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别见外啊!”
真·大尾巴狼·严钧也笑着附和,目光明亮又温和,“好不容易不吃食堂,哪能跟陆总客气呢。”说着,向陆老板微微一挑眉,不轻佻,却带出一种活泼而直率的神采。
“……”李潭简直要给这随时随地放电的小骗子给跪了。
陆老板没什么表示,只是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严钧面上笑着,底下却给了傻师弟一脚,傻师弟一激灵,就看见自家师兄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从眼角一溜而过就氤氲开来。师弟深深觉得自己被师兄电了一下,于是麻酥酥地僵着脸跟对面闲聊活跃气氛去了。
这一顿饭可以说吃的是宾主尽欢,不管怎么说,从面上看起码都挺满意。
邓安泽开车,而且他不想喝自然没人敢硬灌他,老教授微醺了两杯自己陶醉去了,傻师弟们喝不喝纯属自愿,里面喝得最多的也就是严钧了。只可惜仁宣的人转转摸摸地敬他,严钧也来者不拒,到最后,见他的脸色也只是微微发红,没见什么醉态,仁宣的人也就放弃了。
结束的时候,仁宣的人先告辞了,傻师弟们自己回学校,邓安泽把老师送上自己的车,然后转头问严钧去哪。在饭桌上严钧就跟他说今晚不回学校了。
严钧喝的酒说多不多没说少也不少,感觉整个人都懒懒的,此时华灯初上,他就靠在路灯上微眯着眼摇了摇头,灯光落在眼睛里折出细碎的光芒,既像一闪一闪的星斗又像明明灭灭的萤火。
邓安泽跟他交代了几句就开车先把老师送回去,走了。
严钧还是一个人,斜靠在路边,三三两两的人路过,都忍不住把目光偷偷放在这个美好的青年身上,而他本人好像完全没发觉的样子,眼神空落落的,染上了秋日的萧索和寂寥。拿出手机来看看,没电话也没短信。他轻轻叹了口气,首都的秋夜有点凉,但是他喝了酒却觉得有些热。慢吞吞地把西装外套脱掉搭在手上,微微抬起下巴使劲松了松齐整的领带,然后连解开两个衬衫扣子,露出了优美的下颌,性感的喉结,精致的锁骨以及在灯光下温润如玉的皮肤。做完这一切他终于觉得舒服了点也来了点精神,就以一个放松的姿态穿着勾勒着修长身形的白衬衫肆无忌惮地站在越来越深的夜色里。
而就在他几十步远的地方,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内,饭桌上那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坐在副驾驶抱着材料,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家老板越来越沉得目光在路边漂亮青年那细细的窄腰上留恋不去,他欲哭无泪地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饭碗不保的事情。
严钧当然不知道从他站在那里开始就一直有一个人毫不掩饰地盯着他,他只是百无聊赖地张望着,直到一台漂亮的红色大切堪堪停在他身前,他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笑意。
车门一开,一个二十多岁的的漂亮女人从车上下来,她长而有光泽的长发直垂到不盈一握的细腰,随手把摘下来的墨镜拿在手里,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眉目动人的白净面容。
“嗨~”她笑容灿烂地挥挥手,噔噔噔踩着高跟鞋跑到严钧身前,直接送上一个熊抱。
严钧哭笑不得地把她扒拉下来,扫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小臂和大腿,有些无奈地说:“穿这么少,不冷吗?”说着,把手臂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女人身上。
女人被给她披衣服那一瞬间的温柔迷了个晕头转向,她陶醉地说:“冻死也值了。”
严钧一边摇头一边护着她往车上走:“少吃凉的,多穿衣服,怎么说都不听。”
女人艰难地找回理智,挣扎着狡辩:“罪魁祸首是谁!还不是你们这些视觉系的臭男人们!”
严钧无辜地一摊手:“我可不是啊,我是妇女之友啊喂!”
女人一下就让他逗笑了。
严钧关上车门,小跑两步坐上副驾驶。等他系好安全带,女人一只手肘支在方向盘上,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严钧往后一靠,“看什么?”
女人笑眯眯地凑过来闻了闻,“喝酒啦?”
他懒懒地开口:“不是说了有个挺重要的饭局吗。”
女人微微眯起眼,快速地拿出手机一顿狂拍,然后在里面挑出一张最帅的,发到一个名为“白富美攻占世界”的微信群里。刚刚发过去,底下就刷出来好几句话。
“卧槽!男神大大!”