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的血也是最好的养分。
可是,严钧不可置信地看向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陆祁,他怎么会中蛊?
他们,明明是不同世界的人啊。
严钧轻轻地把他放在地上然后无力地靠在墙上,苦笑着打量着周围的一片狼藉,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这个?
他认命地爬起来,把他俩的衣服都整理整理,然后摸出手机拨了120,虽然他现在情况稳定了,可严钧可不敢保证没什么意外,毕竟时间和空间的差距足以改变一切。
事实证明,这么大的乱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解决,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严钧进了派出所,陆祁进了首都第一军区医院。
严钧是因为酒店的人见他一身的血报了警,陆祁是被得知了消息的家人第一时间给转了院。
等得知了消息的邓安泽来里面捞他的时候,严钧正一只手支着头闭目养神,另一只手包扎的马马虎虎摊在一边。
邓安泽面无表情地走到他对面坐下来,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桌面。
严钧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见是邓安泽才慢吞吞地把手放下来懒懒地往后一靠,“师兄来了。”
邓安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也是好奇你有多大能耐,开房开到派出所来了。”
严钧闻言苦笑一声,“师兄就别嘲笑我了。”
邓安泽显然并不想这么放过他,他扫了一眼严钧沾血的衬衫,“你猜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人家跟我说你在酒店把一身是血的陆祁送上医院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
严钧疲惫地摸了一把脸,实在是不想听,反正一定没什么好话。
邓安泽冷笑一声:“我以为你把陆祁强、奸了呢。”
严钧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面容立马扭曲了,“师兄,我错了。”
“你俩的事回去再说,”邓安泽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冷冷瞪他一眼,“先跟我出去吧。”
等两人终于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钟了,走在前面的邓安泽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受伤的手插在裤兜里,而另一只手上的纱布松垮垮的隐隐露出些血色,这个时候的夜晚已经很凉了,他只穿了一件已经皱皱巴巴的衬衫,扣子还没扣齐,也看不出冷,此时他孤零零地站在路灯下,神情疲惫,竟是少有的颓废。
邓安泽刚想说话,一阵警笛声由远忽近,周围的寂静瞬间被打破,严钧闻声抬头,他愣愣地望向从警车上下来的推推搡搡的人群,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能看见他笔挺的鼻梁和侧脸深刻的轮廓。邓安泽原本一肚子的训斥见他这副模样都化成了心疼,他这个师弟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