,他走到手机旁边恭敬地颔首,“老师。”
手机里并没有人回应,那人也不以为意,又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向严钧,“你很狂。”
严钧嗯了一声,“你很丑。”
那人噎了一瞬,有点恼怒:“你对老师不敬,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严钧掀了掀眼皮,心说这是哪个邪教分子吗,“快动手吧,弱鸡。”
那人诡笑一声,“我已经动手了。”
严钧慢慢地低下头,无语地看向脚边十几条细细的小蛇,神色古怪了一瞬,难以置信地说:“就这玩意?”
小蛇弓起身作攻击状态伸出舌信,刚靠近一点,却突然又像见到了天敌一般,四下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